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平靜地度過了兩天。
一天晚上,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姜天一見沒什么客人,把一樓的服務員集中起來,宣布:
“今天呢,一樓沒什么客人來,都是二樓的,你們一樓的服務員在這待著也是白待著。所以,我批準你們,提前一個小時回去吧!”
眾人聽完,一片歡呼,張志杰大聲說到:
“嘿,還是我們姜經(jīng)理體貼我們??!怪不得老板娘都天天要我們向姜經(jīng)理學習!”
“嘿,我說你小子,少給我拍馬屁!趕緊搞好衛(wèi)生,搞完了就可以走!”
眾人知道可以早點下班,搞起衛(wèi)生來都比平時快很多,不到幾分鐘,便把一樓前前后后的衛(wèi)生都搞好了,一個個開開心心地打完卡走人。
林暮從姜天一第一天上任經(jīng)理開始,就一直很關注姜天一的管理人的方式。
林暮想,眾人特別服氣姜天一的管理原因之一,也許就是姜天一特別有人情味。生意好的時候,擼起袖子跟著大家伙一起忙,粗活重活一樣干,沒有絲毫的架子;生意不好的時候呢,就提前一點下班,放員工早點回家休息。
全飯店上下,沒有一個不服姜天一的,但凡姜天一派給自己任務,沒有一個人推脫,都十分樂意去做。全飯店上下,也變得特別團結一致,即使生意再多,再忙,依然能井井有序不慌亂。
林暮是打心底佩服姜天一。
林暮打完卡剛走出飯店門口,聽到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轉身一看原來姜天一。
“走,我們兩個去喝幾口小酒,擼個小串去!我都有的餓了!”姜天一邊說著,便伸手搭著林暮的肩膀。
“走就走,別被我喝趴了!”
“喲吼,自打我出生以來,還沒有人能單挑喝酒喝過我的!依我看,你倒是自己注意點,別到時候又要我把你扶回宿舍!”
兩人說著說著,便到了一家燒烤店里,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堆燒烤,又點了半打的冰啤酒。
“沒有開瓶器呢!”林暮說到。
“嘿,這一看你就不懂了吧!開啤酒哪里要開瓶器,我今天教你一招,好好看著!”
只見姜天一拿起兩瓶啤酒,將其中一瓶豎直在桌子上,然后拿另一瓶倒過來。將兩瓶啤酒瓶的瓶蓋相互咬緊,同時,左手握住兩個酒瓶的瓶口,左手食指放到上面的啤酒瓶蓋上,輕輕一掰,下面的啤酒瓶蓋子就輕松開了。
“學到了吧!”姜天一頗為得意地說到。
說完,又拿起另一瓶啤酒,按同樣的方式又開了一瓶,把其中開的一瓶遞給了林暮,自己拿著另外一瓶。
姜天一一仰頭,咕嚕咕嚕,半瓶就入了肚子。
“哎,林暮,你最近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
“你的異能,學得怎么樣了?”
“按照目前得速度,再過一個多月,估計就能到三階了!”
“我跟你說,不一定!”
林暮一聽,著急地問到:
“為什么?”
姜天一看著林暮急切地眼神,想吊吊林暮的胃口,仰著頭,又喝起酒來。
林暮被姜天一這么一吊,果然等不及了,又問到:
“你趕緊說啊!”
姜天一笑了笑,放下酒瓶,接著說到:
“當你十分接近三階的時候,你的修煉速度會變得很慢,甚至怎么做都沒有一丁點提升。”
“那怎么辦?!”
“這就需要一個人來開導你。”
“誰?”
“這個你不用問,那個人到時候自然會來的。”
林暮一聽姜天一又在賣關子,忍不住吐槽到:
“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樣東西讓我特別不爽!”
“啥?”
“嘿,這個你別問,以后自然知道!”
姜天一知道林暮是在說自己老是賣關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啥時候學會暗諷了?!”
“那還不是跟我們姜天一大經(jīng)理學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吃了大半個小時,半打啤酒也全喝完了。林暮站起來,拍了拍跟吹脹的氣球一樣的肚子,說到:
“吃飽喝足咯!該回家咯!”
“等等,林暮,我今晚找你來。還有別的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
“你跟我來!”
姜天一把林暮拉到一個無人的陰暗角落,嘴巴貼近林暮的耳朵,十分小聲地說到:
“我怕我,活不久了!”
林暮一聽,以為是姜天一喝醉了,說些胡話,急切地說到:
“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喝多了!”
“噓,我沒事,我也沒喝多!聽我說,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就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來就行!我能做的保證去做。”
姜天一嘴巴湊得更近了,用十分微弱的聲音說到:
“如果我出意外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們兩個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別的什么都不要說,假裝什么不知道。你能答應我嗎?”
“什么?!你到底在說什么?”林暮一聽,根本不知道姜天一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居然跟自己說這么一番話,
“我就把你當成哥們,你能不能答應我?”說完,姜天一退了一步。
林暮轉身,透著微弱的光,看到姜天一的眼睛里竟然充滿著哀求一般,心里萬分糾結,說到: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說出來!”
“你能不能答應我?”姜天一又重復地問著。
“好,我答應你。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姜天一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放進了林暮的口袋里,說到:
“記住,這個盒子,等你進入七階的時候再打開。”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宿舍走。
姜天一的宿舍并不和林暮一起,他自己本來就有些錢,而且比較喜歡一個人住,于是在附近比較高檔一點的地方租了個房子。因此和林暮不同路。
林暮伸手進口袋把那小盒子拿了出來,走去有路燈的地方。借著燈光低頭看了看,十分普通的小盒子,木制,而且十分輕。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林暮又轉身看著姜天一的逐漸遠去的背影,一陣晚風吹過,有些冷,林暮打了個寒顫。突然,林暮的心里似乎有些空空的,有種莫名的猶豫,不過那種憂慮又不知道從何而來。
林暮回到宿舍,把黑盒子放在書包里,因為喝了點酒,有些困,沒有多想什么,就躺下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林暮像往常一樣去上班,剛來到飯店門口,便看到兩輛巡邏車停在門口,心生疑惑,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想著:我們這個地方怎么會有巡邏車來?
林暮趕緊加快腳步走進好樂飯店,一進入飯店里,見老板娘葉玉霞正在坐在一張桌子上,對面坐著兩個調(diào)查案件的人員,一個在不停地問老板娘問題,另一個則低著頭在不停地記錄。
張志杰和李明華兩人傻呆呆地站在一旁,面色蒼白,全身上下不停地顫抖。
“怎么回事?”林暮問兩人。
“死了死了……”張志杰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兩個字。
“什么死了?誰死了?”
“經(jīng)理……經(jīng)理死了?。?rdquo;張志杰說完,驚恐得瞪大著眼睛看著林暮。
這消息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林暮聽完,覺得頭腦一片空白,眼前天昏地暗,腳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伸著手扶著旁邊的墻壁,吸了幾口大氣,才勉強緩過來一些,
昨天晚上他還和經(jīng)理喝了幾口小酒,擼了幾個烤串,昨晚還活生生的一個人,今天竟然就沒了。
林暮這才知道,怪不得昨晚姜天一的行為這么奇怪,原來是他早就已經(jīng)感到自己有危險了,昨天姜天一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竟然成為了他的遺言。
林暮眼神恍惚地看著張志杰,問到:
“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就死了?”
張志杰只是一直傻傻地搖頭,嘴里一直重復念叨著:“死了……死了……”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調(diào)查人員走到林暮面前,問到:
“你好,請問可以配合一下我們的調(diào)查嗎?”
林暮看著這人,長得十分和藹,跟其他那種一臉嚴肅的調(diào)查人員不太一樣,這人更像個可親的大叔,便點點頭,跟著調(diào)查人員在一張桌子面對面地坐下。
林暮還是第一次接受這樣得調(diào)查,有些緊張,把頭埋得低低的,雙手緊緊抓著褲子。
“小伙子,我不會為難你的,放松一點!”那個大叔露著溫和的微笑說到,林暮這才敢稍微抬起一點頭。
“聽說你和姜天一昨晚一起出去過,這事情是真的嗎?”
“是的,我們下班之后一起出去過。”
“好,那請問你們你們兩個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那大叔邊問邊在本子上記著。
“我們兩個去了附近的一口香夜宵檔吃了點燒烤和喝了點啤酒。”
“那請問昨晚你和他一起的時候,他是否跟你說過一些異常的話?或者有一些異常的行為?”
“他……”林暮剛想說話,耳邊突然又響起了姜天一那句話“如果我出意外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們兩個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別的什么都不要說,假裝什么不知道。你能答應我嗎?”這句話反反復復地,一直在林暮的腦海里縈繞,眼前仿佛又看到了姜天一說那句話時那哀求般的眼神,林暮腦子一時間又陷入了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