轉身才看見,原來是華殤璃。
于是她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打擾了,陰沉的臉看向了對方:“怎么是你?”
對于一個嫌棄害死自己母親的人,她實在提不起什么好臉色。
對方還是一臉淡漠的模樣,勾著的嘴唇猶如蓮花盛開,分不清是在笑還是在客套:“好巧,府上很少有人會來這里。”
除了幾年前,寧霍的嫡女寧子清未出閣時,會經(jīng)常跑來這里玩玩,后來便再沒人踏入了。
寧子禎翻個白眼:“我并不想跟你好巧。”
疏遠的話讓華殤璃愣了愣,同時很快反應過來寧子禎在生氣什么。
“呵呵…”于是他輕笑出聲:“其實,原本就算你撞死在我那里,我也不會給你藥的。”
寧子禎一聽更加生氣了,直接據(jù)理力爭道:“不給便是不給,你知道嗎,你給我一瓶毒藥,要遠比見死不救要好很多,如果墨無晟沒有來,如果沒有人阻止我,你就相當于間接害死了一條性命,你的良心心安嗎?”
華殤璃像是思索了一番,他的良心會心安嗎?
會!
因為他的手上被鮮紅染的已經(jīng)看不出來血肉,良心早已變的千瘡百孔,還哪里不會心安呢?
但是這件事,他還是開口解釋道:“因為我知道,墨無晟一定會過去。”
其實那日墨無晟早就在寧子禎還沒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周圍,但是因為寧子禎的出現(xiàn),所以他才并沒有露面。
也就是這個異常,讓華殤璃有些生疑。
因為按照那人原本的性子來說,如果有人跟他撞了時間,他應該會直接將那人轟出去,又或者直接敲暈。
畢竟,他是誰?
墨無晟!
這世間沒有人配讓他去等。
就連當初的寧霍過來找他,都少不了直接被敲暈,區(qū)區(qū)一個寧子禎竟然會讓他去等,怎么可能不讓人生疑?
寧子禎簡直要被氣笑了,什么叫做他知道墨無晟一定會過去,那萬一呢?合著一條人命就只值一個“因為我知道”?
“你這人,真可怕!”
跟著人在一起還得每天提心吊膽的,保不齊,哪天就直接被這人給坑了,還替這人數(shù)錢呢。
華殤璃笑笑,絲毫沒有覺得這是對他的嫌棄,反而覺得這個評價與他而言很恰當:“有墨無晟可怕嗎?”
比起他而言,墨無晟應當才是最可怕的吧。
寧子禎瞇了瞇眼神,她自然知道墨無晟也不是什么好鳥,但是比起來他來說,最起碼墨無晟害人的時候不會對那個人說我是來救你的。
雖然沒有得到回答,但是看寧子禎的眼神,華殤璃顯然就已經(jīng)明白答案,于是他意味深長的笑笑:“既然這樣,那打個賭可好?”
寧子禎疑惑:“什么賭?”
“賭墨無晟會不會救你。”
寧子禎:“……”
這人腦子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不賭!”除非她腦子有坑,才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沒事兒找事兒賭這玩意。
“晚了,在你剛剛過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撞了我的姌紅粉,你只有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內(nèi),找墨無晟要解藥。”
“否則,后果自負!”
說完,那人影直接如同一陣清風一樣,消失在了原地。
寧子禎瞪大了雙眼,當場直接罵街:“華殤璃,你踏馬有?。?rdquo;
這他媽是什么傻逼玩意兒,早知道她今天就不該出來溜達,怎么碰上了這個變態(tài)?
一個月時間…
否則后果自負,該不會是什么穿腸的毒藥吧?
寧子禎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腦子崩潰了,以至于讓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滿眼黑眼圈。
下人在伺候她更衣上絲毫沒有怠慢,畢竟這可是要進宮的,如果在這方面出了什么差錯,搞不會會牽扯到她們。
讓寧子禎意外的事,阿翠竟然也過來了。
她還以為這個傻玩意會一直放任她不管呢。
寧子禎連忙裝作一臉熱絡的拉上阿翠,炫耀的湊上去說道:“阿翠,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嫌棄我蠢笨,不過來教我了呢!”
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這樣才更容易引蛇上鉤。
阿翠嘴角僵僵,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陪笑的說道:“四小姐客氣了,這是奴婢的本分,不知道四小姐學的怎么樣了?奴婢交給您的禮儀,您可曾熟練了?”
寧子禎一聽這個,當場激動了:“熟練,熟練,要不我再給你做一遍,你看哈~”
說著寧子禎就準備再來個叩拜。
“哎哎哎,不用。”看的阿翠一臉慌亂,連忙就給阻止了。
這里這么多人,雖然寧子禎不懂禮儀,但是這些下人有哪個不懂禮儀的?要是被人認出來了,那可就不好了。
但是這些話,她總不能直接對寧子禎說。
于是她調(diào)整下語言,裝作一臉為了寧子禎著想的說道:“我的四小姐,您看您,怎么就沉不住氣呢?咱們皇上皇后喜歡沉穩(wěn)的人,而且這里可都是下人,怎么配得上你的禮,您一定要時刻謹記,您貴為寧國公府的四小姐,身份尊貴,除了皇上皇后以外,其他的人您都要自伺候高貴,萬萬不能輕易行禮,不然會丟了寧國功夫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