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家立刻又緊張起來,看向葉飛,葉飛只是擺擺手,微微道。
“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你癱瘓是因為蠱蟲,而剛剛所排出來的也只不過是蠱蟲所釋放出來的毒液而已,真正的主人都還在你體內(nèi)呢。”
聞言,所有人又立刻緊張起來,特別是劉二牛。
一想起自己體內(nèi)還有那恐怖的蠱蟲,他就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當即就又哭了出來,差一點就沒有給葉飛下跪了。
“怎么辦啊葉神醫(yī),那你可得要救救我啊,我可不想又再一次的癱瘓啊。”
村長也面色大變,林淑芬更是一把上前跪在葉飛面前,“求求葉神醫(yī),無論如何都要救我兒子一命啊,不管是什么代價,我們都可以接受。”
葉飛急忙扶起林淑芬,看著村長一家說道。
“我說過了,不要太過于緊張,毒液乃是蠱蟲的氣血所化,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排除干凈,蠱蟲自然是元氣大傷,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陷入沉睡,一段時間內(nèi)都無法再活動了。”
葉飛一邊說著。
一邊拔出了劉二牛天靈穴和肚臍眼處的銀針,同時又繼續(xù)道。
“蠱蟲唯有施術(shù)者才可以召喚出身,我倒是可以強行殺死你體內(nèi)的蠱蟲,但是那樣恐怕會傷及你心肺,對你不好,所以,這蠱蟲在一段時間內(nèi),還無法殺死,還得留在你體內(nèi)。”
“啊這,但是這和沒有清除不是一樣嗎,葉神醫(yī)你總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吧,而且,我也不想在經(jīng)歷那樣什么都不能做的地步了。”劉二牛面色又立刻苦澀了下去。
這樣,和沒醫(yī)治之前有什么區(qū)別。
葉飛笑道,“你們先聽我說完嘛,我說的是我短時間無法醫(yī)治,又沒有說一輩子,我雖然無法一直待在這里,但是我可以給你們抑制蠱蟲的方法,只是這個辦法,還得要看你們家同不同意。”
聽到此話,村長一家又再次燃起希望,村長更是說道,“葉神醫(yī)請說,不管是付出什么代價,我們都可以接受。”
“這個方法恐怕對你們有難處,蠱蟲生于溫熱地帶,喜陽畏陰,而這村子里又是溫熱地段,適合蠱蟲生長,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們要搬離這個村子,前往北方極寒之地,讓蠱蟲無法生長,在每個月吃極寒之藥,一年以后,蠱蟲必死,那時就平安無事了。”
“什么,搬離這個村子?
聽到此話,村長一家都呆住了。
葉飛也不著急,只是轉(zhuǎn)身,向沈云溪和劉明招呼道。
“方法我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要不要執(zhí)行那都是你們家事了,我們也不便多留,告辭了。”
沈云溪劉明二人對視一眼,跟隨葉飛出門而去。
身后,是村長一家和一直沉默著的鐘老。
楊蘇蘇和劉大牛的婚禮,搬家與否,那都是劉家的家事,葉飛不想干涉也無法干涉,反正選擇都已經(jīng)給了他們。
至于如何做,那就和葉飛無關(guān)了。
走出了屋子,葉飛舒展身體,剛剛的治療已經(jīng)讓他疲憊不堪,此刻太陽已經(jīng)是漸漸落山,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多鐘了。
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身后二人都是一臉怪異的看著他,他奇怪的摸了摸臉說道,“怎么,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葉哥,你也太厲害了吧,竟然治好了劉二牛,這真是神醫(yī)啊。”劉明崇拜道。
葉飛擺擺手,并沒有回答,只是讓他奇怪的是,沈云溪看他的眼神,似乎多了那么一些以前沒有的東西。
……
“混蛋,你是不是瞎了狗眼!這何首烏壓根就不是我們要找的寶貝!”
一間藥鋪大堂之中,藥痞正跪在地上,滿頭大汗,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要不是他面前有一條毒蛇正死死的盯著他,只有異動就毫不猶豫的咬下去,恐怕他早已經(jīng)嚇暈在地上了。
而在他面前的是兩個身影。
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眼戴墨鏡,一雙八字胡給人一種極其簡樸之感。
八字胡手中正拿著的,正是藥痞白天和葉飛爭奪的那株何首烏。
他再次仔細查看,隨后嘆了一口氣,向著身后的另外一名男人說道,“我看了幾遍,這何首烏的靈氣盡失,外表雖和我們找的東西一樣,但是其價值,恐怕和店里面那幾百塊的何首烏別無一二。”
大堂之中,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之上,穿著灰色西服,樣子極其普通,但是其手上價值連城的玉扳指已經(jīng)讓人無法忽略。
倘若劉家人在此,就可以一眼認出。
這個男人正是靈藥堂的老板,許陽。
此刻的許陽已經(jīng)無法保持平時待客之時的溫雅,目光緊緊盯著眼前跪在地上的藥痞,他恨不得當場就把這個家伙拉出去喂狗。
“說!到底怎么回事,我讓你無論付出什么代價,都要抓回那道何首烏,結(jié)果你他媽的就給我拿來了這個東西,還是花了十多萬!要是不說清楚,你就自己出去喂狗吧。”
目光冰冷,如同刀劍一般,刺得藥痞下身當場一陣的潮濕,當即就把白天所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二人,包括和葉飛的沖突以及自己是如何買下何首烏的。
“你是說,那道何首烏先前還是好好的,到了那人手里之后就這樣了?”
八字胡語氣陰沉的問道,伸手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
“是的,我絕對看得真真的,何首烏從頭到尾都沒有從我眼里跑丟過,不可能是被人替換的,而且那個小子非常的強悍,一個人就打倒了我們好幾個兄弟,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這才以十萬價錢從他手里買過來的。”
藥痞委屈說道,心中早已經(jīng)是咒罵了葉飛一百遍。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會被老板噴,現(xiàn)在只求老板看在自己辦事那么多年的份上,放過自己一條狗命。
許陽手指敲擊著椅子,那聲音就如同是敲在藥痞心頭之上。
咚咚咚的,仿佛奪命的鼓聲一般。
“行了,你下去吧,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提頭來見我吧。”許陽擺擺手,示意藥痞可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