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幾點,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順著窗戶,陽光已經布滿了整個屋子。
打了個哈欠,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緩了能有幾分鐘,終于是清醒過來,對于數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兒,我還感覺那就是一場惡夢。
可后腰的酸疼,以及枕頭旁,那碎屏手機提醒著我,這都是真的。
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兒,我從床上直接翻了下來,扭了扭腰,只有酸酸的輕微疼痛感。
不對啊,那時候我的腰明明疼得厲害,連回家都是一瘸一拐的,怎么現在幾乎可以算是沒什么事兒了。
我跑到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直接脫掉了上衣。
其實說是衛(wèi)生間,就只有一個蹲便外加一面鏡子,以及凳子和盆。
鏡子中的自己雖然有些消瘦,但肌肉結實,該有塊的地方都有。
我倒不是為了欣賞自己的肌肉,而是轉了小半圈,對鏡子去看后腰。
后腰上的皮膚也沒有一點淤青傷痕,我的恢復能力什么時候這么強了,睡了一覺全好了,而且精神頭也不錯。
想到這兒,我對著鏡子鼓了鼓肱二頭肌,不錯,感覺好像更結實了。
這時我發(fā)現,左胸下方多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印記。
我記得之前只是一個紅點來著,怎么變得這么大。
想想自己那時的異常,再加上一覺醒來傷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去,自己該不會是要變異了吧,難道他們給我注射了什么藥劑?真的是細思極恐。
這要是去醫(yī)院檢查,再被當成小白鼠可就慘了。
我琢磨了一下,決定再觀察幾天,就現在而言并沒給我?guī)硎裁磯奶帯?/p>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開始收拾床鋪。
本來打算今天去找工作的,但好歹答應了林小壯那小鬼完成他的心愿。
于是我收拾好后揣上手機,下樓去吃早飯,嗯,也可以算得上是午飯了,畢竟已經十點多。
走出我所住的小區(qū),一拐彎就是家寫著胖叔快餐店的飯店。
這老板能有四十多歲,和招牌寫的一樣,胖胖的很憨厚,和媳婦經營這家小店也有些年頭了。
小店里面能有三十多個平方,雖然陳設老舊,但十分干凈。
加上飯菜價格很便宜,老板夫婦態(tài)度熱情,所以生意是不錯的。
尤其是這個時節(jié),天氣很暖和,屋里坐不下就在外面支了十來張桌子。
我在這里也雖然沒住多久,但大學時做兼職來吃過,所以現在自己不愿意做飯,就過來吃一頓,一來二去和老板就熟了。
現在還沒到飯口,所以人不是很多,我進店拿了一個餐盤開始盛飯打菜,他家是按葷素報價,而后顧客自己想吃什么打什么,別浪費就行。
沒看見胖叔,可能他在后廚做飯,胖嬸則是在算賬。
見到我來了,胖嬸笑呵呵道“小劉來了,吃什么自己打,嬸就不招呼你了。”
“沒事兒,嬸你忙著就是。”我給自己打了滿滿一盤子飯菜,而后在外面找了空位置開吃起來。
說句良心話,這夫婦對我是沒的說,他們知道我的情況,加上關系熟,所以不論我吃幾葷幾素都只收五塊錢。
不過,咱不能拿別人的情誼當成理所當然,那就太無恥了。
所以他家進購什么米面油的時候,我都會主動幫他們扛進倉庫。
或者人多的時候抽不開人手,我看到了也會幫忙收錢找錢。
處關系,有出有進才能維持一個完美的平衡。
我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就聽隔壁桌幾個民工打扮的人正聊著天。
“哎,你們聽說沒,離這地方三條街的新五街,昨天發(fā)生了持刀傷人案件。”一個皮膚黝黑男人說道。
他對面的光頭男人嘴里剛塞進口中一勺飯,聽到這兒,匆忙嚼了幾下就咽下去迫不及待的說“可不是,被砍得那個還是個小年輕,嘖嘖嘖,聽說滿地都是血,老嚇人了。”
“啊?那砍人的不得判個好幾年啊。”
黑臉漢子接過話茬說道“判什么判,砍人的是個精神病,當天晚上就給拉精神病院里了。”
我在一旁聽得是一字不漏,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在這和平年代,發(fā)生這事兒可不小,我怎么過了一天才知道。
一想我昨天不是在學校,就是待醫(yī)院,然后就是回家,不知道倒也正常。
只是我怎么記得幾周前,不是才發(fā)生一起精神病傷人案件嗎,我還是聽其他老師聊天才知道的。
好奇心作怪,加上今天不是很忙,我就湊過去問道“幾位大哥,不是之前才有個精神病傷人,怎么昨天又出來一個。”
這些民工普遍文化程度不高,但一個個都相當豪爽,對于我的突然插話也毫不在意。
光頭說道“既然這小兄弟也好奇,那我就再跟你們說說。”
只見他突然放緩了聲音“其實吧,精神病傷人不只是昨天和前幾周的事兒,就在上個月,有個小姑娘下夜班,結果在路上被人砍了20多刀。”
“20多刀,那得多大的仇啊下手這么狠,那小姑娘怎么樣了?”他旁邊的人問道。
我也是驚訝無比,完全沒聽說過,而且手機上也沒看到關于這件事兒的推送報道。
“無仇無怨,等警方找到兇手后發(fā)現就是一個精神病發(fā)作的病人而已,至于那小姑娘,可惜了。”光頭惋惜的搖搖頭。
聽到這兒,我也是在心里嘆息了一聲,又是一個可憐的生命,偏偏行兇者的身份特殊,還不能被制裁。
“行了,哥幾個吃得也差不多了,下午還得干活呢。”
幾個民工大哥站起身準備離開,那光頭在路過我身旁時,還對我說道“小兄弟你也小心點,最近的那些受害者都跟你差不多大,注意點安全。”
“行,謝謝大哥提醒。”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吃飯,只是心里沉重一些。
倒不是那光頭大哥的話嚇到我,精神病而已說破天就是個普通人,真要是遇到我完全不擔心。
只是感覺這事情也太不對勁兒了,怎么可能那么巧合,都是精神病發(fā)作傷人呢。
當然我更多的就是好奇,自己沒必要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上級領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