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看到門縫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文良手中的老婦人逐漸安穩(wěn)下來。
“這……這怎么回事?”
陳風走過去,一臉嚴肅不解的問。
“我……我也不清楚,我母親已經臥床三年多了,這段時間頭腦昏迷,完全就是植物人,今天出門之前,我特意過去探望了一下,一切正常。”
植物人?
植物人還能跑出來鬧?
植物人還能有那樣的蠻力?
等等!
這貌似還是個好消息。
冥冥之中似乎暗示了什么。
不知怎的,陳風突然感覺伯母的激情到來,好像述說了這場手術的成功結局。
“到底怎么回事?”
文良解釋不清,旋即一臉急迫,對著站在他身旁的姑娘問道。
“我還納悶呢?我剛收拾好東西,和閨蜜約好一起逛街,走到門口,伯母忽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嘴里一直嘟囔著去中心醫(yī)院,我還以為是著魔了呢,嚇得我趕緊就拉她過來了。”
中心醫(yī)院?
幼年時,文良曾經聽父親提到過,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在某種事情上,便會有種心靈感應。
難不成就是這個?
一時,文良呆愣的站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可父親沒理由騙他,而且如果是假的,那今天這一切該做何解釋?
剛到醫(yī)院,母親便像是脫韁了的野馬,文良雖然胖,但力氣不小,一位骨瘦嶙峋的老者,竟需要這樣的一個人才勉強能控制住。
老爺子被推進手術室之后,母親便臥躺在自己懷里,一言不發(fā),兩眸空流淚。
看這樣子,貌似是疼。
“媽,沒事的,他一定能平安出來的,放心吧,你們這一輩子,命不好,但是運氣特別好。”
這……
這他么是安慰話?
聽聞文良這樣說,陳風恨不得給他一個嘴巴子。
“還……有我什么事嗎?”
陳風看了她一眼,忽然負手而立,旋即伸出右手,微微彎腰,“這次多虧你了,我叫陳風,不介意正式認識一下吧?”
“???徐麗。”
姑娘明顯吃了一驚,相比第一次見面,這次的陳風少了分冷漠,多了分隨和。
不過不得不說,他正經起來,絕對算是人中之龍。
特別是那一份獨有的憂郁氣質,單是這一點,便是勾魂的重中之重。
試問哪個女人受得了?
“今天這事,文良應該請你吃頓飯的,不過事態(tài)緊急,你也看到了,實在脫不開身。”
“不……不用麻煩,以后有的是機會。”
說罷,徐麗便后悔了,這話說的,好像自己真欠著一頓飯似的。
只見她臉頰通紅,瞪著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
離別之后,徐麗倉皇逃至衛(wèi)生間。
看著鏡中人,甚至連自己都難以直視。
剛才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羞死人了。
手術室門口,文良抱著年邁的母親坐在椅子上,一等就是一個下午。
陳風整個人的心情,在這一個下午,發(fā)生了多次反轉。
突然,手術室門前燈閃了一下。
正此時,陳風看了一眼手表,六個小時,是個吉利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