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和青年的交流,我這才得知,中邪的人是他妹妹,名叫葉曉曉。
是前些日子和同學出去游玩之后,回來就一直臥床不起。
后來請了這個老道,葉曉曉倒是不臥床了,但卻一直在發(fā)瘋,誰進去她就打誰。
之后也找了很多道士過來看,都是一點辦法沒有。
只要進去,那都至少被抓花了臉。
站在門口,聽著房間里面嘈雜的聲音,老道開口。
“小子,現(xiàn)在后悔可還來得及,別進去丟了臉。”
我沒理他,而是伸手,摸出了那塊令牌攥在手里,另一只手猛的打開大門。
門一開,就看見一個身影朝我猛撲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抬手,把那塊令牌放在面前。
這沖過來的身影看見了令牌,臉上瘋狂瞬間變成驚恐,手腳并用的剎住前沖的勢頭。
最后在老道和青年震驚的視線中坎坎停在我面前,滿臉的驚恐。
這陰差的身份果然好用。
我收起令牌咳嗽了兩聲:“來著何人,還不報上名來?”
這被東西附身的葉曉曉面帶諂媚:“官爺,小的乃是這附近太竹山修行的一黃家小輩,名叫黃堯,不知官爺來這里有什么事?。?rdquo;
黃家小輩?
黃鼠狼?
我雙手附后看了眼身旁兩人的表情。
此時青年看著我是滿臉的敬佩,而老道下巴都已經(jīng)快砸腳面上了。
“黃堯,你不好好的在你太竹山修行,為什么要禍害這小姑娘?”
黃堯撓了撓腦袋:“官爺,這個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這小妮子在我睡覺的時候踩了我尾巴,我這一時氣不過。”
我依舊面不改色:“那你現(xiàn)在這么了這姑娘這么久,也應該解氣了吧?那就走吧。”
黃堯連忙點頭,然后之間一團黃色氣團從葉曉曉的七巧飄出,順著窗戶離開。
而葉曉曉也是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跟青年隨便囑咐了兩句,我便拿上報酬走出了他家。
看著我和一同走出門的老道,我開口到。
“道長,你可還記得,之前說過什么?”
老道依舊滿臉猥瑣,伸手從背后解下桃木劍:“害,老道我身為長輩自然說活算話,拿去吧。”
接過這柄漆黑木劍,我還有有些發(fā)愣。
雖然不懂行情,但這種東西絕對不會比古董便宜多少,這家伙就這么給我了?
雖然驚訝,不過我也沒矯情,不要白不要。
這老道看我收起木劍就繼續(xù)說道:“小友,老道我看你道行高深,但穿著略顯寒酸,不知可是最近遇到什么麻煩了?”
老道給劍痛快,我也是又了幾分好感,便嘆氣到:“窮唄,還能有什么麻煩”
這老家伙眼睛一亮:“不如這樣,小友和我合作,到時候得到的錢財六四分賬如何?”
想了想,我這這行沒有門道,倒不如借這老家伙的手,也算是入了陰陽行當。
到不了入行之后把他甩了。
“行,那留個微信吧。”
交換聯(lián)系方式,我們就各自離開。
而剛走出沒多遠,我就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江浩,江先生嗎?”
對面聲音焦急,似乎是出什么事了。
“對,怎么有什么事嗎?”
“您趕緊過來一趟吧,楚曉她失蹤了!”
……
當我趕到病房的時候,里面一片狼藉。
之前和楚曉認識的人那個醫(yī)生皺眉走到我身旁。
“你就是之前送楚曉進來的那個人吧?”
我點點頭,看著布滿抓痕的房間,依舊沒回過神來。
我才離開不到半天,怎么就這樣了!
醫(y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問道:“能告訴我,你和曉曉是什么關(guān)系嗎?”
“我和王濤是老同學,和楚曉……不是很熟,那個,我能看一下監(jiān)控嗎?我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醫(yī)生點點頭:“我正想跟你說這個,跟我來吧。”
離開病房,和醫(yī)生來到了監(jiān)控室。
通過監(jiān)控,我發(fā)現(xiàn),從我走之后,除了那個做所謂治療的小護士在沒人進來過。
由于拉著窗簾,所以治療的過程看不見。
窗簾拉開后護士離開,楚曉一切正常。
直到今天下午,楚曉忽然開始掙扎,青筋根根凸起,最后猛的從床上挑起,發(fā)瘋般的撕爛了周圍被褥,然后逃了出去。
看著監(jiān)控錄像,我剛想開口,醫(yī)生卻早我一步:“那個護士我們問過了,沒人知道是誰。”
我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
腦海中忽然閃現(xiàn)出那個護士脖頸處的紋身。
現(xiàn)在想來,著只露出一般的紋身,卻是和那半枯半榮的古樹有些相似。
胡曉麗的描述里,那人面果就是從有這文身的人手中奪取的。
而那天去救楚曉的時候也撞倒了個脖頸有古樹紋身的男人。
那古樹紋身到底代表著什么?
一個組織嗎?
醫(y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那邊已經(jīng)立案。”
我點點頭,但心里很清楚,報不報警的沒有意義。
渾渾噩噩的從醫(yī)院離開,再次回到了我的扎紙店。
傍晚,白無常再次拜訪了這里。
我和他相對而坐,把白天的事情跟他講述了一遍。
白無常摸索著下巴:“古樹紋身,沒錯了,就是那個人偷的我們地府的至寶。”
我皺著眉:“七爺,那我那兄弟還有他老婆該怎么辦?”
白無常站起身來:“這個只能你小子自己想辦法了,因為一些很麻煩的原因,我們不能出手,除非是那個小偷再出現(xiàn),你小子自己想辦法吧。”
我滿臉苦澀。
這個天殺的吊死鬼!
白無常似乎不能在陽間就留,又指點了我?guī)拙潢P(guān)于陰氣的使用方法,就離開了。
時間就那么一天天的過去,恍惚間,我好像有回到了最開始那個混吃等死的小扎紙店老板。
唯一的不同,就是前些日子白無常帶上來了幾本書,說是老爺子在下面投胎了,投胎前拖他給我捎上來的。
這些書記錄了很多奇特的東西。
有類似聊齋志異的鬼怪之書,也有魯班書那樣的,記錄扎紙和術(shù)數(shù)的書。
就在我看著這些,得過且過的時候,之前的那個老道給我撥通了電話。
“小友,可還記得老道?”
這家伙說話的聲音很有特色,很是仙風道骨,但又有那么一絲流里流氣。
“當然記得,道長給我來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是啊,貧道最近接了單生意,有些麻煩,不過報酬豐厚,小友可有興趣?”
“我能問一下,具體是什么事嗎?”
“這個……貧道電話里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行吧,我這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