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有些不太愿意,但是看二叔那一臉鄭重的樣子,我只好又對他妥協(xié)了。
我脫下了上衣,低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竟然有一小塊烏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二叔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驚訝,緩緩對我說,“現(xiàn)在,你還覺得我昨晚讓你穿上壽衣是在害你嗎?”
我不由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當時我是感覺到胸口一陣疼痛,才會驚醒過來。
那那件壽衣,也在相同的位置,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我越想越覺得腦后發(fā)涼,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地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叔淡淡地說,“是那件壽衣,替你擋了一劫。”
我有些震驚,腦子里面亂成了一團,想不通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那件壽衣替我擋了一劫,那究竟是什么想要害我,我胸口的烏青到底是怎么來的。
“難道……是爺爺……”
想到醒來的時候,爺爺?shù)氖终旁谖业男乜?,我不由小聲嘟囔了一句?/p>
不過我很快又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甩掉。
爺爺跟我那么親,怎么可能會害我呢。
我偷偷打量了二叔一眼,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任何表情,也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對于二叔,我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雖然他說是那件壽衣替我擋了一劫,但我哪知道,這劫數(shù)到底是不是那件壽衣引來的。
我沒有再繼續(xù)糾結(jié)這件事情,而是試探著問,“二叔,昨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也覺得,你爺爺是自己爬出來的?”二叔非但沒有回答我,還反過來問了我一句。
我便說,“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不相信爺爺會詐尸,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到我床上的。”
“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二叔說,“昨天晚上其實我沒有睡,但我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
我皺緊了眉頭,這就更加奇怪了。
假如二叔說的都是真的,那爺爺?shù)氖w怎么會無聲無息就進屋了,這簡直就是違背了常理。
不過平時二叔總不見人影,又不怎么不怎么搭理我,今天他難道有空跟我說話,我倒是有不少問題想要問他。
可還沒等我開口,二叔便說,“今天你們?nèi)ラ_棺的時候,你爺爺?shù)墓撞睦锩嬗醒?rdquo;
“是啊。”我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二叔又問,“那血水是什么顏色的?”
“不就是紅色嗎?”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二叔便搖頭說,“同樣是紅色,也有細微的區(qū)別,你再仔細想想。”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面混亂又驚悚,估計也沒有人仔細看過。
我也只好說,“我沒有仔細看,不過我感覺顏色偏淡,好像比一般的血還要淡一點。”
“原來是這樣。”二叔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我便趕緊問,“二叔,那血水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像是劉道長說的那樣嗎?”
雖然我一直認為,那血水是陳平水想找個為難我們的由頭,偷偷灌進去的。
可是昨天是我親手把爺爺埋進去的,墳頭并沒有后來再被挖開的痕跡,他哪來的本事,憑空將血水灌進去呢。
二叔只是道,“那個假道士是瞎說的,世上哪有這樣的東西。”
我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是假道士,我看他懂得挺多的,而且還是陽首觀來的。”
二叔只是笑笑,也不跟我辯駁。
他坐直了身體,道,“我今天找你過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趁著你爹不在。”
“嗯?”我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他能有什么事,還非要等到我爹不在的時候才跟我說。
我屏住呼吸,一臉認真地看著二叔。
二叔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盯著我問,“你有沒有想過,你爺爺為什么會突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