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好了,現(xiàn)在你被安保員通緝了,快點逃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跟著張老八的一個小弟,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來,趴在張老八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還不是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張老八玩的正嗨呢,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按著他的算計,韓兆交給他的要債人全都是無賴又或者是滾刀肉,就算他不去要債,那些人的欠公司的錢也要不回來。
所以張老八就起了貪念,反正這筆錢也是一筆糊涂賬,不要白不要,幾萬塊總比兩千塊劃算吧。
再說了這幾萬塊錢他還沒有來得及瀟灑呢,就被警方給通緝了,這不科學(xué)啊。
“八哥,咱們都被韓兆那小子給玩了,在給咱們合同的時候,他就在警局里備案了。”
那個小弟繼續(xù)補刀說道。
這么一解釋,張老八也明白了,他自己確實被韓兆給耍了,從一開始就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
“麻痹的,大不了背井離鄉(xiāng),這筆錢老子就是不給他。”
張老八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到哪兒不都是花嗎,為什么非要便宜了韓兆那個孫子。
“八哥咱們逃哪兒啊?”
那個小弟看來非常的害怕,臉都變得刷白,跟A4紙一樣。
“沒出息的廢物,你們幾個立刻回家拿東西咱們在汽車站見。”
張老八眼珠子一轉(zhuǎn),詭計就上來了。
打發(fā)走了那幾個小跟班,張老八也偷偷地從舞廳里溜了出來。
事也湊巧,張老八剛剛從舞廳里逃走,就有一伙兒干警模樣的人拿著逮捕證闖進(jìn)了舞廳。
“韓兆你姥姥的,咱們走著瞧。”
張老八看著眼前的一幕,氣的臉蛋子上的大肥肉嘟嘟的抖個不停。
不過這家伙可沒有回家,而是朝著藏錢的地方走去,大半夜的也沒有個人,小路上顯得陰森可怕,因為那是通往村頭墳地的偏僻小路。
就算是大白天的也沒有幾個人從這里經(jīng)過,張老八鬼鬼祟祟的跑到了他家的祖墳旁,從一棵大樹下摸出一個鋤頭來。
“韓兆,我干你娘,敢陰你老子,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張老八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使勁兒拋起了自家的祖墳,黑夜里從遠(yuǎn)處看就好像有一團(tuán)鬼火晃悠。
嚇得周圍村屯的人更沒有人敢過來了,都以為墳地那頭晚上鬧鬼呢。
張老八本來就胖,這一活動就更加的累了,還沒有動幾下呢,身體立刻被汗水浸透,累的是呲牙咧嘴,最后終于拋出來一個蛇皮袋。
拎出了蛇皮袋之后,張老八又從里面拽出來一個塑料袋,打開袋口,里面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际茄紫膸拧?/p>
“韓兆,老子走了,想從老子嘴里刨食吃,想都別想。”
張老八看了看里面的錢,心里還是十分滿意的,都不用費什么周折就弄來了幾萬塊,在當(dāng)時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韓兆,這筆賬老子給你記上了,咱們走著瞧,看老子不弄死你,韓兆。”
最后那一嗓子韓兆,張老八幾乎的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對韓兆可以說恨之入骨,這可是逼得自己背井離鄉(xiāng)啊。
“哎呦,八哥,你這是在叫我嗎?”
黑漆拉轟的,忽然有一個人在你的耳邊吼了這么一嗓子,你說你是什么心情。
張老八的心臟病差一點就犯了,當(dāng)時想都沒想就捂著心口倒下了。
“怎么八哥,還想來老一套,不好使了,現(xiàn)在你可是人贓俱獲,跟著咱們派出所的同志走一趟吧。”
韓兆打著手電,照著張老八的老臉說道。
張老八這才意識到,剛才說話的人不是鬼,而是韓兆。
“韓兆。”
看到韓兆,張老八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過他剛剛站起來,就被幾個年輕人給按住了胳膊。
還有一個人使勁兒的按住了張老八的脖子,形成了一個被人押解的姿勢,生活在嚴(yán)打年代的人,對這個姿勢絕對不會陌生,就連張老八都明白這下算是徹底地完了。
因為那些人的手法太專業(yè)了,進(jìn)過局子蹲過房子的張老八自然知道,他被老警抓了現(xiàn)行了。
“韓兆,讓老子做一個明白鬼。”
張老八不服氣的爭辯著,他就不理解了,韓兆怎么知道他藏錢的地點呢。
這么隱蔽的地方,他甚至不惜得罪了祖宗,而且他張老八對任何人都沒有說過此事。
“因為你一出來我們就盯著你呢。”
這就是韓兆一手導(dǎo)演的,自然逃不過韓兆的手掌心了。
“你說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老子的行蹤的?”張老八依舊是不服氣,韓兆是人又不是神,自己的人生智慧比韓兆多十幾年,怎么玩不過他呢?
“你能收買十幾個人,我只需要收買你身邊最近的一個人,所以你的一切都盡在我的掌控之中。”
韓兆的話讓張老八陷入到了絕望之中,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這些是不是回收的貨款?”
一名身穿警員制服的人,嚴(yán)厲的詢問道。
“除了我揮霍的一千塊外,其余的都在這里呢。”
猶如斗敗的公雞,張老八垂頭喪氣的坦白道,他已經(jīng)認(rèn)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