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騙我回家,還在這里決定我的婚姻,你們憑什么?”
蕭迎月怒聲質(zhì)問道。
“憑什么?憑我家子越馬上就是蕭家的掌舵人!”
一旁蕭子越的母親,冷哼一聲。
“騙你怎么了?也不看看自己現(xiàn)在身份,你一個社會底層的下賤人,還有臉說不同意?”
這婦人的鼻孔都揚到天上去了。
“他是未來蕭家掌舵人?”
蕭迎月沒理由的笑了。
“我從高中開始就被你們強制要求,必須操心家族公司的事情,這些理應(yīng)都是蕭子越這個長孫來做,可那時候的他在干什么?”
“除了花天酒地,就是仗著蕭家撐腰胡作非為,他為家族賺過一分錢嗎?”
“我替蕭家辛辛苦苦打天下,他坐享其成肆意揮霍,現(xiàn)在還成了蕭家未來的掌舵人?”
“公平何在?你們的良心何在?”
蕭迎月越說越氣,眼噙淚水,悲憫憤天。
這幫親戚的嘴臉,真是一直沒曾改變,惡心透頂!
這跟三年前的他們,又有什么區(qū)別?
當(dāng)年,她跪在蕭家大宅外苦苦哀求,沒有一個蕭家親戚站出來替她求情。
除了指責(zé)和謾罵,這幫蕭家親戚直接瓜分了蕭迎月一家在公司的分紅,一分錢都沒給她留下!
“蕭迎月,你你你……你給我閉嘴!”
蕭子越的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蕭迎月說的是事實,他無法反駁,很沒有面子。
“蕭迎月,你別給臉不要臉。”
顧恒剛一把拍在了桌子上。
這貨呲著大齙牙,滿目兇光。
從現(xiàn)身蕭家就一直溫風(fēng)和煦的顧恒剛,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他笑呵呵的陪著這幫蕭家人唱了半天戲,本以為蕭迎月已經(jīng)認(rèn)命下嫁于他。
誰曾想,這娘們居然不識抬舉。
“顧老板,顧老板……您別生氣!”
蕭天磊趕緊拽住了顧恒剛,一臉賠笑的把他按在了桌前。
其他蕭家親屬也趕緊出言勸阻,給顧恒剛倒酒夾菜,像是伺候大爺一樣。
眼下都快天黑了,再去物色別的人選,時間肯定不夠了。
蕭天磊等人,肯定要把顧恒剛先穩(wěn)住了再說。
至于過了明天,等鎮(zhèn)北王親臨蕭家,你顧恒剛算個屁。
“蕭迎月,你鬧夠了嗎?”
蕭天磊徹底爆發(fā)了。
他啪的一聲拍著桌子,指著蕭迎月怒斥道:“你眼里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我這個蕭家掌舵人說話不好使了對嗎?”
“再有,你母親都已經(jīng)同意了,甚至還收了顧老板的彩禮,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蕭天磊下了最后通牒。
“你把彩禮都收了?”
蕭迎月一臉置否的看向身邊的母親王慧蘭。
“小顧,他……他人挺好的,跟你挺般配的。”
王慧蘭不敢去看女兒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說道。
“把彩禮錢還給他,這個婚我不結(jié)!”
蕭迎月怒吼道。
“錢,錢我花完了,已經(jīng)沒錢還給他了!”
王慧蘭低著頭說道。
聽聞,蕭迎月氣的咬牙切齒。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顧恒剛,開口道:“你給了我媽多少錢?我現(xiàn)在還給你!”
“多少錢?”顧恒剛笑了。
“你還得起嗎?”蕭子越也笑了。
“蕭迎月,你怕是不知道四嬸兒這錢花哪里去了?她欠了一百萬的賭債,顧老板給的那二十萬彩禮錢都不夠她塞牙縫的。”蕭子越當(dāng)場揭穿。
“什么?”
蕭迎月如遭雷擊。
她的母親竟然染上了賭博!
怪不得最近總是看她早出晚歸,精神狀態(tài)也是很不好。
這一刻,蕭迎月才明白過來。
想到這里,蕭迎月急忙去翻母親的口袋。
她顫抖著雙手拿出了母親的手機,一通查詢,她差點沒從椅子上跌過去!
“依依明年上幼兒園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你你你……你都拿去輸光了?”
蕭迎月徹底崩潰了。
她累死累活給女兒攢了一萬塊錢,等著明年開春就可以把女兒送到幼兒園。
而且,蕭迎月還和母親商量好了,把這筆錢放在她的卡里存著。
等依依上了幼兒園,就讓王慧蘭這個外婆負(fù)責(zé)接送,孩子的日常開銷就從這卡里出。
這樣的話,蕭迎月就能騰身去找一個穩(wěn)定點的工作,成為一個上班族。
以后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可現(xiàn)在,依依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都沒了!
蕭迎月徹底崩潰了……
“我……我也想翻本?。≌l想到運氣太差。”
“小顧說了,等你跟他領(lǐng)了證,會幫我把賭債還上的。”
“對吧小顧?”
王慧蘭笑呵呵的看向了顧恒剛。
“還上肯定沒問題,這要看你女兒的表現(xiàn)!”
顧恒剛摩挲著酒杯,笑瞇瞇的看向了蕭迎月。
“二十萬的彩禮錢我會還給你的,咱們倆真的不合適!”
蕭迎月努力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還錢可以,現(xiàn)在拿出二十萬,我立馬走人。”
“不然,你只有跟我回家入洞房這一個選擇!”
顧恒剛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
“我……”
蕭迎月的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她哪里有二十萬。
“媽媽,媽媽,這個是不是很值錢,先把這個抵給他好嗎?”
“依依想回家,依依不要媽媽跟這個叔叔結(jié)婚……”
蕭依依伸出稚嫩的小手,摘下了脖子里的一塊玉佩,舉起來放在了媽媽手里。
這玉佩,是三年前秦驚龍掛在蕭迎月脖子上的。
當(dāng)年要不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都要把這塊玉佩給扔了!
因為,這是唯一能找到依依父親的憑證。
等依依生下來,蕭迎月就把這塊玉佩戴在了女兒脖子上。
“這……這玉佩是他……”
蕭迎月悲痛欲絕,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你們欺負(fù)我媽媽,都是大壞蛋,等我秦叔叔來了,他一定都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打趴下!”
蕭依依看到媽媽哭的這么傷心,她握起粉拳,沖著這幫人呲著小牙發(fā)威。
今天上午她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昨晚護著她的那個醫(yī)生,也想起了那個跪在鐵籠前一直流淚的叔叔。
于是,蕭依依就問了醫(yī)生,那個叔叔叫什么?
醫(yī)生江貝妮只聽到別人喊秦驚龍秦帥,于是她就告訴了依依,那個叔叔是姓秦。
她覺得,父女相認(rèn)的事情,還是由他本人來說比較好。
依依記了下來,并不知道昨晚救她的那個叔叔,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秦叔叔?”
“我說你怎么不同意跟顧老板的婚事,原來你有相好的了!”
“依依居然記得這么清楚,原來你蕭迎月你跟別的野男人做那事,連女兒都不背著了,你可真賤!”
蕭子越一臉嘲諷道。
“你閉嘴!”
蕭迎月大吼一聲。
她狠了狠心,松開了握緊的拳頭,亮出了那塊玉佩。
“這塊玉佩我先做抵押,二十萬我會一分不少的都還給你,請你給我一些時間!”
蕭迎月把玉佩拍在了桌子上,抱著女兒轉(zhuǎn)身就走。
唰唰!
門口映出兩道身影,是顧恒剛帶來的手下。
“一塊破玉佩值幾個錢?你要走也是跟我一起走,去我家才對!”
顧恒剛冷笑的說了一句。
然后,他仰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水。
“蕭老爺子,諸位,我就不多待了,你們蕭家這位女子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顧恒剛沖蕭天磊和蕭家親屬,抱了抱拳頭,掛著猙獰的笑容走到了蕭迎月身邊。
他順手拿起桌上那塊玉佩,放在鼻尖,微微閉眼細(xì)嗅了一番。
“真香??!想必你全身更香,哈哈哈……”
顧恒剛仰天大笑。
“無恥!”
蕭迎月怒罵一聲。
“這就無恥了?更無恥的還在后頭哦!”
顧恒剛賤笑著說道。
“滾開!”
蕭迎月不想跟顧恒剛廢話,抱著女兒往外沖。
可,門口的兩個魁梧壯漢,把門堵得死死的。
“蕭迎月,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別逼我來狠的,你就不怕我對你女兒出手嗎?”
顧恒剛冷喝道。
他多陰險,當(dāng)然知道拿捏蕭迎月的軟肋。
“你,動她們一下試試?”
忽然,一道猛喝如同驚雷轟砸而來,震懾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