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痛。”我緩緩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這陌生的景象,瞬間把我嚇了一大跳。
此刻我趴在一張桌子上,緩緩抬頭正見一位禿頭中年人,正拿著一本書往我頭上敲。
“你昨晚偷牛去了?今天上課還睡覺?去,后邊站著去。”禿頭男人說完就往講臺上面走去,我又往四周看了看,一群穿著同樣衣服的人,正在沖著我大笑。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努力回想著我昏迷之前的事,奈何想了半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陳墨林!我讓你到后邊站著去,你沒聽清楚?。”
我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動,滿腦子都在想昏迷之前的事情,哪還有時間去理他。
“哎,我說你最近是不是長脾氣了?我最后說一遍,你到后邊站著去!”
那禿頭男人聲音逐漸大了起來,見我還沒有動靜,飛快的向我走來,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腳向我踢來。
“操,你她媽是誰啊?”由于之前的事情想不起來,本來就讓我有點煩躁,再加上他給我這一腳,已經(jīng)讓我暴躁到極點,當(dāng)即就開口罵道。
“哎哎哎,大家都看到了,陳墨林,身為一個學(xué)生,辱罵老師,還有學(xué)生樣嗎?你來這里是干啥的?我告訴你,你的獎學(xué)金別想要了!。”
禿頭男人大聲的喊道,邊喊邊拿出手機(jī),說要給我爸媽打電話。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聒噪,撇了他一眼后,便向外面走去。
“無法無天,現(xiàn)在的學(xué)生簡直是無法無天,哪還有一點學(xué)生的樣!。”禿頭男人在教室里大聲的喊道。心怕別人不知道他被他的學(xué)生罵了。
我找了塊草地坐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這里是哪里???”我狠狠地抓著頭發(f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一樣。
“墨林...你明天有空嗎?”就在我在瘋狂回想以前的事的時候,一道嬌羞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猛然回頭,只見一位女子滿臉羞紅的望著我,眼神中充滿著期待。
“你是?”我下意識的問道。
女子見我問她是誰,臉上似乎有些幽怨“你問我是誰?這才多久啊,你就把我忘了?。”
我搖了搖頭,極為認(rèn)真的告訴她“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你,你,”女子伸出手指,指著我,連說了三個你,顯然是被氣的不輕。“行,那我告訴你,我是誰,我叫顧思涵,今天我是來問你,明天要跟我們?nèi)ゴ河螁???rdquo;
“春游?春游是什么?”我滿臉認(rèn)真的問道。
我很清晰的看見,當(dāng)我說出這句話后,顧思涵的嘴角都是被氣的抽搐了一下“行!算你狠,不喜歡我直說,再見!。”顧思涵說完就飛快的向外跑去。
望著她的背影,我似乎感覺有一種熟悉的味道。“唉,算了,既然想不起就到處走走吧。”
我行走在大街上,各式各樣沒見過的東西出現(xiàn)我眼前。
“小哥,測字嗎?”就在我打算繼續(xù)往前走時,被旁邊的一人拉住,我看了看他,約莫三十歲的樣子,左手拿著筆和紙,右手拉著我。
“哦?怎么個測法?”我也是來了興趣,雖說我的記憶消失了,但我的道術(shù),算命這些本領(lǐng)卻沒有消失。
“小哥拿筆,寫一個字在紙上。不窺天,尤可知天意,這一字我能測出你所問之事,是兇吉,要不要試一試?”
聽他這么一說,我也沒有猶豫,拿著筆就在紙上寫了個“憶”字,寫完后,我問他:“先生能測否?。”
男子盯著那個字,眼神有些惶恐,旋即便將筆紙收走“公子之命不可言,不可言,言之有罪。”連說兩聲不可言,然后踉踉蹌蹌的向前跑去。
“我!我還沒問什么事呢!你居然就跑了?”心中十萬只草泥馬非奔而過。
就在我嘆氣時,有著白衣女人出現(xiàn)在了我面“噗呲,你居然還信這些,他這是騙你錢的。”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亦然便是先前被我氣走的顧思涵。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連我都不認(rèn)識,你肯定是失憶了。”
“失憶?”我有些不解的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不管你是真的忘記了我也好,還是因為不喜歡我而裝做不認(rèn)識我也罷,但我現(xiàn)在是來告訴你的,剛剛有人跑到你們班級里找你去了,你趕緊去看看吧。”顧思涵說完就走,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找我?會是誰呢?”我一邊走著,一邊想著會是誰來找我。
雖然是跑出去的,但是路線這些東西我記得特別清楚,所以回到班級也不會迷路。
一開教室門就看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抽著雪茄,坐在我前面醒來的位置上。
我走了進(jìn)去,除了那中年男人之外,一個人也沒有,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見我走了進(jìn)來,也是立馬起身,向我彎了腰。
“敢問先生是否叫陳墨林?”中年男人笑吟吟的盯著我。
“嗯,我是陳墨林。”我淡淡的回道。
“先生能跟我走一趟嗎?我奉家父之命前來請先生前去暢談。”男人說完后,便安靜的等待我的答復(fù),臉上的笑容依舊。
“不知家父是誰?”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先生不必多問,跟我去了就自然知道了。”中年男人顯然不想告訴我。
我再三思量了一下,反正也沒有事情要做,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不如就跟他去把,看看找我的是何人。
“好,那就勞煩你帶路了。”我點了點頭,回答道。
見我答應(yīng),那中年男人也是大笑“好,先生跟我走。”說完便拉著我的手,向一輛鐵疙瘩上走去。
“這鐵疙瘩是什么?”我雖然心中好奇,不過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因為,喜怒哀愁,不言于色。
“先生可精于堪輿之術(shù)?。”在上車時,那中年男人便問道。
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吧,之后他就再也沒說話,直到他把這鐵疙瘩開到了一棟豪華的房子前,又才開口說話:“先生下車吧,家父正在等您,我們一起上去。”
“這原來叫車”我在心中記住了這個鐵疙瘩,然后我點了點頭,示意讓他帶路。
一進(jìn)門,就聽見了一句話:“他還那么年輕,真的能行嗎?”
“爸,人我找來了。”中年男人沖著前面那一胡子花白的老人鞠了鞠躬,然后便拉著我向前走去。
“墨林..真的是墨林,跟小時候一樣。老人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隱隱約約感覺到這老人有些激動,甚至老眼都是有著眼淚流出。
我向前一步,將那老人的手握住,眼睛死死的盯著老人,因為我看見老人的額頭上居然有著玄武鎮(zhèn)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