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距離直播還有六個小時,首先他給陳某算打了個電話,詢問那把棍子的用法。
“用力將你手中的棍子揮出去,注意氣息的平穩(wěn),具體是怎樣我也不太清楚。”
然后又問了一下,那個火葬場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你以后就會知道的。”
忍住罵人的沖動,他繼續(xù)問道:“我想知道有沒有相對安全的地方,河哪里絕對不能去,比如說這家醫(yī)院,我可不可以繼續(xù)呆下去?”
很快那邊傳來了硬幣落地的聲音,沉默了足足能有十分鐘之后,陳謀算那邊傳來了翻書的聲音。
翻了一陣子之后,陳謀算說道:“五死五生,福齊東海,命比風短,不要去山頂,最近去海邊避一避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去海邊?直播就快開始了,我去個鬼海邊,五死五生。
55開?
查了一下地圖,最近的海,離這里也有30多公里,坐車的話只需要三四個小時就可以了。
下了樓,很快走出了醫(yī)院。
在路上攔了一輛刷著綠漆的出租車。
“兄弟去哪兒?”司機是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綠色的司機服裝,戴著白色的手套。
“去海邊。”
“好,哪個海邊?”
“星空廣場。”
“兄弟,星空廣場那邊出事兒了,前幾天有一對情侶在那邊自焚了,事兒鬧得挺大。”
“我家在那一塊。”江然不耐煩的回答道。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飛快地駛離了市區(qū),江然感覺有點冷,但是問題不大。
司機也沒有再和他聊過天。
無聊中江然轉頭看著身后,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城市燈光,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離開了真實的世界。
這種感覺,以前坐公交車出城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
這個出租車司機有問題,想到這里,他看向了身旁的那個年輕的司機,對方還是很正常的。
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嗎?但是他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這輛車是綠色的。
瓦市是一座小城市,人口剛剛過百吧,這個城市的出租車顏色都是灰色的。
想到這里江然下意識的抽出了棍子,對著司機喊道,大聲喊道:“停車。”
司機把車子停了下來,江然將手中的甩棍一直指著那個年輕人,說到:“別從車里出來。”
江然就這樣走出了出租車,對方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下了出租車之后,江然把對方的車門給帶上,出租車緊接著就開走了。
一陣陣狂風吹過,江然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繼續(xù)往前走了幾步,他感覺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些熟悉。
走了幾步之后,他看到了一個公交站牌,站牌上寫著三柳屯。
“媽的,怎么又來這個鬼地方了?”江然在心里罵了一句。
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緊了緊手中的棍子。
陳謀算說自己去了海邊,還有一線生機,最好不要在山上呆著。
不過這里離墓地還有很遠,一會兒打車讓司機換條路。
不過剛剛那個司機真的是阿飄嗎?綠色的應該是和楊芊芊一個水平,他真的會怕自己手中的那把甩棍嗎?
話說這把甩棍自己一直沒有用,也不知道效果到底有多強。
一邊想,江然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為了直播他換了一個便宜的流量套餐。
這幾天的流量超過了30多個G,所以白天消耗了一兩個G他根本就不在意,因此他的流量一直是開著的。
但是足足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那個打車軟件還是無法進入。
難道是這邊的信號沒有覆蓋?
算了找一個自己認識的司機師傅吧,想到這里,他開始在手機里搜索著相關的電話號碼。
但是一個都沒找到,難道之前的信息都是存在手機里的?
而現(xiàn)在這部手機里,屬于前手機相關內容的只有少量的電話號碼。
最后只能給陳謀算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沒有打通。
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如果要是慢慢走的話,根本不可能在五個小時內達到海邊。
先離開這個三柳屯,感受著微風刮在臉上的感覺,在心中想到去看海還是回城市?
繼續(xù)往海邊走的話會路過三柳屯墳墓,那里很危險,但是找到機會打上車的話。
如果出了中途打上車的話,自己還有可能繼續(xù)前往海邊,如果回市區(qū)是自己走回去,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
到那時候已經(jīng)七八點了,自己再想打車,就麻煩了。
就這樣十多分鐘過去了,江然坐在石頭上,一直沒有拿定主意。
看了看那根甩棍,決定了,他將甩棍扔出去,甩棍指向哪里,自己就往哪邊走。
江然將甩棍直接扔了出去,甩棍在風中轉了一個圈,然后較細的那一頭指向了墳墓方向。
好,決定了回城市。
他違反自己定下的規(guī)則原因很簡單,因為在看到甩棍的方向后,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站起身子,撿起了那根甩棍,轉身走向了遠處,那座仿佛孤島一般的城市。
時間很快過了半多小時,江然感覺風變小了許多。
他繼續(xù)往前走,又走了接近20分鐘,他感覺周圍的風又變大了許多,緊接著就是一個上坡。
等他從坡上下來之后,繼續(xù)往前走了10多分鐘,他看到了一個公交站牌,上面寫著三柳屯。
看著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田野,江然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說到:“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江然又試了兩遍,他試著從地旁的草叢的兩邊走出去,但是全都木大。
靜靜的聽著蟬鳴,坐在石頭上,積攢著一些體力,在越來越大的風中感受著自己體內所謂的氣,但毫無作用。
手機等鬧鈴猛的響了起來,現(xiàn)在時間凌晨1點。
江然停止了靜坐,拿起了手機,試著打開了直播軟件。
直播軟件被打開了,上面是赫然幾個大字,柳葉直播間,房間號444。
攝像頭已開啟,網(wǎng)絡鏈接穩(wěn)定。
楊建國已進入直播間。
川河已進入直播間。
李翠花已進入直播間。
毛天彤已進入直播間……
簡單的看了一下,沒有找到楊芊芊這個名字,但是川河的名字在開播時就進來了。
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沒說到:“家人們好,從小到大連尸米都不敢吃的我,又來給大家做直播了。”
直播間里阿飄們都懵了,這人瘋了吧?說什么呢?
“老子正在吃飯呢,不看了。”
“主播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看你。”
一條接著一條的彈幕,把整個直播間刷炸了。
“大家經(jīng)歷過鬼打墻嗎?我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一場鬼打墻。”
“主播現(xiàn)在在哪?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破了這鬼打墻。”有的彈幕說道。
江然站起了身子,繼續(xù)往城市那邊走,說到:“就在你們三柳屯那一塊,剛才有一個出租車司機給我送來的。”
他一邊說一邊在心中想著剛剛彈幕透露出來的信息,吃東西,一個阿飄吃什么?而且聽到尸米,就吃到一半不吃了!難道說他吃的是。
不對,不一定是人,也有可能是烏鴉一類的東西,那些動物的肚子里里一樣有尸米。
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并且打亂他們的彈幕節(jié)奏。
等了10多分鐘之后,江然還是在和直播間里的家人們聊著天。
“有沒有家人們說說這件事情應該怎么解決?”江然繼續(xù)說到。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那是十幾個如同僵尸一般的人,他們的皮膚都是灰色的有些嚇人。
灰色是最低級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對付得了。
想到這里江然直接走了過去,但是下一秒他就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群。
他轉身就朝著墳墓的方向跑了過去,同時還不忘對觀眾們說道:“大家來猜猜來追我的有多少人?猜中的觀眾有獎品。”
“主播能給什么獎品呀?”
他一邊跑一邊看著彈幕說道:“家人們,你們想要什么?”
“想要你死。”一條接著一條的彈幕滑了過去。
“哈哈,我將隨機抽取一位幸運觀眾,幫他完成他沒有完成的心愿。”江然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