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聽到這個要求楞了一下。
前世二十幾歲,加上這一世一個多月,說實話,他比初哥還要可憐,連異性都還沒抱過呢。
第一個女人不要求傾國傾城,但最起碼……
說實話不是以貌取人。
這個女怨靈的臉,比慘不忍睹還要慘不忍睹。
還有一點,現(xiàn)在境界太低,如果這女怨靈居心不純,心存歹意的話,這是非常危險的。
現(xiàn)在人都不可信,別提鬼了。
可是。
佛法有云:人長得越帥,責(zé)任就越大。
如果能夠讓她消除怨氣,回歸輪回的話那可是功德一件。
試試吧?
決定了后,薛安就緩緩張開雙手,不過太古噬靈訣還是護住心脈。
此時,薛安明顯能夠感受到那女怨靈身上氣息有了很大的變化,連那恐怖的臉上,似乎都是帶著笑容的。
懸在空中的身軀,開始慢慢的飛了過來。
飛鳥投林般的慢慢撲到了薛安的懷中。
只可惜,此刻她僅僅是靈體了。
當(dāng)薛安同意抱她一次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徹底的放下心神,放下所有戾氣,化作天地靈氣,慢慢的涌入薛安的懷里。
漸漸的消失了。
一點點的回憶出現(xiàn)在薛安的腦海中。
一個天真單純的山村小姑娘,因為不甘心一輩子窩在里面,毅然跟著同鄉(xiāng)來了合月市。
這里果然和同鄉(xiāng)說的一樣。
處處燈紅酒綠,處處是高樓大廈。
望著那琳瑯滿目的商品,一度讓她沉迷。
到了工作場所,才知道要想得到這些,需要付出的是她的身體。
沒辦法之下,做了一個作陪公主。
還好,她緊守住了自己最后一絲禁地。
隨后遇到了張峰偉的哥哥,原以為自此就可以走出狼窟,自己堅守那么久的底線還在。
可沒想到踏入的是更為恐怖的虎穴。
他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看上的僅僅是她的身體。
沒到半個月,就原形畢露,為了生意,為了利益,把自己她灌醉,送給那幾個人。
還在那次之后,染上了臟病。
而他好像早就知道一樣,之后更是碰都不愿意碰她一下,給了點錢直接消失了。
一個山村小姑娘,在這個偌大的城市中,沒有一個可以幫助她的人,那時,她才想起家鄉(xiāng)雖然窮了一點,但最起碼有疼愛她的爸媽。
可那時一切都晚了。
她得了這個臟病,根本沒臉回去。
萬千靈氣,一下子在薛安的經(jīng)脈,丹田處充盈起來,慢慢的松了一口氣。
難怪會有那么大的怨氣,薛安等于簡單的走過了那女孩的一生。
也體會到了她當(dāng)時是多么的無助,更是能夠感受到那些人的惡。
“你放心,那幾個禽獸,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你安心的輪回吧。”
似乎能夠聽到薛安的話一般,那女孩突然的笑了。
笑容是那么的青春洋溢。
那么的甜。
…………
沒想到,這次有驚無險,還得了這么大的好處,一次性進入了煉氣境第三層。
薛安都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了。
前世經(jīng)常聽徒弟說自己長得好看,這一世也經(jīng)常收到亂七八糟的情書,但他根本沒什么概念。
甚至說,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那么的平平無奇。
像某東說的,自己臉盲?
“走吧,亡靈騎士。”薛安已經(jīng)失去了溜達的興趣了,天已經(jīng)微微亮起,對著旁邊還癱坐在地的張峰偉說。
張峰偉仿佛沒聽到薛安的嘲諷,有些失魂落魄緩緩站起:“完了……完了,聽說那病根本治不好。”他現(xiàn)在還沉寂在被艾滋病支配的恐懼中。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薛安走了一遍那女孩的記憶,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這張峰偉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沉迷于女色之中。
但最起碼是你情我愿的。
他出錢,別人出人。
沒有什么脅迫性的東西,這次更是那女孩故意引誘他來這小樹林戰(zhàn)斗的。
可這又怪的了誰。
對自己兄弟都沒約束力,那只能認(rèn)倒霉了。
薛安從來不是一個善人,剛才說愿意為那女孩討回公道,那是因為良心。
他雖然不想暴露修為,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對這種恃強凌弱、喪盡天良的事情視而不見。
修煉難道基本的懲惡揚善都做不到嗎?
特別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氣境第三層了,在這個世界,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了。
“怎么辦,我剛得到了我爸的一部分股票,那么多錢還沒花呢,不行,我一定要治好。”張峰偉已經(jīng)魔怔了一般。
薛安眉頭微,停下了腳步。
“你有多少錢?”薛安問道。
“啊?”張峰偉懵比臉:“現(xiàn)金大約一百萬左右,股票值一千多萬。我才剛成年,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爸會再給我十倍左右。”
聞言,薛安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了,沒想到這小子這么有錢,自己堂堂一代藥神竟然還在為空調(diào)的電費郁悶,太不公平了。
“那就行了,別哭了,我能治好你。”
“真的?”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張峰偉的想象,薛安不怕這鬼,剛才又能一眼看出自己得病了,特別是薛安說這話的時候,自己看他的那帥臉竟然特別的舒服。
“還沒有我治不好的病。”薛安自信的說到。
“那行,只要你能治好我,我愿意給你一百萬。”張峰偉連忙說道。
見薛安眉頭再次皺起,沒說話,張峰偉立馬加價。
“兩百萬,我一下子只能拿出那么多,股票那行東西我不能賣,要是給我老爸知道就麻煩了。”
薛安剛才不是嫌棄錢少,只是還沒想象出,這一百萬化作電費的話自己那空調(diào)可以開多久。
“我和你說,我不是為了錢,怎么說我也是你同學(xué)??偛豢赡芤娝啦痪?。”薛安說道。
“兄弟講究。”張峰偉道。
薛安轉(zhuǎn)身,準(zhǔn)備就走,回頭還不忘強調(diào)一下:“這不是錢的事兒。”
“自然。”
張峰偉笑容滿面地附和,同時心中暗道一句,我信你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