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仙說可以搭救我,但是需要我答應(yīng)他三個條件。
于是我問道:“要多少錢?”
趙半仙摸了模胡子,嘿嘿笑道:“錢不錢的無所謂,要想徹底治療你的病,咱們必須得去那里一趟。這一路的經(jīng)費都由你出。另外辦事費,再出八百!”
“八百?”我又暗地里罵他獅子大開口。
要不是性命攸關(guān),我可不會出這個錢,這個錢也就小高那傻子會出了。
趙半仙點頭說:“這種事情,很危險,你看看你的樣子,我要是搞不好,會比你還慘。”
我也只能點頭同意,然后說:“那另外兩個條件呢?”
趙半仙想了想說:“這個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你不會到時再狠狠的敲我一筆吧,我可真多沒多少錢了。”我看了看找半仙的財迷樣。
“這倒不會,我們這行說一不二,出爾反爾是要遭報應(yīng)的。”趙半仙鄭重其事地說。
看了他的認(rèn)真樣,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這個家伙很難說。
“那我們趕緊出發(fā)吧,這種事越早越好。”我立馬催促趙半仙。
“急什么?我心里自有分寸,我說幾樣?xùn)|西,你去買一下,我也會去準(zhǔn)備一下。”趙半仙說。
“買什么?”我問了一句。
“當(dāng)然是工作的家伙,沒了那些東西,怎么行?”趙半仙義正言辭地說。
我皺了皺眉:“你做這么久了,這些東西自己沒有?”
趙半仙有些尷尬地說:“不是沒有,我那些家伙都太舊了,不好使了,萬一關(guān)鍵時刻不靈怎么辦?”
我看了他兩眼,又點了點頭。這家伙絕對是想趁機換裝備!
一切準(zhǔn)備齊全后,我們搭上了去貓兒腰的車。
我忘了請假,柳禿子打電話給我,又把我罵了一頓,還說我再回去就是辦離職手續(xù)。我聽得煩了就掛了電話,老子命都要沒了,還幫你打工?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們終于到了貓兒腰。
進(jìn)村我就遇到了熟人,父親朋友的父親劉長貴。劉長貴又黑又瘦,手里拿著農(nóng)具,應(yīng)該是從地里干活剛回家。
我上前和他打招呼,他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好像看見了瘟神一樣。
我尷尬地朝趙半仙笑了笑,他卻表情凝重地看著劉長貴的背影。
天色不早了,我尋思趕快找個人家住一晚,不然就要在外露宿了。
我想到了之前的幾個年輕人,不如去找他們。他們是和我一起去的貓兒腰,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按照我的情況推理,他們估計也已經(jīng)很兇多吉少了吧。
打聽了一下,我們來到了鐵牛家。
“咚咚咚”
我敲了敲門。過了一會,一個老頭出來開了門。
我剛想說話,趙半仙就搶先開口說:“老人家,我們是過路的?,F(xiàn)在天色不早了,我們想在你家里借住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老人看了看我們,說道:“行,不過我們家沒什么吃的,你們餓了我可沒辦法。”
于是我們跟著老頭進(jìn)了門。
我心里奇怪,怎么這個趙半仙非要編這個謊,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老頭領(lǐng)我們進(jìn)了一間屋子,對我們說:“你們就在這睡吧,屋子里有床,平時沒人住,都是鄰居來串門打牌時會用。”
老頭走后,我立馬問趙半仙:“剛剛為什么不讓我說話,我還想問問鐵牛怎么樣了。”
趙半仙坐了下來:“你沒看到之前那人的反應(yīng)嗎?照我看,這個鐵牛也兇多吉少了,你要是說出了口,恐怕我們今天就要睡外面了。”
我還是擔(dān)心鐵牛的情況:“不行我得去問問。”
說著我走了出去,想問問鐵牛怎么樣了,畢竟當(dāng)初是我?guī)е麄內(nèi)サ呢垉貉蝗凰麄円膊粫?,也就不會有危險。
“哎!”趙半仙想拉著我,但是沒拉住。
我出了屋子就看到了那個老頭,于是我走了過去,準(zhǔn)備問個究竟。
老頭看我出來,問我說:“怎么了?小伙子?”
我剛想開口,不知何時趙半仙又跑了過來,被他搶說道:“我們渴了,想討點水喝。”
老頭看看一臉笑容的趙半仙,說道:“行,那我去給你們倒。”
于是他回身進(jìn)了一間屋子。
我剛想說話,趙半仙低聲說:“這里不對勁!你別說話。”
聽了他的話,我皺了皺眉頭,不清楚趙半仙說道不對勁,到底是什么。
片刻,老頭拿了兩杯水出來給我們。
趙半仙邊喝水邊說:“老人家,你家里沒人嗎?怎么就你一個人?”
老頭聞言沉默了一會,嘆氣說:“老伴走的早。家里還剩一個孫兒,他的父母也早就走了。”
趙半仙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孫子呢?怎么沒看見?”
老頭搖了搖頭:“他躺在床上,身上起了毒瘡,起不來了。吃藥什么的都沒用,聽說是招惹了邪祟。”
說著老頭的的眼光已經(jīng)濕了,瞬間落下了眼淚。
我見他哭了,心里也不是滋味,感覺很愧疚。
“老人家,我這位朋友,懂得五行八卦,還有治病的醫(yī)術(shù),你不如讓他看看。”我指了指趙半仙。
老頭聞言抬起頭來:“真的嗎?可是一些大夫和異人大師都看過了,說了沒有辦法。”
我點頭說:“真的,我這朋友對于治毒瘡有一手,有他的獨家秘笈。”
老頭將信將疑,看了看趙半仙說:“那請大師跟我來。”
于是老頭領(lǐng)著我們進(jìn)了一家屋子。
天色漸漸也黑了,老頭打來了燈。
我一進(jìn)屋,就看到鐵牛躺在床上??墒俏覅s不敢認(rèn)他,因為我印象中的鐵牛,是個身強力壯的人。但是眼前躺在床上的鐵牛,確實渾身精瘦,看樣子很虛弱。要不是能從容貌中看到以前的影子,我可真的認(rèn)不出他。
趙半仙看了看他,一手搭在他的脈上,神色十分難看。
他又伸手扯開了鐵牛手臂上的衣服,兩只手臂上,生了好幾處大大的蛇瘡。
趙半仙看到那蛇瘡,搖了搖頭,吩咐我把他的包拿來。
于是我趕緊回屋去取他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