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眼看龍三的幾個小弟即將落下,幾人身后卻傳來一個冷冷的呵斥。
這聲呵斥把幾人嚇了個激靈,讓幾人手忙腳亂收回棍子,有一個甚至因為棍子的慣性還砸到了自己后腦勺。
“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龍三瞬間便胯下臉來。
只是這聲音他卻感覺聽著耳熟得緊。
“我!”
回頭望去來人正是龍三的小叔,陳文的村里的村霸龍浩文。
“小叔,您怎么來了。”
龍三一改之前模樣轉(zhuǎn)而換上一臉討好的笑。
那還有方才那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氣勢。
“你在干什么?”
龍浩文狠狠瞪了龍三一眼開口。
“我…他借我錢不肯換,我正在討債。”
龍三弱弱開口,如同做錯事情的孩子唯唯諾諾。
“哼,我還不知道你,田海借了你多少?”
龍浩文一聲冷哼。
“兩…兩萬!”
“放屁,我明明就借了八千!”
龍三剛出口田海便咬著牙反駁。
田海雖然怕龍浩文,但此刻傻子也看得出對方是要替陳文出頭,比起龍浩文,龍三算個屁。
反觀龍浩文,自己侄子是什么德行當(dāng)然一清二楚,對于田海的話當(dāng)然是不疑有他。
“好啊,你小子,上次問我借了八千塊錢就為這事?”
龍浩文一腳踹在龍三屁股上冷冷出聲。
龍三卻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田海,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叔,這是八千。”
陳文見龍浩文明顯站在自己這邊,笑著從兜里掏出一沓鈔票點(diǎn)了八千遞過去。
“嗯。”
龍浩文沒有拒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
“八千我替他收了,以后他要是在敢來找你們麻煩你們只管找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吐了口唾清點(diǎn)一邊確定無誤后,龍浩文冷冷出聲。
“謝謝叔。”
陳文也知道什么叫見好就收。
以龍浩文的性格跟龍三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對方明顯是因為之前的事情所以才幫自己,但陳文也不敢太過分。
“沒事。”
龍浩文笑著對陳文擺了擺手。
“還不快滾。”
隨后揚(yáng)起脖子對龍三一行人怒罵。
龍三一行人聞言那還敢有片刻多待,灰溜溜的奔出田家院子,所謂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小文啊,一會來叔家坐坐,叔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知道了叔,我一會就過去。”
待龍山一行人離去,農(nóng)浩文滿臉笑意開口。
對方不管怎么都是替自己解了圍,陳文那會拒絕。
陳浩文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便邁著八字步朝著門外而去。
“你沒事吧?”
田樂望著陳文滿眼都是心痛和擔(dān)憂,方才陳文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棍。
“沒事,先給小海治手吧。”
陳文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并未大礙。
“那怎么行,小海那是他活該。”
田樂踮起腳尖伸手按了按陳文頭上的浮腫。
“疼。”
陳文呲牙裂嘴。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田樂滿是心疼。
“姐,我可是你親弟,你不能有了姐夫就不要弟弟了啊。”
田海在一旁苦著臉,不過卻是調(diào)侃居多。
畢竟他是打心底想要把陳文跟自己姐湊成一對。
“真不礙事。”
陳文搖了搖頭。
自己頭上的傷也就看著恐怖罷了。
其實沒什么大不了,只要用草藥外敷不用一夜便可消腫。
對于別人來說可能難于登天,可對于陳文卻是小事一樁。
“小海,去你屋里。”
不待田樂再次開口,陳文已經(jīng)大步朝著田海屋里走去。
田樂狠狠白了自己弟弟一眼,眸子中寫滿了都怪你。
“文哥,我開玩笑的,先治你頭上的疙瘩??!”
田海見狀苦笑著朝陳文背影開口,腳下也是大步追去。
“不礙事。”
陳文頭也不回擺了擺手。
幾分鐘后,屋內(nèi)的一幕便是陳文一邊用竹條給嗷嗷直叫的田海固定著手,田樂則在一旁滿是心疼的用酒精給陳文擦著浮腫。
末了,陳文交代讓田海每隔一天來診所換一次藥便離開的田家。
……
陳文打著手電一路來到龍浩文家門口。
不得不說這龍浩文家修的還真是氣派。
兩百多米的占地面積,院子內(nèi)修建出幾個漂亮的花池爭先奔放。
院子內(nèi)有個兩百來平占的兩層小別墅跟大部分都是木房的村子顯得格格不入。
龍浩文當(dāng)然沒有這本事,這些都是他那是的老爹給他留下的。
“叔在家嗎?”
陳文在門口吆喝。
“是小文???來了來了!”
龍浩文在里屋聽見聲響趕忙跑出。
“是啥急事?。窟@大晚上的還要叫我過來。”
陳文被龍浩文迎進(jìn)屋內(nèi),還沒坐下便笑著開口。
對于這龍浩文,陳文可不想跟他有太多接觸。
“叔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傳出去。”
見陳文問起來,龍浩文臉馬上沉成了下來,威脅意味再明顯不過。
“別嚇著人家孩子,你一天擺著個臭臉嚇唬誰?在外面我不管,在家里老娘跟你沒完!”
龍浩文老婆,楊春華,從里屋走出板著張臉滿是怨氣。
龍浩文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此刻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文也是做夢都沒想到,在外面兇神惡煞的龍浩文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放心吧,我是個醫(yī)生我有醫(yī)德。”
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明顯就是有難言之隱,不然絕對不會對自己下封口令。
“小文啊,我跟你叔結(jié)婚也有七八年的,可是這就是懷不上。”
“你叔好面子,對外宣稱是不想要孩子,可是那個不想要孩子哩?”
“也不知道是你叔那種子不行,還是你姨這塊地不行。”
楊春華嘆了口氣幽怨開口。
“那一定是你那塊地不行,難不成還能是我不行不成?”
龍浩文聞言大怒。
任何一個男人被提到那方面有問題都是這副表情,龍浩文顯然也不例外。
“你在給老娘擺張臭臉,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楊春華聞言當(dāng)場便不樂意了,指著龍浩文臉上滿是潑辣。
龍浩文如同斗敗的公雞低下頭,她才冷哼一聲就此作罷。
“我?guī)湍銈儥z查檢查?”
陳文揉了揉臉頰有些無語。
早就聽聞龍浩文疼老婆,可眼前這那是疼,這明明就是怕!
“嗯,你跟姨進(jìn)屋。”
楊春華不由分說便拉著陳文朝著里屋走去。
“其實啊,你姨我早就去城里檢查過了,壓根問題就不出在你姨這。”
“只是你叔好面子,你姨啊不想剝你叔面。”
待陳文進(jìn)了屋,楊春華嘆了口氣幽幽開口。
說完還從床單下掏出幾張市醫(yī)院的檢查報告。
報告上所述楊春華一切正常。
“所以…”
陳文聞言卻是滿頭霧水。
“小文啊,說來你可得保密,你姨啊,是想跟你借個種子。”
“你叔是小時候那受過傷,雖然不至于讓姨守活寡但是治不好,姨想要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