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師父的種種安排,我心里有很多疑問,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師父,您讓我做這些,究竟是為了什么?”
師父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他才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天機不可泄露,你只要按我說的去辦就可以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說完,他沒有再繼續(xù)說什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師父。”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湊了上去,就在我摸到他的胳膊的時候,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師父的胳膊涼的好像一塊冰,整個人也硬的像是一塊鐵。
師父已經(jīng)去世了!
我震驚地咽了口口水。
這種情況,師父應(yīng)該死去半天了,可他剛才明明一直在和我交代事情!
就在我心里充滿悲痛的時候,那就在床邊的七只紙帽子,突然噗呲一聲,自動點燃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那火勢非常的迅速,不一會,就只剩下了一團紙灰。
窗戶被一陣陰風(fēng)吹開,屋子里也嘩啦啦的,吹著陣陣邪風(fēng),仿佛有什么東西,從窗外涌進來似得。
我哆嗦了一下,又仔細看了下師父,心中卻再次一驚。
按照師父遺體尸僵的程度,只怕死去的時間已經(jīng)有三五個小時了。
我后背一陣陣發(fā)冷,過了很久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見到師父沒有呼吸,平靜的躺在那里,我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流下。
我從小就跟著師父長大,如今師父走了,我在這個世上便再無親人。
其實他生病之前,我就察覺出師父身上有一股死氣,他的壽命在那個時候其實也就到了。
我想不通,他是怎么又多活了這么久。
之前師父交代遺言的時候,提到了60年甲子。
難道,是專門等著這個時候的?
這背后,有什么原因?
想起師父剛才的話,我豁然驚醒,眼下的當務(wù)之急,就是找到師父交代的那個純陽命格的人。
但是這種命格的人本來就少,尋找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現(xiàn)在時間緊急,我又該到那里去尋?
師父這個安排,著實讓我為難。
而且,師父的喪事也得趕緊去辦。
就在我拿出手機,準備告知鄉(xiāng)里師父的死訊的時候,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從里面?zhèn)鞒鰜砹藗€低沉的聲音。
那人說了句小主人節(jié)哀,便掛斷了電話。
我有點意外,不知道這人是誰,怎么會有我電話的?
而且我還沒來得及把師父的喪事發(fā)出去呢,他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快知道消息的。
不過此時我也不想太深究。
但沒過多會,家門口突然亮起了車燈,一輛黑色越野車在院外停了下來。
越野車上,走下來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他面色冷酷,額角上有一塊很深的刀疤,看起來不太好惹,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打量了下這個人,心中倒吸了一口氣。
這人陰氣繞體,面門上有很深刻的殺氣,能具備這種氣息的,一般都是窮兇極惡之人。
只見男人徑直對我走來,恭敬的叫了我聲小主人。
聽聲音,他就是之前給我打電話那個人。
“我能進去,吊唁一下八爺嗎?”男人迫不及待的問道。
既然是來吊唁師父的,我沒有理由拒絕,便讓他進了屋。
得到了我的同意,男人快步走入大廳之中。
看著他從旁擦肩而過,我有種危險的感覺,非常的壓抑。
我有些震驚,伸出手想追上去,問問他怎么回事。
可這時候,他筆直的站在師父的遺體前,然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八爺,東子來送您最后一程了!”
咚!咚!咚!
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我不禁皺眉,如此大禮,一般都是只有至親后輩才會如此,可是跟隨師父多年,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但我看他的樣子,對師父卻異常敬重。
三個響頭,加上跪拜,他起身的時候,額頭上甚至已經(jīng)紅腫了。
“八爺,您的交代我都已完成了,接著要怎么樣,全憑您吩咐!”
他剛說完,師父的床鋪,便掉下來一張紙。
我有些錯愕,這是因為師父?
就在我意外的時候,東子已經(jīng)把那張撿了起來,非常客氣的交到我的手上。
我看了看那張紙,卻發(fā)現(xiàn)上面根本一個字沒有。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那紙張上面,緩緩出現(xiàn)了紅色的字跡。
“準!”
我倒了口冷氣,此刻這張紙就像活過來了一般,極為詭異。
“八爺,東子明白了,從今以后東子誓死追隨小主人,萬死不辭!”
東子看起來異常興奮,隨后猛地朝著我跪了下來。
這舉動可把我嚇壞了,連忙扶著他,讓他快點起來。
這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突然來的什么東子,應(yīng)該也是師父早就安排好了的人。
又或者說,他就是我要找那個純陽命格?
我心中一喜,連忙問起了東子的生辰八字。
但很快我又失望了起來。
這東子非但不是純陽之命,反而命格非常的陰邪,是出了名的水龍遮日。
這種命格常年水逆,而且經(jīng)常要見血,如果是參軍,那肯定是雄霸一方的戰(zhàn)將,肯定會有很好的前途。
但如果誤入歧途,那肯定是兇殘無比的歹徒,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
幾乎這種命格的人,最終的走向只能是這兩樣。
而我看東子前庭光明,身上散發(fā)著一股肅殺之氣,但沒有軍人的氣質(zhì),這就說明了他不是軍人。
那就只剩下了另一個可能,這家伙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
如此兇悍的人物,師父怎么會把他安排在我身邊了?
這水龍逆運,必有血光之災(zāi),這豈不是說明,我會一直在奔波和危險中度過!
我甚至隱約的感覺到,我很有可能因為這個人,從而有生命危險!
我們聊了幾句,東子又出門辦事,隨后又有人登門了。
我一看,不禁皺起眉頭。
這個人,正是我們鎮(zhèn)子上的混混周宏宇,大家都叫他周二牛。
在農(nóng)村家里,男丁多腰板就硬,周二牛家里有四個兄弟。
他們幾個兄弟,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大哥在城里做包工頭,也算我們這風(fēng)云人物。
憑著自己幾個有錢有勢的兄弟,周二牛在鎮(zhèn)子上可謂是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有什么好處,都讓他自己占了,鄉(xiāng)親們從來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過師父在的時候,他可不敢招惹我們家。
現(xiàn)在師父剛走,他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