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物,白玄墨帶著我離開了廟,他要帶我去何婉雪家里。
我跟在白玄墨身后,他突然停下腳步來,我一頭就撞進他清香的懷抱里。
“現(xiàn)在不生我氣了吧?”
他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凝視著我道。
對上他那張如雕刻出來一般的俊臉,我小臉有些發(fā)燙。
明明我是很生他的氣的,但是因為他的那番話,以及他給我解銷樂丸毒的那件事情,我氣已經(jīng)消了一大半。
“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就好。”
我也不怕他,白了他一眼道,不對的人是他。
可能,我就是那種比較好哄的女人吧,所以才會因為白玄墨的幾句我話就原諒了他。
到了何婉雪的家門口時,白玄墨已經(jīng)附身到我的身上。
程秋香夫婦看來我回來,連忙迎上來,問我怎么樣了,河里迷惑他們女兒的那個妖邪除掉沒有?
狐洛君裝死讓他給逃了,不過白玄墨也說過,狐落君受了傷,暫時也不能夠興風作浪,出來害人,自然也不可能在迷惑何婉雪。
為了不讓程秋香夫婦擔心,我跟他們說河里的妖孽不會再害他們的女兒。
說完我拿出白玄墨給我的一顆藥丸,藥丸散發(fā)著一股清香的味道,我讓程秋香把這顆藥丸給何婉雪吃下。
吃下藥丸何婉雪很快就恢復了神智。
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被妖孽迷惑一事。
何婉雪恢復過來,最為開心的就是程秋香夫婦,兩口子對我千恩萬謝,說我是活菩薩在世。
一碼事歸一碼事,其實吧,這件事情是白玄墨的功勞,他們最應該感謝的人是白玄墨才對。
處理完了事情,我告別何婉雪一家,開車回到住所。
下車的時候我才主意到,我的車上多了一個大紅包,應該是程秋香一家在送我上車的時候給我放的酬金。
我打開紅包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一萬。
雖然程秋香一家住在鄉(xiāng)下,不過這幾年農(nóng)村經(jīng)濟條件越來越好,他們出手也算闊綽。
終于不用擔心交不起這月房租,白玄墨沒有騙我,幫他做事真的能賺到錢,比我跑滴滴強很多。
沒有什么事情是比數(shù)錢更快樂的,我心花怒放的數(shù)了一遍又一遍。
“才掙這么點,就這么開心了?”
只顧著數(shù)錢,我也不知道白玄墨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我數(shù)錢的。
“看你這樣,就跟沒見過錢似的。”
我覺得,白玄墨是存心說這種話來打擊我。
不過我無所謂。
我坐在沙發(fā)上,學著白玄墨的樣子背靠沙發(fā),雙腿交疊在一起,繼續(xù)數(shù)錢。
“我就是沒見過錢怎么了。”
白玄墨也在我的身邊坐下來,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湊近我問:“那你想不想掙更多的錢?”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點頭是我想掙很多的錢沒錯,搖頭是誰知道白玄墨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總覺得我琢磨不透他這個妖孽,可不要再讓自己吃虧了。
白玄墨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跟我說:“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吃虧的。”
“誰知道。”
我回答他一句。
他個妖孽精明著呢。
“不要因為一件事情,就毀了你對我所有的好感。”
“我也跟你解釋過了,我沒有利用你,我是十足的把握能夠對付狐洛君,才會用你跟他交換聚靈鼎的。”
白玄墨再次跟我解釋這件事情。
我抬眼對上白玄墨狹長又迷人的眼眸,先忽略他后邊所說的話,他說讓我不要因為一件事,就毀了我對他所有的好感,他這話說得,好像我對他很有好感似的。
“你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對你有好感了?”
我問白玄墨。
“難道你沒有嗎?”
他反問我,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每次跟他這樣對視,我都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剛想躲開他的視線,誰知白玄墨根本就不給我這樣的機會,他修長的大手抱住我的腦袋,讓我正視著他:“不要逃避我的眼神。”
他接著道:“回答我的問題。”
他怎么能這樣,我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我,我有嗎?你怎么會這么認為?”
他怎么可以這么肯定我對他有好感,反正我是不可能承認我對一個妖孽存在好感的。
白玄墨說出一個他自認為很有說服力的理由。
“對我有好感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我相信你也不例外。”
“自戀狂。”
我打開他的雙手。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跟她們可不一樣。”
我說道。
“譚冰月,你這樣死不承認對你可沒什么好處。”
他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承認對他存在好感了,沒門。
“還有一點,不管你承不承認對我有好感,該履行的還是要履行。”
他讓我去洗澡。
我也明白了他所謂履行是什么意思。
畢竟,給他傳宗接代這種事情是我事先就答應過他的。
就算是不樂意,我也不好推脫。
裝好錢我有點不大樂意去洗澡,我洗得有點慢,大概一個小時之后白玄墨來到了浴室。
他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猝不及防,本來想找浴巾遮掩一下的,別說浴巾,半天都找不到一塊巴掌大的布。
“找浴巾嗎,在我這。”
白玄墨嘴角掛著邪笑,我這才注意到,浴巾在白玄墨懷里,我說怎么找不到呢。
我總不能這樣過去跟他拿浴巾,羞紅著臉問他你來干嘛,快點出去。
誰知白玄墨非但不出去,他走到我身邊,跟我說,你太慢了,我來幫你。
洗好之后我被他抱到了床上去。
這是一個臉紅心跳又很漫長的夜晚……
天快亮的時候,我昏昏睡著過去,我好像聽到白玄墨跟我說,這段時間他要吸聚靈鼎的靈力補充靈力,他不在的時候讓我乖乖聽話,等補充了靈力他會來找我。
本來我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是我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白玄墨的身影。
之后幾天白玄墨都沒有出現(xiàn),想來他得到了聚靈鼎,應該是去補充靈力了沒有錯。
白玄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又開始跑滴滴,雖然說房租是有著落了,但是,錢這種東西花起來容易掙起來挺難的,本來我就是干這一行,多掙點錢也是好的。
這天下午我剛送完一個乘客又接到新的訂單,乘坐我車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我總覺得她身上氣質很獨特,不同于我們普通人。
做這行快滿一年,乘客不管是帥哥還是美女我都有接觸過,這也不足以為奇。
就是這個漂亮的女子一路上都在抽泣,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讓她這么傷心難過,我透過后視鏡掃了一眼,她眼睛都哭紅了。
出于好奇我就問她:“美女,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車上的漂亮美女抹了一把眼淚,那雙哭紅的雙眼帶著些許冷意。
她告訴我:“我這么傷心是因為我的心上人被別的女人搶走了。”
原來是這樣。
“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長這么漂亮,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的。”
我說這種話,也是為了想要安慰她,讓她別這么難過了。
但她好像并不領我的情,跟我說話的聲音也是陰陽怪氣的:“都怪那個賤,女人我的把我的心上人搶走,我恨死她了。”
她這個口氣,聽起來就好像搶走她心頭愛的人是我一個樣。
她接著就問我:“你知道搶走我心上人的賤,人是誰嗎?”
我也不認識她,又怎么會知道是誰搶走她的心上人呢。
“譚冰月,我說的正是你,賤,人。”
我被她的話驚到了,及時的踩了一腳剎車。
車里的氣氛明顯變冷下來,我感覺脖勁被什么冰涼的東西纏住,越纏越緊,勒得我透不過氣。
透過鏡子我也看清了,纏住我脖勁的是一截黑色蛇尾。
車上的女子竟是一條蛇。
“你這個賤,女人,搶走白玄墨,我要你死。”
她恨恨的道,纏著我脖勁的蛇尾越收越緊。
白玄墨說過喜歡他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沒想到這么快,情敵就出現(xiàn)了,并且還是個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