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降頭師?。”林業(yè)天聽見這略有些熟悉的名字,老眼也是閃過一抹怒意。
“降頭師是什么???。”顧思涵在后面拉了拉我的手,然后看向那七竅流血的趙玲頓時感到一陣不舒服“..這..好殘忍..”
“降頭師是一種邪術(shù)的職業(yè),分別有死降,婚降,痛降,欲降,情降,生降。其中死降,痛降最為殘忍,有些死降能讓人嘴中不斷的吐出怪異之物,甚至是爬蟲,蜘蛛,你怕什么他讓你嘴中來什么。”我耐心給顧思涵解釋了關(guān)于降頭師的事情。
“那趙玲的應該就是死降了吧?。”林業(yè)天看了看七竅流血的趙玲,向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隨后再度看了看趙玲的尸體,說道:“不過這位降頭師倒并未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讓趙玲死去,估計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我轉(zhuǎn)頭看向林業(yè)天,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大伯,這件事情你節(jié)哀吧,已經(jīng)死去的人我沒有辦法。”
“賢侄,麻煩你白跑一趟了。”說完,林業(yè)天便走過去將趙玲眼睛蒙上,悲傷的道:“可憐我這兒媳婦啊,嫁到我們家,我一天好臉色都沒有給過她,唉,都怪我,老糊涂了。”
“大伯節(jié)哀。”我走到趙玲的身旁,剪掉了她的一縷頭發(fā),將其握在手中。
“賢侄,你這是?。”林業(yè)天見我如此,也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雖然趙玲的死我無能為力,但是那下死降之人,我卻是要讓他付出代價!。”說完后,我雙眼中泛著許些兇狠,盤坐在了原地,隨后將趙玲的頭發(fā)放在了我身前。
“以血為念,以心為神,以物為主,替我斬邪!”
說完,我將雙手舉了起來,猛的打一個響指。
一套破舊的不能再破舊的房子中,一位盤膝而坐的獨眼老人,抬頭望上房頂,眼睛中竟是有著許些驚恐,隨后的立馬起身,快步向屋外走去,在他即將離開時,一道天雷向其打了下來。
片刻后,那老人起身擦掉了嘴角上的血跡,竟又是盤膝而坐,雙手合一,嘴中念叨著神秘的咒語。
我睜開了雙眼,看了看屋頂,竟是有著些許悶響聲“唉,執(zhí)迷不悟的家伙。”搖了搖頭后,我再度閉上雙眼。“三清道主青玄天,玄天由向天玄天,天玄降臨降世間,世間有人在求天!.....”
“這!青玄滅邪咒!。”獨眼老人猛的站起身來,滿臉的不可思議,抓起地上的蜈蚣便往嘴里咽,隨后便是詭異的消失而去,在其消失片刻后,天空上竟是有著炎炎烈火降了下來,將那破舊的茅草屋給燒成了灰飛。
“哼,這次算你跑的快。”我起身冷哼了一聲,我自己肯定是知道那道攻擊已經(jīng)落空了。
我起身向林業(yè)天走去,“大伯,你先將二虎送醫(yī)院吧,這么久了還沒醒過來,恐怕有些問題啊。”
“墨林賢侄,謝謝你了。”林業(yè)天說完,便讓人將二虎送去了醫(yī)院。
“那我先告辭了。”我對著顧思涵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
“賢侄..慢走。”林業(yè)天再度嘆看口氣,也沒問我那下降頭之人怎么樣了,顯然,他對此并不關(guān)心,人老了,記恨心也就變少了。
“墨林,你們剛剛在說些什么???還有你剛剛盤坐在地,是不是在做法啊?。”顧思涵有些驚魂未定的說道。
因為那眼瞎老人的降術(shù)被我攔截在空中,所以林業(yè)天的別墅內(nèi)并沒有波動,顧思涵自然就看不到,所以有些疑惑是正常的。
“你先回去吧。”我搖了搖頭,不太想過多的解釋。
“那你呢?。”顧思涵斜著瞟了我一眼道。
“我?我到處逛逛沒啥事。”
“你該不會是想跑吧?我告訴你,明天的春游,你必須得參加,不然我跟你沒完。”顧思涵撅著小嘴,頗有怨氣道。
她以為我到處逛逛是想消失,讓她明天找不到我,然后好不參加春游。
“放心,明天我一定參加,我向你保證,我真的只是到處逛逛,你先回去吧。”我害怕她繼續(xù)糾纏,只能向其保證道。
“這還差不多,那我走了。”顧思涵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打了一輛車,向?qū)W校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上車時,我雙眼瞬間睜大了起來,因為那黑氣更加濃郁了!。
“拜拜!。”顧思涵上車后,向我揮了揮手。
我想出聲挽留,但是淡然的性子使我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唉。”我嘆了口氣,老爺子雖然能夠不在乎那下降頭之人是生是死,但是我卻不能啊,因為陰陽界第二條共同的規(guī)定便是“如若發(fā)現(xiàn)有下死降的降頭師,殺!。”
至于為何有這條規(guī)定,那是因為降頭師下的死降實在是過于殘忍。就好比武士他能夠接受戰(zhàn)死但卻不能接受被其折磨致死。
據(jù)說,一旦下了死降,被下降之人渾身奇癢難耐,皮膚之中會有著無數(shù)的蟲子破體而出,讓皮膚潰爛,眼睛猶如被針扎一般的痛苦。當然最終會以何種方式死去,還得看那降頭師,趙玲的死倒是極為安詳,皮膚并沒有潰爛。但是一旦下了死降的降頭師卻是不能留了,因為他已經(jīng)動了殺人之心,用極其殘忍的手段致人死亡也只是看他心情而已。就這是為啥陰陽界對下了死降的降頭師容忍度為零的原因。
“哼,你以為你以十年陽壽的代價吞食血毒蜈蚣便能讓你安心的度過這一輩子話,那你倒是天真了。”我冷哼了一聲,找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緩緩的坐了下去。
“要怪就只怪你下了死降吧。”我雙手合一,嘴中開始念叨著:“乾坤陰陽,天之大道,邪異無處藏,現(xiàn)!。”
“還不放過我嗎?。”一處山洞中,有著一位老人躺在地上,喃喃自語道。在他準備起身逃跑時,山洞卻是震動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試試你這后生有何了不得之處!”知曉逃跑無望的獨眼老人,也是盤膝坐在了山洞中,仿佛那晃動的山體對他毫無影響一樣。
此刻,斗法才真正開始!......
“姐妹們,墨林已經(jīng)答應明天和我們?nèi)ゴ河瘟?,怎么樣,我是不是有機會了?。”回到宿舍的顧思涵對著她的舍友興奮的說道。
“我看夠嗆,估計陳墨林只是被你煩怕了,沒辦法才答應的。”
旁邊一位舍友卻是出言調(diào)笑道。
就當顧思涵想反駁的時候,宿舍門外卻是響起了敲門聲。
“這么晚了,居然還有人來敲門,會是誰呢?。”顧思涵看著宿舍已經(jīng)到齊的六人,有些疑惑的道。
就在她們疑惑時,門外的敲門聲卻是再度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