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轉了轉,雖然村里的人對我必恭必敬的,但從他們嘴里套點兒話難如登天。
最后我還是只能去了超市。
老板娘到是對我一點兒也不避諱,而且愿意和我聊天。
她叫劉姐,寡婦。
閑聊的時候,還總是時不時的摸一下我的手。
有的時候還會露出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
長的到不難看,甚至還有那么點兒勾魂的勁兒,但對她,我是一點兒興趣都提不起來。
為了套話,我只能任由她占點兒便宜。
其實村子里的老人之間都有一種說法,老太太背著老頭兒去了野貓嶺。
那地方村子里的人是談之色變,附近三個村子都沒人敢去那兒。
有那么一句老話形容野貓嶺。
黑貓窩,通靈地,生人去了見閻王,死人去了下地獄。
還傳說那個地方以前是一個亂墳崗,死了很多人,但不知道死的都是什么人。
以前到有人好奇去過,不是瘋了就是沒回來。
一般這樣的地方也都會有另外一個說法,那就是藏寶地。
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沒什么人會去那兒,不過那個地方據(jù)說可以讓死人活過來,老太太估計是冒險想試一下。
最后,劉姐撇著嘴搖了搖頭嘀咕道“那老太太瘋了,這是要陪老頭兒一起死??!”
顯然,沒人相信什么死人活過來的說法。
但因為老太太的緣故,現(xiàn)在小蘭也多多少少被村子里的人嫌棄。
總算是打聽到點兒消息。
臨走的時候,我又買了點兒東西。
劉姐這次到挺大方主動給我抹了零,估摸著是便宜占爽了。
沒準心里還惦記有啥更大的好處。
拎著東西回了老太太家,看我進門,小蘭立刻迎了出來。
眼神里滿是期待和渴望,看的出她對老太太家還是有感情的。
一些吃的用的,我遞給了小蘭,我知道自己同情心正在泛濫。
如果二叔在估計會臭罵我一頓。
坐在院子里,小蘭拿著水杯過來坐到了旁邊。
喝了口水,我這才開口道“估計是去野貓嶺了!”
聽到野貓嶺三個字,小蘭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焦急又害怕。
但隨后又哆嗦著坐了下來。
雙眼茫然,看的出她現(xiàn)在無助絕望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師傅,你愿意嗎!”
我知道她的意思,沒人愿意去那個地方,她也沒抱多大希望。
可看到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這該死的同情心根本控制不住。
尤其是那雙眼淚汪汪的眼睛。
嘆了口氣,我點了下頭。
小蘭激動的抓住了我的手,不過隨后立刻抽了回去,男女授受不親,她是害羞了。
這野貓嶺我沒去過,雖然小蘭自告奮勇愿意陪著我一起,可我還是心里沒底。
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站在門口我正掂量著的時候,劉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
看著她,我立刻也笑道“劉姐你不害怕?。?rdquo;
“怕??!沒辦法啊,是不是要準備啥東西啊,劉姐幫你辦!”
這個女人聰明的很,估計是看透我的心思了。
這樣也挺好,我索性把自己要的交代了一下,劉姐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有姐在沒問題。”
可離開的時候,劉姐還是好心的小聲嘀咕道“你要去野貓嶺,最好去見一下二爺,他去過,而且活著回來了。”
二爺?
鄰村的人,認識他的人都管他叫二爺。
今年50多歲,我以前也聽過這個名字,交代了一下,我立刻自己趕去了鄰村。
條件環(huán)境都差不多。
不過這個二爺在村子里的名頭很響,一提找他,都會熱情的指路。
這房子到和其他的沒什么區(qū)別,但布置的到別有一番風味兒。
院子里弄了個小水池,還擺了點兒石頭當假山用,不過和那種正規(guī)的盆景相比差了點兒。
院門上面還掛了個木頭牌子,上面寫著:幽藍閣。
門口坐著一個男人,頭上頂著棕色的小牛皮帽,還戴著一副墨鏡。
穿的也是那種男式的老旗袍,弄的好像過去那種掌柜先生一樣。
面前擺著一張桌子,上面還泡著茶。
看到這副畫面,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走進院子,我立刻恭敬的問道“請問是二爺嗎!”
可我心里卻想著,丟了個二叔,這又來了個二爺,挺有意思的。
二爺坐直了身子把墨鏡往下弄了弄露出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靠到椅背上回道“是!”
走過去,我看到旁邊放了一把椅子便坐了上去。
有點兒玄,這二爺是知道有客來?
還是會一直放著一把椅子玩故弄玄虛?
桌子上也是兩個茶杯,我也不客氣拿起來喝了一口。
很便宜的那種,這多少和他這副派頭有點兒格格不入。
“二爺,我是慕名而來的”
“別客套不需要,有事兒直說。”
“野貓嶺!”
本以為他聽到這三個字會激動,可沒想到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讓我有點兒不知所措立刻接著說道“聽說您去過野貓嶺,我想去一趟,所以過來取取經(jīng)。”
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扇子,瀟灑的打開之后扇了兩下,二爺這才又看向我,然后用扇子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識趣的掏了錢放到了桌上。
二爺坐直了身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看了我一眼問道“沒事兒去野貓嶺干啥,淘金子!”
我們這兒的土話,淘金子就是找寶貝。
“有人去了,找人。”我隨口回了句。
1000塊!我也算充了把大頭。
這活兒沒賺卻賠了不少,但一想到小蘭那個樣子,這錢我覺得花的不冤枉。
沒想到二爺用扇子數(shù)了五張推了過來道“命里三分財,莫貪百兩金。”
沒人嫌錢多,這個二爺有點兒意思。
我拿起了5張收了起來。
二爺微微點了點頭,摸了下那兩撇胡子,他自言自語嘀咕道。
野貓嶺,通幽地,黑貓靈,無人氣。
遇到坎子繞著走,看到貓子莫出氣,天黑千萬別停留,碰了死人忌搭理。
這話聽起來簡單易懂,但又讓人會后背發(fā)涼。
說完之后,二爺擺了擺手。
送客的意思!
這個人有點兒本事,這要不是對野貓嶺門兒清絕對說不出來這些東西。
“二爺……”
還沒等我說完,二爺又擺了擺手。
嘆了口氣,我只好站起來施禮之后轉身走了出去。
見我走遠了,二爺這才立刻拿起桌上的錢數(shù)了數(shù)之后塞進了口袋,然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