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順利到達云湖的沐藍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興奮的像個孩子,她見四下無人,直接脫去鞋襪,坐在湖邊用腳玩起了水。
清茶看著她的笑靨,也開心的笑了起來。她看著周遭的樹,心想還好不是趕在周圍花林開花的季節(jié)來,要不然四下都是人。
“行了,先別玩了,先去客棧住下吧,之后有的是你玩的。”
“好咧。”沐藍用衣擺將腳擦干,蹦蹦跳跳地跟著清茶走了。
“云湖客棧?還真是個好名字。”沐藍看了看客棧,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云湖,還真是個不費功夫的名字。
“沐藍啊,你說,這會南慕云是不是已經(jīng)在追你的路上了?”清茶突然問了一句。
“我猜想也是的,不過你問這個做什么?”沐藍歪著頭問。
“因為這云湖客棧,是公家的產(chǎn)業(yè)。”清茶狡詐地笑道。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很早以前她就知道云湖邊上有個云湖客棧,而且還知道這是公家的產(chǎn)業(yè),其賺來的銀錢大都收入國庫,以備不時之需。
不僅如此,她還知道,皇家貴戚的身份可以享有優(yōu)惠。
“你到底要干嘛?”沐藍警惕地看著她,還用手抱住了自己,她怎么覺得自己要被賣了呢。
“不干什么啦,就只是借你郡主的身份一用。”
“我懂了,所以你才讓我把身份牌帶著啊。”
沐藍突然想到逃跑前一晚,清茶來找她時還特意讓她把身份木牌帶著,原來從那時候起,她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那身份牌肯定是自己帶著才安心啊,即使我不說我也不信你不會帶著,要是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遇險了咋辦。”清茶一臉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
就這樣,一臉不情愿的沐藍被清茶推著到了柜臺處。
“掌柜的,我們要兩間上上房。”清茶對著掌柜道。
同時還不忘催促沐藍,“快把木牌拿出來啊。”
“喏。”沐藍不情不愿背過身去,從胸前掏出了一塊木牌遞給清茶。
清茶默默地接過,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這丫頭把這么寶貴的東西放哪呢這是。
還好沐藍不會讀心術(shù),不然她肯定會說,你還知道是貴重的東西啊,這么貴重的東西不貼身放好,丟了怎么辦?啊?
清茶尷尬的笑了下,將木牌遞給掌柜,“掌柜的,給您。”
掌柜的接過木牌,確認木牌之后,吩咐店小二帶兩位客官上樓,“青字間和白字間。”
一頭霧水的沐藍跟著店小二身后上了樓,“誒,不是,小二,你們這什么什么字間的,有什么講究嗎?”
“有的。上上房一般都有名諱,一般取自景。樹青、花白、朝玄、天藍、云霧。”
“五間?”沐藍扳著手指頭數(shù)到。
“是的,暫且是五間。”
店小二將倆人帶到房間后便下樓了。
沐藍走進房間,推開窗戶一看,的確能看到翠綠的樹,藍色的天。云湖不愧是云湖啊,一年四季,都有別樣的美景。
“你這是沒見識而已。”清茶看她一臉感慨的樣子,開口嘲笑道。
“哼,所以我才要跑路啊,長長見識。”沐藍冷哼道。
“是是是,郡主大人最厲害了。”
“可惜了,現(xiàn)下木槿花沒開,不然這景怕是更美。”
“等開了,讓南世子帶你來看便是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說說而已啊,而且離了信,誰又能找得到誰呢……”沐藍淡淡地道。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云被染成了玄色,倒影在湖面上,又是一番美景。
“這是在畫卷上難以看到的景色。”沐藍看著畫畫的清茶道。
“嗯,我畫不出來。”清茶沮喪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看著被暈染開的紙,頭一回對自己的畫工產(chǎn)生了懷疑。
“呵,沒事,只是萬物比你更會畫而已。”沐藍嫌熱鬧不夠大般又加了一句。
“你還真是變著花樣的打擊我。行了,我就不打擾你看風(fēng)景了,不過,我們只在這停留兩天哦。”
“兩天?那清荷和樂凡咋辦?”
“我自有打算。”
說話這句話,清茶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房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沐藍下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忘憂谷。
如果從云湖鎮(zhèn)去忘憂谷的話耗時太久,但如果先原路返回到望湖鎮(zhèn),再從望湖鎮(zhèn)出發(fā)去忘憂谷會節(jié)約上不少時間。
而她在留給清荷的書信上寫了,讓她務(wù)必經(jīng)過望湖鎮(zhèn),如果要住宿,則在望湖鎮(zhèn)的君林客棧住宿。
這樣一來,即使她原路返回,也不用擔(dān)心和她們錯過,也可以留出更多的時間差。
清茶托著腮,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
說句實在話,這個節(jié)點來云湖的人著實不多,畢竟花還未開,左不過來泛個舟吟首詩,兩天時間,足夠了。
見天色差不多了,清茶叫來店小二,跟他說她們想泛舟湖上,讓他準備一番。
而后,她叫上沐藍,倆人一同向湖邊走去。
湖邊,店小二已等候在此,他扶著小舟,讓二人上船。
“你怎么想到這出的?”沐藍坐下后,驚奇地道。
“不是我想的,是就有的好嗎。”清茶失笑。
云湖客??梢詾榭腿颂峁┓褐?,備上好酒好菜,除了沒法叫個美人來作陪,其余的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