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顏本想讓門客擊殺金光寺的其他弟子,然后配合她滅掉所有人。
但是這招攬來的門客都是抱著進入洞府搜刮資源的想法,不肯出力,怕被別人占了先機。
“一群混賬!”
嚴(yán)顏冷著臉,手中紅菱瘋狂揮動。
“幻迷之菱!”
明明是紅菱,卻仿佛天上閃爍的銀星,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二階巔峰的小和尚也是靈識一滯,不由自主的探尋過去。
臉上微微露出迷醉。
仿佛是陷入了什么幻境之中。
“不好!”
其中一個和尚掙扎了一番,空洞的眼神逐漸有了神采。
“師弟小心!”
他擊飛了正對心口的紅菱,但是無力保護自己的師弟。另外一個小和尚在師兄的爆喝之下,才回過神來,但是為時已晚,他只能勉強側(cè)開身子,被扎穿了肩膀。
“有毒!”
這紅菱有毒!
那被刺穿肩膀的小和尚封住了自己的半邊身子,只能延緩著毒素的侵襲。
半分鐘,毒發(fā)身亡。
沒有救人的機會。
“師弟!”
他們倆相依為命,一起從山下被選拔到金光寺里,入了外院。一起在外院辛辛苦苦錘煉了十年的身體,才有幸被選中來到洞府。只要做了這個任務(wù),突破到三階,他們就能夠成為羅漢院的弟子,接觸到更高深的術(shù)法,為他們的父母報仇!
十年!
十年的辛苦,就在這一朝之間化為烏有!
和尚紅了眼睛!
“妖女!拿命來!”
“羅漢棍!”
他的周身,靈氣突然狂躁起來,順著揮舞起來的棍器,沖殺向嚴(yán)顏。
凌厲的氣閥,甚至有突破到三階的趨勢。
只要不死,假以時日,這和尚就能突破到三階!
但是嚴(yán)顏顯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她用秘毒,就是為了擊殺一人,取得戰(zhàn)果。
現(xiàn)在只要纏住這狂躁的僧人就行。
嚴(yán)顏隔空御使著紅菱,一邊取出一把軟劍,斬殺了一個小和尚。
很快就是一面倒的趨勢。
沒有人能擋得住嚴(yán)顏的一劍。
這軟綿綿卻封住了人所有退路的劍法,將是場上所有人的夢魘!
“玄伐師弟!”
“玄相師弟!”
門客的壓力大減,紛紛加入到擊殺和尚的隊伍來。
也就盞茶時間,只有這個狂化的和尚還在支撐。
余昀正在摸索這傳送陣的用法,只感覺后背一陣破空聲傳來。他伸手一接,接住了渾身血跡的和尚。
再回頭,金光寺在這二層的所有人,只剩下了這一個。
“嚴(yán)小姐,這人?”
“一并殺了,我們對付金光寺的消息,能晚一點傳出去,就晚一點!”
殺我?
你可以試試。
余昀眉頭一皺。
兩個刀客迎了上來。
“小家伙,要怪,就怪你來的不是時候!”
“別廢話,殺了他!”
兩人拿刀斬來,想要把余昀剁成肉醬。
余昀腦袋上的尋寶鼠,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但是余昀是什么人?
他只一伸手,兩道精銳的靈力化作的劍氣,直接斬斷了兩人的刀。
這兩個刀客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廢物東西!”
嚴(yán)顏大怒!
這時候,還有人敢挑釁嚴(yán)氏?
怕是沒死過!
“殺了他!”
七八人接令,拎著武器,就沖殺而來。
“斬刀術(shù)!”
“春風(fēng)乏味!”
“天雷術(shù)!”
“沼澤術(shù)!”
余昀被眾多負(fù)面術(shù)法纏住,他的靈力運轉(zhuǎn)直接接近了停滯。
就好像被束縛了手腳,他呆呆的看著眾多術(shù)法向他轟來。
但是登堂入室的境界,為什么能被稱作大師?
師者,一人成軍。
余昀眼睛微眨,眼前的兩人就被無形的劍氣直接轟到口吐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即使是眼睛,也能射出劍氣!
“登堂入室!”
有眼力的人,驚聲失語。
但是余昀本來就對這嚴(yán)氏沒什么好感,之前是不便出手,現(xiàn)在嚴(yán)氏主動惹到他,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斬天拔劍術(shù)!”
穿著劍宗弟子的服飾,余昀用劍宗弟子的術(shù)法。
劍術(shù)大師對著二階的書法,只需要觀察幾遍,就能模仿的神似形似。
一劍,就是天塹。
仿佛抽劍斷水,水更流。
一劍蒼涼寂靜州。
這奪人聲勢、攝人心魄的劍術(shù)鎮(zhèn)住了他們的精神,在刀客的眼里,仿佛天地間只有這一劍。
避無可避!
余昀背著這個氣息越來越弱的和尚,走向了傳送法陣的中心。
一伸手,二階靈核飛去陣法核心。
啟動,白光起。
兩個人消失。
這一個過程七八秒鐘,沖殺向他們的刀客,好像被縛束住了身體,一動不動,任著他們這么輕松的逃離。
“廢物東西,還不快追!”
還是一動不動。
下一刻,所有人的頭顱,全部脫離了身體。
鮮血淋漓。
到處都是噴涌著的血!
在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情況下,直接被一劍梟首。
“??!”
“劍宗!”
這一宛如人間地獄的尺塔,只剩下這一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