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你不會真的借錢了吧?”
楊忠康走過來,小聲對葉平說。
“這些人就是耍無賴,故意讓咱們公司不能正常運作,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警.察來了沒用。”葉平淡淡說,“這些人手里有合同,警.察不會管,就算把這些人趕走了,明天肯定還來找茬。”
“那這事怎么辦?”
楊忠康眉頭擰到了一起。
“總不能真的給他們一百來萬吧?咱們的錢都是辛辛苦苦的掙的,不是搶銀行搶來的。”
“放心吧,老楊,等會我讓他們好看!”葉平一臉陰冷的說。
談話的工夫,公司門口忽然駛來十幾輛黑色轎車。
楊忠康,以及明銳集團的員工,看到之后,臉都嚇白了。
“這群混混又叫了人?我......我不想干了,我要回家。”
“完了,今天完蛋了。”
“咱們怎么辦?我不想挨揍啊,報警吧,楊總,葉總,報警吧。”
......
此時,楊忠康也不能保持淡定,緊張地說。
“葉總,趕緊報警吧,現(xiàn)在還來得及。”
葉平神色淡定。
從衣服里掏出煙,點了一根,平靜的說。
“不用擔(dān)心,這些人,是咱們的人。”
話音剛落,十幾輛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
從里面出來,幾十名黑衣男子。
他們滿臉冷漠,步伐整齊。
所過之處,烏云密布,殺氣彌漫,氣息之恐怖,猶如殺神降臨。
光頭這些混混,和這些人比,簡直,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光頭站起來,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盯著最前面的那個人。
此人,一身得體黑色西裝,腳上一雙名牌皮鞋,露出腳踝,步伐穩(wěn)健,走路帶風(fēng)。
一邊走,一邊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金色指虎。
“地地地地地地下拳,拳王阿輝。”
看著金色指虎,關(guān)頭說話聲音,都在發(fā)顫。
跟在關(guān)頭身后的混混。
一聽,來的是地下拳,拳王阿輝。
嚇得腿肚子打顫。
一般人,不知道阿輝的名聲。
但,在灰色地帶混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阿輝的名字。
阿輝站到公司門口,身后小弟,依次將光頭等人包圍。
光頭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他知道,輝哥,是他惹不起的人。
快步上前,從衣服里拿出一根煙遞到阿輝跟前說。
“輝......輝哥,您怎么來了?”
“這家公司是不是也欠你的錢?”
“您放心,今天就算是殺人,我也要讓他們老板還錢。”
“絕對不讓輝哥白來一趟......”
“啪!”
毫無征兆,光頭被阿輝一拳打飛出去。
周圍小弟,全都嚇得一顫。
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光頭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嘴里咸咸的。
而且,好像還有異物。
朝地上啐了一口。
吐出來兩顆牙齒。
但他不敢生氣,因為他,非常清楚阿輝是什么樣的人。
親眼看過地下拳賽,眼睜睜看到,阿輝將一個三百斤的拳手,硬生生打死。
現(xiàn)場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
顧不上擦嘴角的血,起身到阿輝跟前諂笑著說。
“輝哥,是不是哪位兄弟惹你了?你跟我說明白,我肯定給輝哥一個交代。”
阿輝冷漠的眸子看向光頭。
那一秒,光頭從頭涼到了腳。
感覺,被一只餓狼盯上了。
只要一動,就會被餓狼咬斷脖子。
“輝......輝哥?”
“如果兄弟惹到了您,您......您給兄弟指一條明路。”
阿輝冷漠的眸子,從光頭身上挪開,看向葉平。
這一秒,阿輝的眼神中,充滿敬意。
光頭微微一愣。
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同時,有些難以置信。
明銳集團新老板,竟然認(rèn)識阿輝。
而且,看阿輝神色,好像還很尊重他。
來不及多想,趕緊跑到葉平跟前,認(rèn)真的說。
“葉總,我狗眼看人低。”
“沒想到您還有這樣的實力,請您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冒犯您。”
葉平?jīng)]有理會,默默的抽著煙。
光頭一看,著急了。
“撲通”一聲,跪在葉平跟前。
“葉總,我錯了。”
“我真的錯了,我不該收唐志欣的錢,來誣陷您。”
“葉總,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輝哥收手吧。”
葉平吐了一個煙圈,慢悠悠的說。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怎么現(xiàn)在,這副德行?”
“葉總。”光頭無比認(rèn)真地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沒看出來您是大哥,您饒我一次吧!”
楊忠康為人忠厚,走過來說。
“葉總,算了吧,您看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
本來,葉平就沒想把光頭怎么樣。
只是,想告訴他們,他不是你們隨便能惹的人。
現(xiàn)在聽楊忠康替光頭求饒,順坡下驢。
“光頭,今天這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這幾天公司的損失,你得賠。”
“賠,我賠。”光頭快速說。
“還有一件事,你認(rèn)識唐志軒嗎?”
“認(rèn)識認(rèn)識。”光頭說,“假合同這件事,還是唐公子想出來的。”
葉平眼神一寒。
不過,他隱藏的很好,并沒有讓光頭看出來,笑著說。
“光頭兄弟,我想你也看得很明白,唐家姐弟想搞我們明銳集團。”
“我清楚,我們明銳集團不是達康集團的對手。”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把唐公子約出來,讓我們好好談一談。”
光頭為了保命,什么都不在乎,連忙說。
“葉總您放心,我肯定把唐公子約出來。”
“有句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想無論多大的誤會,只要說開了,唐家肯定不會為難葉總的。”
葉平心里冷笑。
他和唐家的仇,解不了。
從唐志軒帶人圍毆他開始,這梁子就結(jié)下了。
“你約的時候,千萬不要說我約他,明白嗎?”葉平囑咐說。
“明白明白。”
光頭自作聰明地說,“葉總是怕唐公子知道后,看不起你們明銳集團,不來赴約對吧?”
葉平嘴角一揚。
我不是怕他看不起明銳集團,不來赴約。
而是,怕他聽到我還活著。
不敢來赴約!
光頭湊了幾十萬,帶著混混們離開了。
葉平將阿輝請到辦公室喝茶。
到了晚上,光頭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約好唐公子,可以過來。
掛掉光頭的電話之后,他給阿輝撥了電話,告訴位置。
九點多,開著阿斯頓馬丁,到了光頭說的酒吧。
剛到門口,阿輝的一個小弟走上來,小聲對他說。
“葉少,客人全部清完了,現(xiàn)在里面除了光頭的人,都是咱們的人。”
點了點頭,拍了拍小弟的肩膀,走了進去。
唐志軒敢打他。
就應(yīng)該做好被報復(fù)的準(zhǔn)備。
如今的他,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事事忍讓、妥協(xié)的葉平。
酒吧里,音樂震天。
處于爆滿狀態(tài)。
中央舞臺上,幾個穿著暴露的女郎正在盡情熱舞,混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穿著時尚的英俊男子。
正是唐志軒。
舞臺下,光頭也扭動他魁梧的身體,盡情釋放自己。
周圍卡座、吧臺位置,男男女女也都在激情的跳著、蹦著。
不過,他們的注意力,更多時候在唐志軒身上。
“葉少,輝哥在等你,你跟我來。”一個服務(wù)員走過來,恭敬的對他說。
跟著服務(wù)員走到角落一個位置,就看到阿輝獨自坐在那里,桌上放著一杯酒,手里拿著一支煙。
神色冷漠。
周圍一切,好像與他無關(guān)。
看到他過來,阿輝站起來讓到一邊。
“葉少,可以開始了嗎?”阿輝問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看到阿輝朝一個位置做了一個手勢。
“唰!”
震天響的酒吧,這一秒,猛地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