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鎮(zhèn)靈符”,符上還有一點(diǎn)余溫,陣陣淡淡的清香飄進(jìn)我的鼻子,心曠神怡。
收起心猿意馬,我把赦令還給林詩詩,問她:
“這么晚了,你不想回宿舍,還能去哪里?”
林詩詩左顧右盼的,催促著我,說:
“先離開這地方吧,看著還是挺可怕的。”
也是,今晚也算是死里逃生,估計(jì)這小妞,最近晚上是不敢出門了,我回頭深深的看了眼那口井,暗道只能以后抽時間來解決這東西了。
走出那間廢棄的房子,大道上的路燈給了我們不少安全感,臨近深夜,路上除了我倆人之外,基本上是沒有人了,除了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
“今晚真的太可怕了,要不是有你,估計(jì)我就被嚇?biāo)涝谶@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林詩詩安下心來,歪著頭問我。
我拉著林詩詩來到一個公園,用衣袖掃了掃長凳上的灰塵,示意她坐下來。
這才開始解釋今晚的事兒。
“其實(shí),我這是誤打誤撞遇見的,今天白天,我看到你身上有臟東西,但是又怕你不相信我,所以不敢明著跟你說,這才給了你一張符,恰巧晚上我睡不著覺,在窗前看夜空的時候,看到你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就遇到這一幕。”
“你是抓妖的嗎?”
提到妖這個詞,林詩詩下意識的朝我身上靠著。
聞著淡淡的幽香,把之前的疲憊感趕走不少。
“也不全是吧,我沒有學(xué)過,但是我父親,我爺爺都是相術(shù)師。”
“相術(shù)師?”
林詩詩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我。
我解釋著說:
“也就是平常人說的風(fēng)水師。”
“噢……”
林詩詩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剛才那個東西就是惡靈嗎?”
“嗯!確實(shí)是。”
“它被你打死了嗎?”
我回到道:“沒有,只是擊退了,一時半會兒它應(yīng)該不會再出來害人。”
林詩詩立馬害怕起來,拉著我的手臂問我。
“那怎么辦,它是不是還會回來找我?”
其實(shí)我自己也很納悶,照剛才的情況,這只惡靈明顯是沖著林詩詩去的,屬于那種死不瞑目,有一口怨氣吊著的惡靈。
這種惡靈形成的目的就是為了復(fù)仇。
我看著眼前的林詩詩,難道她還害死過別人?
我現(xiàn)在必須弄清楚真相,不然的話,林詩詩今后將會寢食難安。
我問林詩詩:
“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沒有啊,我也是去年這個時候來的,像這種廢棄的房子,我來做什么。”
“可是它為什么偏偏找上你了呢,這點(diǎn)是我想不明白的。”
正當(dāng)我冥思苦想的時候,林詩詩突然跳起來,說:
“我想起來了,這所學(xué)校是我爸十幾年前建的,當(dāng)時我爸爸是這里的承包商,你說會不會和這個有關(guān)系?”
果然如此!我一拍大腿,如果說與林詩詩沒有任何干系,這件事情完全說不通,既然她爸爸是這里的承包商,我想當(dāng)年這里一定發(fā)生了什么隱秘的事情。
“你家離這里遠(yuǎn)不遠(yuǎn)?”
既然有些頭緒了,想要徹底處理,那就要找到根源,首先得找林詩詩的父親,跟他確認(rèn)此事,我再想辦法。
“遠(yuǎn)也不是很遠(yuǎn),就是怕太晚了,我家人睡著了。”
林詩詩擔(dān)憂的說著。
“還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的呢?走,我們?nèi)フ页鲎廛嚒?rdquo;
林詩詩說要回宿舍拿鑰匙,我陪著她,在宿舍門口等他下來。
然后拉著林詩詩去了汽車站,那里常年四季都有出租車在等候租客。
到了車站,我們租了一輛車,林詩詩與我坐在后排,剛經(jīng)歷那么多,這小丫頭早就累壞了,靠著我的肩膀上,模糊的睡著了,為了讓她睡的舒服點(diǎn),我調(diào)整了坐姿。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一個小區(qū)門口。
這個小區(qū)一看就很高級,門口還有保安人員在執(zhí)勤。
我輕輕推了推林詩詩,她這才醒過來,我扶著她下了車,付了車費(fèi)。
林詩詩說她有點(diǎn)頭痛,讓我扶著她進(jìn)去,在路過保安廳的時候,里面的保安上下打量著我,倒也沒說什么,直接放行了,似乎是見我的穿著,不符合這個小區(qū)的氣質(zhì)。
呸!狗眼看人低。
來到一幢樓下面,這幢樓房估計(jì)有個二十多層,看上去還都是大戶型,估計(jì)沒個四五百萬,是很難在這里買一套房子的。
林詩詩從包包里掏出一臺手機(jī),還是指紋解鎖的,讓我一陣羨慕。
“爸爸,我在樓下,還有我朋友”
我沒聽她們父女打電話,一直在欣賞周圍的景色,不禁暗嘆,有錢人是真的舒服。
見林詩詩打完電話,我才問她,“你不是有家里的鑰匙嗎?怎么不直接上去?”
林詩詩撇著嘴,看上去似乎不太高興,說:“我就這么上去,不方便。”
嗯?
我腦子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這一家的,怎么就不方便上去了?
見林詩詩情緒不高,我也沒有再追問,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嘛。
不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過來,一把抱著林詩詩,帶著哭腔。
“我的寶貝啊,想死爸爸了。”
隨后一個年輕的女子跟在后面,但是保持著一段距離,似乎并沒有平常親人之間表現(xiàn)的那么親密。
此刻的林詩詩也是痛哭流涕的,人在生命最脆弱之時,只有親人才是最好的寬慰。
父女倆哭了好幾分鐘,林詩詩她爸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拍了拍女兒的后背,走到我明前。
“叔叔好。”
出于禮貌,我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林詩詩的父親,瞪著眼睛看著我,指著我的鼻子,怒聲道。
“是不是你這小鬼欺負(fù)我女兒了!”
“爸~”
林詩詩趕緊過來,拉著她父親的手臂。
“爸,你誤會了,這是我學(xué)弟,今天全靠他,不然你就永遠(yuǎn)都見不到你女兒了。”
說完又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
林父大驚失色,急忙問道:“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那站在后面的美貌女子走了過來,輕聲說。
“上樓再說吧。”
“哦,對對對,趕緊上樓,外面怪涼的。”
林父這才拉著林詩詩往前走,然后想到我,又轉(zhuǎn)身拉著我。
“誤會這位小哥了,來,跟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