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以后,趙興生回頭看了女子一眼,然后囑咐說道,“你跟緊我,別離我那么遠。”
女子看了看兩人的距離,兩人相距得并不遠,于是應道,“已經很近了。”
趙興生看到女子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棄警惕的神色,當即明白,沒好氣地說道,“我算是明白了,怕被我占你便宜。”
“待會你要是被鬼怪拖走,別說我沒能救到你。”
女子的心思被揭穿,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說道,“現在已經很近了,難道非~非要貼到一起才算近嗎?”
趙興生白了女子一眼,撇嘴說道,“危險都是一瞬間的,要是真有什么危險發(fā)生,就算是貼到一起都還嫌遠呢!”
女子低聲罵道,“流氓。”
趙興生全當成沒聽到,只回應道,“好了,反正你跟緊一點。”
趙興生不再亂走,而是怵立在原地,出口是眼睛看不到的,索性雙目緊閉,全身放輕松,仔細去感覺周圍的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趙興生忘記了時間,全身心投入。
一陣微弱的風吹來,吹動趙興生的睫毛。
趙興生猛然睜眼,循環(huán)空間是一個密閉的獨立空間,不會有風,這陣風是現實世界的風通過循環(huán)空間的出入口吹進來的,所以,出入口就在風吹來的方向。
趙興生二話不說,抓住機會,立即沖風吹來方向走過去。
向前走了幾步,眼前的景象沒有一絲改變,但趙興生知道自己成功,因為他看不到地上的那張紙巾了。
趙興生感受到微微吹來的夜風,這是自由的風,如同從牢獄中逃出來,趙興生一身輕松,正要高興得大叫一聲,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似乎漏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趙興生急忙轉身,看到自己身后空蕩蕩的,趙興生五官都擰到一起了。
那女子沒跟上來,還困在循環(huán)空間里。
靠!
都讓她跟緊一點,硬是不肯。
趙興生氣呼呼的,覺得那女子就是個豬隊友,但很快又覺得是自己的疏忽了,兩人并不認識,對方又是女性,要對方貼近自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現在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時候,而是應該先救人。
關鍵是怎么救?對方在循環(huán)空間里面,他在外面。
趙興生試探地喊道,“喂,靚女,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靜!
沒有任何回應。
兩個空間的聲音無法互相傳播。
頭大,該怎么辦?重新又進去循環(huán)空間,然后再把那女子帶出來?
無計可施,只能這樣了,趙興生只能又怵立在原地,由于成功過一次,趙興生這次有把握更加精準感覺出循環(huán)空間的出入口。
很快機會再次來臨,趙興生二話不說,當即沖向循環(huán)空間出入口。
硬!仿佛一堵墻。
趙興生如同撞到墻上,不但沒有穿過循環(huán)空間的出入口,自己整個人還被彈回來。
趙興生慌了,進不去循環(huán)空間了。
這是怎么回事?這樣的話,那女子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趙興生煩惱地撓頭,這下子問題大了,那女子不知道如何去尋找出口的位置,光憑她自己,永遠不可能脫困。
如何是好?
趙興生坐到臺階上,捏著眉心苦惱。
人進不去,就得想辦法與循環(huán)空間里女子取得聯系,但是偏偏這聲音也進不去。
連聲音都進不去了,還有什么能進去?
想著想著,趙興生雙眸一睜,他打算強行把東西送進去用來傳達信息,什么東西最容易送進去?
趙興生想起了風,方才在循環(huán)空間里的時候,風通過出入口進去了。
但風在這種情況下無法傳遞信息,也無多大用處。
不過可以從風上找出突破點,風為什么能進去?風屬于什么?天地之物。
天地之物?是不是天地之物可進去?光是否可以?
趙興生當即從臺階上蹦起來,光,屬于天地之物的光。
趙興生環(huán)視四周,他在尋找理想的位置。
對了,放紙巾的位置,在現實世界的地面上沒有那張紙巾,但在循環(huán)空間有那張紙巾。
趙興生來到剛才在循環(huán)空間中放紙巾的位置,拿出八卦鏡,用手指一抹八卦鏡,八卦鏡如同高功率的燈泡,綻放出金黃的光芒。
趙興生將八卦鏡放在方才放紙巾的位置,這種程度的光還不足破開兩個空間的壁壘。
趙興生咬破自己的手指,以指為筆,以血為墨,在八卦鏡面上書寫符咒。
書寫完畢,符咒加持,八卦鏡微微顫抖,如同野獸被喚醒,正在嘶吼。
金黃色的光芒緩緩轉變,慢慢地變成青色。
青色光芒沒有金黃色光芒的霸道,但有返璞歸真的無暇。
無暇方為天地自然之物。
趙興生看著這青色光芒,說實在的,他心里也沒底,他也不知道這青色光芒能否破開壁壘,在循環(huán)空間里是否能看到這青色光芒,還有最重要的是那女子看到這青色光芒能否領會到他的意思。
一切靠賭,賭那女子可以看到,賭那女子能明白趙興生所要傳達的意思。
趙興生守在八卦鏡旁邊,再次閉起雙眼,他在等待下一次捕捉到循環(huán)空間出入口的時機。
時間滴答滴答地過了,機會終于來了,趙興生猛然睜眼。
這個計劃的成敗在于女子看到青色光芒以后,是否明白趙興生在這里放一盞青光,是想讓她來這個位置等候。
趙興生雙手往前一抓,抓到東西了,趙興生的心頭一振,也不管自己抓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只是用力將自己抓到的東西往自己這邊一拉。
女子驚呼聲響起,趙興生知道,自己賭對了。
此時,趙興生正抓著女子的手腕,已經顧不得什么倫理綱常,什么男女授受不親,只管拉。
女子沒有防備,突然被拉扯,一個踉蹌,身體失去平衡,直接撞向趙興生,撲在趙興生的身上。
趙興生一時沒站穩(wěn),被女子這么一撞,自己也倒了下去。
撲!
男女二人親密地倒在地上,女子在趙興生的懷抱當中,趙興生一只手抓著女子的手腕,另一只手抱著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