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雅,你很閑是吧?好!昨天的棋譜,墨十遍給我!”夏景陽冷冷的說道。
“哈?!”夏安雅一臉的詫異。
夏安雅可以說是同輩中,最受寵的一個了,不管的皇子還是公主,要不也學不來這一身的武功,所以夏安雅從來就沒受過罰,再說了,就算受罰,也就是打幾棍子,夏安雅根本就不在乎,再不濟蹲個一天的馬步也行??!這墨十遍棋譜是什么鬼?!
“墨不完,就不用來上我的課了!”夏景陽淡淡的說道。
夏景陽自然是知道夏安雅的脾氣,俗話說,打蛇打七寸,罰也要罰夏安雅最怕的!
“跟我回府!”夏景陽對小丫頭吩咐道,駛著四輪車出了夏安雅的臥房。
夢幽幽哪敢說不,立即跟了上去。
“小翠,替本公主墨十遍棋譜。”見夏景陽帶著夢幽幽離開了,夏安雅長嘆了口氣。
“???!公主……”小翠立即就苦著一張臉,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墨不完,就不用睡覺了!”夏安雅學者夏景陽的語氣,補充道。
打蛇打七寸,夏安雅也會!
夢幽幽跟著夏景陽出了夏安雅的臥房,邊走邊哭,是真害怕啊,傷了夏景陽,估計今晚難逃被直接端上桌的命運。
“別哭了!”夏景陽煩亂的呵斥了一句。
夢幽幽立即停止了哭聲,轉為了震動模式,委屈的一抽一抽的。
二人出了夏安雅的寢宮,白牙和白爪就等在寢宮的外邊,不遠處還跪著一片夏安雅的宮中的下人。
白牙和白爪都是一臉的莫名,也不知道自家王爺今天是怎么,馬車直接入了宮不說,有下人們跪拜連理都不理,直接就往公主的寢宮里闖。雖說自家王爺?shù)纳矸荽_實不用顧忌這些,但平常的時候,自家王爺還是挺注意這些的。
“哈哈哈!”白爪見到夏景陽出來,立即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這真怪不得白爪啊!白爪跟著夏景陽征戰(zhàn)多年,夏景陽雖然也受過不少的傷,但是傷在臉上還是第一次,倒不是夏景陽在意自己的相貌,而是夏景陽的武功確實是好,正面對決基本不落下風。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而且抓痕和牙印的尺寸,一看就是夢幽幽的杰作!白爪能忍住笑才怪了!
“你們這是兩口子吵架了嗎?鬧的這么兇?!哈哈哈!”白爪又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夢幽幽,實在是笑得不行。
夢幽幽對“兩口子吵架”并沒什么概念,男女之事別說是夢幽幽了,就連夢文慧都是一知半解的,不過夢幽幽也知道,夫妻之間絕對不是睡在一張床上那么簡單,所以自己對夏景陽來說……應該和自己睡覺喜歡抱著枕頭沒啥區(qū)別吧?!所以夢幽幽一直感覺自己就是夏景陽的一個枕頭罷了!
“白爪,你最近也很閑是吧?!剛好,丫頭喜歡吃荔枝,你去買點回來吧。”夏景陽十分平靜的說道。
白爪一怔,荔枝?!這個月份哪來的荔枝?!
“對了,明早要是買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夏景陽將四輪車駛到了升降臺上,還不忘叮囑了一句。
白牙將升降臺升了上去,關好了車門。
“白爪,買三月紅的話要趕幾百里的路,現(xiàn)在不馬上出發(fā)的話……”白牙在白爪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便駕著馬車離去了。
“哈?!”白爪這才反應了過來,一臉的錯愕。
回去的路上,夢幽幽沒敢像往常一樣,爬到夏景陽的腿上,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側座上,雖然還是很害怕,但也不抽搭了,只是一臉的委屈,時不時的偷瞄夏景陽一眼。
“皇……皇叔……”夢幽幽怯怯的喊了夏景陽一聲。
夏景陽一直在閉目調(diào)息,當然聽到了小丫頭的聲音,但是并沒理會,夏景陽總算想明白自己為什么生氣了,是因為小丫頭不相信自己!雖然夏景陽也挺詫異,不過考慮了這么久,這好像是最合理的解釋。
夢幽幽見夏景陽一點反應都沒有,更委屈了……但是也不敢繼續(xù)打擾夏景陽了。
夢幽幽跟著夏景陽直接回了臥房,換做平時,夢幽幽都是帶著小黑滿王府的溜達,不過現(xiàn)在是不敢了。
夢幽幽乖乖的爬上了床榻,可憐兮兮的縮在了床榻的角落。
夏景陽看著心里更煩亂,不過現(xiàn)在內(nèi)力在體內(nèi)狂涌的厲害,夏景陽也沒心思搭理小丫頭,直接坐在了床榻之上,盤膝運功調(diào)息。
兩人就這樣無聲的在床榻上待了半個下午,直到臥房的門被人敲響。
“什么事?”夏景陽淡淡問道。
“王爺,我送晚膳來了。”白牙在門外回道。
平時送晚膳都是白爪的工作,但是此時的白爪……
“進來吧。”夏景陽這才發(fā)覺,已經(jīng)很晚了。
夏景陽直接起身下了床,并沒有上四輪車。雖然調(diào)息了有段時間,不過還是難以完全壓制住內(nèi)力。
“吃飯。”見到小丫頭還委屈的縮在床榻的角落,夏景陽也是不忍心,淡淡的吩咐道。
夢幽幽連忙聽話的爬下床,哪敢不聽話?!沒被直接端上桌,夢幽幽就感覺萬幸了!
晚膳的時候,夢幽幽十分狗腿的幫夏景陽夾菜,相處了也有半個月了,夏景陽喜歡吃什么,夢幽幽自然很清楚。
夏景陽并沒阻攔,雖然臉色不好,但其實已經(jīng)不生小丫頭的氣了,而是壓制內(nèi)力實在是費力又費神。
“多吃點。”夏景陽見小丫頭一直給自己夾菜,都沒怎么吃,冷聲吩咐道。
夢幽幽不由得一哆嗦,默默的將手中的碗筷放回了桌上,夢幽幽是真的感覺,夏景陽只是想把自己喂胖點,這段時間夢幽幽過的太愜意了,已經(jīng)胖了不少,雖然每天都穿夏景陽的衣服,看著沒太大變化,但是貼身的衣物卻明顯有些不合身了。
當然了,夢幽幽不知道,自己只是在發(fā)育中而已,其實腰肢和手腿并沒什么變化。
“必須吃!”夏景陽也實在是身體不舒服,語氣并不太好,直接夾起幾樣菜放進了小丫頭的碗里。
夢幽幽簡直都絕望了,不過只是想了一下,反正都已經(jīng)惹禍了,結局肯定是改不了了,索性就當個飽死鬼,于是狠了狠心,端起了碗。
夏景陽也發(fā)覺自己的語氣可能不太好,還想安慰小丫頭幾句,結果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小丫頭開始放開了食量,也不知道是小丫頭想開了還是怎么的,反正平時就跟不上小丫頭的腦洞,以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就更懶得猜了,索性也就沒說什么。
用過晚膳,白牙在房內(nèi)點上了碳爐,搬來了浴桶,打滿了熱水,平時都是有白牙幫忙,結果……算了,白牙在心里默默的給白爪點了根蠟。
不過白牙比白爪要細心的多,在打水之前就把藥端到了夏景陽的面前,之后沐浴就換夢幽幽的服侍了,省得再來打擾自家王爺。
夏景陽端起了藥碗,一飲而盡,這副藥夏景陽喝了五年,雖然期間徐長卿改良了無數(shù)次,但夏景陽也察覺出,藥的效果已經(jīng)越來越差了。
夏景陽跟上次一樣,將小丫頭隔在床榻上,穿著底衣,進了浴桶,心里很不是滋味,真不知道自己還能熬多久。
之前,夏景陽對冰蠶雪珀的事并不太上心,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主要是不想給白牙、白爪和白目太大的壓力,這件事都不用自己去督促,三個人一直都很上心,還有徐長卿,雖然開始的時候,徐長卿只是單純的對冰蠶雪珀感興趣而已,但是現(xiàn)在也一直在操心著夏景陽的身體。
赤龍火鱗……真的能找到嗎?!夏景陽都開始懷疑了,自己能不能挺到那一天。
夏景陽內(nèi)心一陣的煩亂,內(nèi)力竟然也隨之一點點的不受控制,夏景陽只好再次靜下心,開始運功調(diào)息。
直到水溫都開始變涼,夏景陽才出了浴桶,換了干凈的底衣,繞過了屏風,發(fā)現(xiàn)小丫頭窩在床榻的最里邊,應該是睡著了,難怪這么安靜。
夏景陽掀開了被子的一角,卻突然發(fā)現(xiàn)小丫頭微微的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嘆了口氣。今天夏景陽泡的時間有點長,已經(jīng)很晚了,小丫頭竟然還沒睡,平常這個時間,小丫頭早就睡得呼呼的了,看來也是被嚇到了。
“怎么還不睡?”夏景陽躺在床榻之上,放柔了聲音,問道。
“皇叔,我今天真不是故意的,只要不吃我,讓我干嘛都行。”夢幽幽怯怯的回道。
夢幽幽記憶猶新,第一晚住在這里的時候,夏景陽沐浴完,可是鐵了心想咬自己的,就跟現(xiàn)在的情況差不多。
夏景陽簡直無奈了,伸手攔住小丫頭的腰,將小丫頭往自己這邊拖了過來。夏景陽其實并沒有別的意思,小丫頭身上的香味還是挺安神的,可是拖過來之后卻有了種……食欲?!就跟初一那晚一樣?!
夏景陽不自覺的將下顎抵到小丫頭光滑的肩頭,盡量控制著自己,別干出什么奇怪的事。
夢幽幽不明所以,全程都被嚇得直哆嗦,是真的感覺自己兇多吉少……
“皇……皇叔,能不能輕點咬?要不你先咬我的腳也行。”夢幽幽怯怯的提議道。
夢幽幽根本不敢反抗,其實也知道,反抗根本沒啥意義,幾十米開外就被夏景陽抓來抓去的,何況這種距離。
夢幽幽自然知道,腳上的疼痛感沒有肩膀上那么明顯,而且基本不會出現(xiàn)致命傷,就算少塊肉對今后也沒多大影響,所以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夏景陽簡直被小丫頭給氣笑了,但是既然都這樣了,索性……
夏景陽在小丫頭的肩頭輕輕舔了一下,果然還是那種那一言表的花香,感覺還挺美味的,最主要的是體內(nèi)的內(nèi)力幾乎是瞬間平緩了下來,就跟之前一樣。
夏景陽雖然不明所以,不過卻也挺享受的,忍不住的又舔了一下,結果發(fā)現(xiàn)小丫頭哆嗦的更厲害了,都可以用抖動來形容了。
“你就那么怕我?”夏景陽有些不明所以。
“不是,皇叔干嘛跟小黑一樣舔我?!好癢!”夢幽幽一下沒忍住,“咯咯咯”的笑出了聲。
夏景陽愣了愣,這才想起來,小丫頭其實特怕癢,有時候自己無意間碰到小丫頭,都會讓小丫頭笑上半天,但是“跟小黑一樣”是什么鬼?!
“你是說本王像狗一樣?!”夏景陽故作不悅的說道,心里早已沒那么煩亂了。
“不敢!不敢!”夢幽幽忙喊道,結果沒想到夏景陽又故意在自己的腰眼上抓了一把。
夢幽幽立即“咯咯咯”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也跟著一頓的花枝亂顫。
夏景陽嘆了口氣,平時的小丫頭還是挺招人稀罕的……
“皇叔,我突然想起來……以后我是不是嫁不出去了?!”夢幽幽喃喃道。
夏景陽直接被氣得笑出了聲,小丫頭都已經(jīng)在自己床上睡了本個月,還有人敢娶你嗎?!
“你當初把本王滾上床的時候,就應該考慮這個問題了吧?!”夏景陽笑著說道。
“我還不是為了文慧姐……”夢幽幽鼓起了小臉,抱怨道,雖說也知道自己的是自作自受,但還是挺委屈。
“你文慧姐有喜歡的人?”夏景陽突然問道。
“沒沒沒!”夢幽幽忙否定道。
夢幽幽可是在夢文慧的熏陶下長大的,當然知道女人對夫君不忠是大忌,更何況這個夫君還是吃人的九王爺?!
臭丫頭,不會撒謊就別撒謊!夏景陽腹誹道,其實并不意外,早就猜到了。
“丫頭,如果我不娶你文慧姐,你會怎么樣?”夏景陽猶豫了一下,繼續(xù)問道。
“當然是馬上回文慧姐那里!”夢幽幽想都沒想,興奮的回道。
其實夢幽幽是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沒意外,至于別的?!完全沒考慮,但是夏景陽聽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所以,我還是會娶她!”夏景陽淡淡的說道。
“哦……”夢幽幽立即可憐兮兮的應道,真是大起又大落。
夏景陽心情好不容易恢復了點,也不想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打算直接睡覺了。
夏景陽就這樣抱著軟綿綿的小丫頭,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起床的時候都已經(jīng)過了午膳的時間。
也無所謂了,夏景陽臉上抓痕和牙印還沒消,估計要告幾天假了。
白牙給夏景陽和夢幽幽擺好了午膳,至于白爪……白牙也不知道白爪現(xiàn)在到哪了!反正是還沒趕回來!
夢幽幽毫不客氣的端起了碗筷,給夏景陽夾了塊肉,自己便開始大吃了起來,完全就把昨天闖禍的事給翻過去了,反正直覺告訴夢幽幽,夏景陽是不會吃自己的!起碼暫時不會!
夏景陽見小丫頭恢復如常,不由得揚了揚嘴角,剛端起碗筷,便看見徐長卿匆忙走了進來。
徐長卿是來給夏景陽檢查身體的,結果剛進屋,便看見了夏景陽臉上的傷,然后吃驚的看了看沒事人一樣的夢幽幽……這尺寸,應該是夢幽幽弄的吧?!
徐長卿雖然不解,但還是壓下了心中的好奇,直接抓住了夏景陽的手腕,開始診脈。
“你能不能,不要趕我吃飯的時間過來?!”夏景陽有些不悅的問道,初一那天就是這樣!
“王爺,你自己啥時辰起床的,你自己不知道么?”徐長卿更無奈,夢幽幽來之前,夏景陽哪天不是天不亮就起床了?!
徐長卿嘴上抱怨著,眉頭卻不由得擰了起來,如果說之前夏景陽體內(nèi)的冰蠶雪珀被壓制是巧合的話,那今天的情況就根本解釋不過去了,哪來的那么多巧合?!
徐長卿也知道,自己的開的方子效果越來越差,都不知道能保夏景陽多久了,但是現(xiàn)在?!
“王爺,你到底是怎么壓制冰蠶雪珀的?!”徐長卿鄭重的問道。
夏景陽嘴角抽了抽,舔小丫頭這事實在是難以啟齒。
“長卿,正好你來了,我剛好有事要跟你說。”夏景陽故意轉移話題道。
“王爺請說。”徐長卿馬上應道。
“能不能根據(jù)《游歷方記》來判斷一下莫神醫(yī)的游歷路線,大致推算一下,莫神醫(yī)是在什么地方記錄的赤龍火鱗。”夏景陽說道。
“好,我盡量去辦。”徐長卿明顯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馬上應道。
這事還是有些難度的,雖然徐長卿根據(jù)夢幽幽的口述,自己又重新墨了一本《游歷方記》,但是只能一一排除方子中的草藥,根據(jù)一些地域性較強的草藥劃出個大概的范圍。
“白牙,你下午去趟白目那里,讓她查赤龍火鱗的同時,一起查一查莫神醫(yī)都到過哪些地方,還有接觸過什么人,最主要的是莫神醫(yī)身邊的人。”夏景陽繼續(xù)命令道。
“明白。”白牙淡淡的應道,心中的詫異不比徐長卿的少。
之前夏景陽從來不提有關冰蠶雪珀的事,五年了,兩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夏景陽如此的迫切。
當然了,夏景陽這樣做完全就是為了身邊那個,吃得正香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