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何濤這里。
譚嬌蘭的位置比何濤高很多,所以一早他就在門口迎接了。
在譚嬌蘭的印象中,何濤一直是個恪職盡守的轄區(qū)大隊長。
在百匯區(qū)也是有一定威名的。
很多犯罪者一提起何濤都是忍不住打顫。
是因為何濤抓他們是不惜一切代價,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將犯罪者抓獲歸案。
雖然都是在抓一些小偷啊什么的,但這說明了他的辦事能力確實不錯。
這一次他被調(diào)離百匯區(qū),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何濤更是無語。
好不容易在百匯區(qū)建立的這點威望,一個上面的調(diào)走,就全部泡湯了。
在天興區(qū)這邊,雖然他還有一點威望,但很少。
也就是說他要在這邊重頭再來,一般人基本上都要直接崩潰了。
所以,重新調(diào)回百匯區(qū),是何濤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這兩起案件。
只要破了案,把兇手抓獲歸案,他就能重回百匯區(qū),說不定還能獲得功名,連升好幾級。
“譚調(diào)差,這位就是那嫌疑人,名叫郭勇。”
監(jiān)牢里,何濤指著正坐在牢房里的郭勇,他正盤腿坐在一張硬板床上,雙眼緊閉。
聽到這個名字,譚嬌蘭說道:“他還是一個盜墓賊,之前我調(diào)查的幾起盜/墓/案件,他都有嫌疑,但很快就會有人出面報釋了他,本來證據(jù)就模糊不清,只能被報釋出去。”
她所說的這個情況,正好和那天被我抓住然后被放走如出一轍。
說明不止他們里面有內(nèi)鬼,在外面還有一個很大的勢力在暗中出手幫忙。
“敢問,這個報釋人是誰?”
我不由問道。
譚嬌蘭搖頭,說道:“不知道,交接程序不是我來負責,但聽說是個大富商。”
我點了點頭。
多少我還是能夠猜測到一點的。
極大可能就是趙家。
這三生門不止他們山門那點人。
那點人只是為了鎮(zhèn)守山門,真正有實力的不可能會在山門里鎮(zhèn)守。
真正的三生門的門生,就在這江城里。
其中不排除趙家,以及陳鵬濤和韓承洋。
說過來,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過陳鵬濤和韓承洋了。
韓承洋不說了,就說陳鵬濤。
他一直嚷嚷著要收拾我,卻屢次吃癟,對我自然是恨透了。
但這么多天下來,他卻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也沒有出現(xiàn)要對付我的行動。
至于到底是怎樣的我不好說,這其中也跟陳家脫不了干系。
至于到底是陳家保釋了郭勇,還是趙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何濤身邊的一個下屬拿著根警棍上前,敲了敲鐵窗,驚醒了里面的郭勇。
“醒醒,生前何必長睡,死后必定長眠。”
“敲啥,嘰嘰喳喳的不懂禮貌!”
“你他媽......”
何濤叫住了這個下屬,示意退后。
“喲,這不是那位譚調(diào)查么,居然能把這個大人物叫來,可以的。”
“你知道是譚調(diào)查,說實話還可能不至于判很重。”
何濤朝里面喊道。
譚嬌蘭則是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當然了,有什么就盡管問吧,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看著牢房里的郭勇那張臉上出現(xiàn)的詭異笑容,讓人看著頭皮發(fā)麻。
他為什么不害怕?
難道說這兩起案件都不是他干的?
這明顯就是胸有成竹啊,不是他做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怕。
真的抓錯人了?
縱然如此,這件事也跟他們?nèi)T有莫大的關系。
隨后,譚嬌蘭就開始對他審問了起來。
無論問什么?他都全部回答了出來,并且毫不心虛。
問及文德之死,和韓志學之死,他都一口咬定與自己無關,不是他干的。
我甚至說了枉死咒,他都說不知道。
那天晚上在鬼市,地上撿到的枉死咒就是從他身上掉出來的,這點靈香是不會有錯的。
他雖在回答,也基本上都是實話,但這其中多少還是摻了假。
不管抓沒抓錯人,他都不能放走。
譚嬌蘭來審問他,沒有做過多的功課。
所以,她需要回去收集一些資料,等完成了這些資料信息再來正式的審問他。
送走譚嬌蘭后,我和何濤去了他的辦公室。
“你們從三生門綁走郭勇這件事肯定會被其他三生門的門生知道,這幾天你們哪兒也別去,我擔心他們會對付你們,我這邊不說多么的安全,但他們也不敢過來。”
他們不會過來,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我會把人帶到這里來關著。
這件事就咱們幾個知道,其他人都是何濤信得過的兄弟。
我趕忙道謝他,能不走就不走。
“接下來我還會繼續(xù)調(diào)查,但要有你的幫助,你派幾個十分信任的兄弟去暗中監(jiān)視趙家和陳家。”
這兩大家在江城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平常都有什么動作,其實倒不用特別去監(jiān)視,自然會有不少人關注的。
這份差事就不會有多大的危險。
何濤答應下來。
之后,羅川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杜筱薇打來的。
那個飛躍藍天幾車愛好者俱樂部的一名成員。
之前就是因為她的帶領,差點被陳鵬濤給端了。
其實我根本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她是受陳鵬濤的指使,與她不相干。
陳鵬濤的勢力很大,她也惹不起。
但此時給羅川打電話,是什么意思?
同樣的招數(shù)她不可能會再用。
羅川接完電話,臉上掛著笑容,我立馬知道了情況。
“張青,杜筱薇約了我倆,說要當面就那天的事給我們道個歉,并且她已經(jīng)退出了俱樂部。”
羅川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我,生怕我不接受道歉。
“你去不去?”羅川小心翼翼的問我。
“在哪見面?”
我當然要去,這個女人在俱樂部呆了那么久,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或許能夠從她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現(xiàn)在陳鵬濤都沒了音訊,我讓羅川問過同學群,有沒有人看到過他?
同學群里都說沒見到過。
或者是說不知道。
“就在我家對面那條街的一家餐廳。”
“我也好幾天沒回家了,我還是得回去跟我爸媽招呼一聲。”
“好,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