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張廠長?”
王平安剛剛準備洗漱休息,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打開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廠長張愛國。
“哎呀,王老弟這下廠里出大事了,咱們訂單供不應求了!”
張愛國很是苦惱的告訴王平安,現(xiàn)在廠里被逼停工。
等到對方詳細解釋了一下,王平安才意識到這些都是紡織廠的問題,原材料的短缺導致的通貨膨脹。
“你先不要激動,這事情我來處理,如果價格還是原價能接受嗎?”
王平安先問了問張愛國的底,知道承受的范圍自己才能夠對癥下藥。
“別說是原價了,就是漲價一點點都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關鍵現(xiàn)在的價格已經(jīng)翻了倍啊。”
真正讓張愛國無力的是這個原因,這就面臨自己的成本翻倍,而且售價還不能跟著提升。
畢竟已經(jīng)簽單的合同違約是要賠付天價違約金。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廠里等我通知,暫時不要將這個消息透露出來!”
說完王平安穿上自己的西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在現(xiàn)在這個時間不算太晚。
“這么晚了還要出去???”
周玉萍幽怨的看著王平安,不過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自己都聽在心里,這個時候廠里需要自己男人。
“恩,不用等我回家了,你先睡吧!”
王平安很是柔情的在周玉萍的額頭深吻一下,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襪子的原材料有兩種,一種是化纖,一種則是棉。
這兩種成分組成了時下襪子的混紡原料,看似很簡單,實際上就是因為這種材料的供不應求才導致工廠停工。
“混紡材料如果不經(jīng)過處理是不能組成的,所以說咱們要找到這兩種材料的供應商。”
王平安知道棉花的事情很好解決,畢竟這棉農(nóng)的手里一拉一大把,還都是很優(yōu)質的棉花組成。
但是這化纖就有些麻煩了,要將化纖廠老板說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王老弟,有難度嗎?”
張愛國哭喪著臉問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感覺死神在自己的頭頂徘徊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沒有什么難度,等我好消息吧!”
王平安直接要了化纖廠的地址,他要去好好跟這個廠長談談生意。
晚上七點,這個時間不早也不晚。
工廠都是輪休制度,所以此時的廠區(qū)燈火通明。
“通報一下,告訴你們廠長,王總找他有要事商談!”
王平安沉聲吩咐門房,他的穿著讓對方不由得肅然起敬。
在這個年代,穿著西裝的不是知識分子就是有錢人,在廠區(qū)更是幾百年都沒有見過。
哪里敢怠慢,當即廠長聶曉龍很是重視的走了出來。
“您好,您好,我是化纖廠的廠長聶曉龍,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你就叫我王先生吧,我是一個生意人,今天來是送你一樁大財富!”
說著王平安很是腔調(diào)的走進了廠區(qū),他知道這廠長的辦公室一般在什么地方。
更何況對方剛剛出來的時候,剛好被自己看到。
“這邊請,王先生!”
聶曉龍很是客氣的將王平安請了進去,他趕忙吩咐秘書給對方泡茶。
“這茶就不必了,我平常喝的毛尖要醇厚的多。”
王平安淡淡的將茶杯撇到一旁,這倒不是自己要裝腔作勢。
他所有的動作跟言語都是為了接下來講條件爭取余地。
“不知道王先生有什么要指教的,我這里是做化纖材料的,想必您已經(jīng)有所了解了吧?”
“恩。”
王平安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他笑著反問聶曉龍是不是最近廠里積壓的存貨比較多啊。
還別說,這句話剛剛出口就正中下懷。
“可不是,我們廠里的化纖存貨太多了,都積壓好幾個倉庫了。”
聶曉龍很是無奈的說道,他表示現(xiàn)在化纖制品雖然多,但是他們生產(chǎn)太過于迅猛,就導致了庫存滯銷。
“現(xiàn)在混紡材料價格很高啊,聶老板為什么不做混紡材料來供應市場呢?”
聽到這句話,聶曉龍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向王平安解釋了一下,自己手里沒有棉花,這混紡材料做不成也自然沒有地方去經(jīng)銷。
“都是小事,我當是什么呢。”
王平安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告訴聶曉龍明天早上會有一個大的訂單砸下來,到時候就看對方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這一切讓聶曉龍很是興奮,他激動的握住了王平安的雙手。
“王先生你對我就像是再生父母,我聶曉龍交定你這個朋友了!
并沒有簽訂什么合同,只是來了個口頭協(xié)定。
不過就在王平安準備離開的還是,聶曉龍突然塞了一疊錢在自己的手里。
“王先生,我能看出來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這個忙不會虧待你的。”
這厚厚的一疊大團結雖然沒有多少張,但至少能夠抵得上自己一年的工資。
也罷,那就勉強答應了。
“放心吧,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當天晚上王平安并沒有回家,因為自己還需要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
棉花自然是找當?shù)氐拿揶r(nóng)取材,然后混合化纖全部打包給紡織廠進行加工,這樣自己的襪子廠才能夠最快速度的供應上。
步驟雖然麻煩了點,不過中間倒是很有賺頭。
因為牽頭的至始至終都是王平安一個人,他的第一桶金也就從現(xiàn)在開始。
要找到那些棉農(nóng)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時下棉花的供應除了被子以外還真的沒有其他什么。
化纖材料比起棉花要更加便宜并且耐磨,所以純棉這個概念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基本沒有。
“幫我聯(lián)系一下周遭的所有棉農(nóng),有多少棉花我收多少!”
張愛國的辦事效率是極快的,縱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鐘,不過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一車一車的棉花全部送進了化纖廠,當然聶曉龍給了棉農(nóng)一個很中肯的價格。
“究竟能不能翻身就看今天晚上這一戰(zhàn)了,所有的存貨都給我調(diào)出來!”
看著面前十幾車的棉花,聶曉龍的笑意再也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