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誰會歡迎一條蛇?
但是這種話我也不敢說出口,只能跟他說:“我不是這個(gè)意思的。”
“那你什么意思?”
他不依不饒,如果不是我沒那個(gè)膽,我非揍他不可。
見我回答不上來,白玄墨語氣加重:“譚冰月,是不是我對你的懲罰不夠,所以你才會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
“我讓你不要跟那個(gè)捉妖師接觸,你非但不聽,還把他帶到家里來,你跟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我怎么感覺白玄墨是在吃醋。
我最怕白玄墨發(fā)脾氣,他懲罰我的手段我也是知道的,我可經(jīng)不起他那般折騰。
還有,我想他是誤會我了,我跟他解釋:“我跟沐寂沉只是朋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朋友?我看他對你圖謀不軌。”
沐寂沉對我圖謀不軌?
我怎么沒感覺出來,是他白玄墨多疑了吧。
“你過來。”
他冷冷的道。
我不肯過去,就有一股力量將我吸了過去,我直接落在白玄墨清香冰冷的懷抱里。
他將我放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俯視著我,對上他那雙泛著寒光的墨色瞳孔,我打心里感到懼怕,生怕白玄墨變成大蛇會吞了我。
“我喜歡聽話的女人,但是我發(fā)現(xiàn)你一點(diǎn)也不聽話。”
修長的大手撫上我的臉,不帶一絲溫度。
不知道白玄墨是不是真的想要吞掉我,他往我身上嗅了嗅,嚇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很沒出息的哭著求他:“我會聽話,你別吃我,別吃我。”
他捏住我的下巴,冷聲問我:“那你還會不會再跟那個(gè)捉妖師打交道?”
眼下保命要緊,我連忙跟他保證我不會了,我不會再跟沐寂沉打交道。
“如果再有一次,可不是這么好說話。”
白玄墨警告完我,這才松開了手,我趁此機(jī)會連忙從沙發(fā)上起來,抹干眼淚,跟他保持著距離。
“有件事情我想要問你。”
其實(shí)我是考慮了好一會才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沐寂沉在送我回來的途中撞到一條蛇妖,那條蛇妖想要害他,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
白玄墨冷哼一聲,并沒有否認(rèn),道:“他居然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是他自己找死。”
這個(gè)意思,我的猜測是對的,這件事情真的是跟白玄墨有關(guān),如果不是沐寂沉那么厲害,那么沐寂沉已經(jīng)被蛇妖給害死了。
“你怎么可以那樣做。”
我對白玄墨的做法感到不滿。
“怎么,你心疼那捉妖師了?”
我發(fā)現(xiàn)白玄墨似乎十分排斥沐寂沉,我要是替沐寂沉說一句話,他都很不滿意。
不過說來,白玄墨是妖孽,而沐寂沉是捉妖師。
妖孽跟捉妖師,本來就是勢不兩立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誤會我跟沐寂沉了,我們之間沒什么的,你也沒有必要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說的是事實(shí),我只想解釋清楚,不想白玄墨有所誤會。
但不過,白玄墨根本就聽不進(jìn)我的話,他只是冷冷回答了我一句:“殺了他才好。”
都說蛇是一種冷血?jiǎng)游?,我算是見識到了。
白玄墨不僅冷血,他還十分的霸道,我跟沐寂沉不過是單純的朋友關(guān)系,他非要弄死人家才肯罷休。
“你以為那個(gè)捉妖師是什么好
東西嗎?”
白玄墨說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明所以。
“他給你黑紙符那會,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里布下陣。”
白玄墨冷冷掃視了一眼上空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反正,我是什么也沒看出來。
“你是說,沐寂沉在我家布了陣?”
其實(shí)對于白玄墨的這番話我還是感到挺不可思議的。
因?yàn)檫@些事情沐寂沉事先并沒有告訴過我。
如果說他真的在我家布下陣的話,那應(yīng)該是在我給他沏茶的時(shí)候吧。
只不過有一點(diǎn),我感到疑惑不解。
“沐寂沉布下了陣,你怎么還能夠進(jìn)來我家?”
聽了我這話,白玄墨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他在你家布了陣,只是為了不讓我接近你嗎?”
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不然呢?
對于這些事情我一無所知,白玄墨這才跟我說道:“他在這里布下陣,是為了要利用你將我引出來,好將我困在陣?yán)?,這才是他的用意。”
這么說來,白玄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沐寂沉困在陣中。
但不過,我怎么看不出白玄墨有一點(diǎn)兒害怕,反而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我問白玄墨:“那,那你不害怕嗎?”
誰知白玄墨聽了我的話大笑起來,他口氣狂妄的道:“我白玄墨還不知道什么是怕。”
我還以為,白玄墨這么狂妄是因?yàn)樗呀?jīng)想到了破陣逃離的辦法,但是我錯(cuò)了。
白玄墨并沒有破陣離開,而是跟我住在一起。
如果我在這種時(shí)候離開住所,那么就可以擺脫白玄墨。
只是,白玄墨就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蟲,知道我的所思所想,還沒等我付諸行動(dòng),我就被他撈入到懷里。
“別想把我扔在這里,我一天破不了陣,你就得陪在我身邊,你逃不了的。”
“我們也正好可以利用在一起的時(shí)間來懷孩子。”
“不要……”
我才不要跟白玄墨懷孩子,白玄墨是蛇,他的孩子是蛇之子,我不要懷一窩蛇在肚子里,想想都覺得害怕。
但不過,根本由不得我,白玄墨完全不顧我的意愿。
最后還是我吃不消他才肯放過我的。
總之我就這么毀在一妖孽手里,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我難過也沒用。
就這樣過了三天,沐寂沉終于出現(xiàn)了。
當(dāng)他看到我跟白玄墨在一起的時(shí)候,沐寂沉表現(xiàn)得有些擔(dān)憂,他關(guān)心的問我:“冰月,這幾天我遇到點(diǎn)事情去處理,沒能盡快趕過來,妖孽沒傷到你吧?”
我對沐寂沉搖搖頭。
白玄墨當(dāng)著沐寂沉的面將我擁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我的女人我怎么舍得傷她,我疼愛她還來不及呢。”
說完他十分曖昧的聞了聞我的秀發(fā),完全把沐寂沉當(dāng)空氣一樣存在,我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
沐寂沉兩道冷箭似的目光射向白玄墨,語氣也變冷幾分:“妖孽,你接近冰月有什么目的,你快放開她。”
但不過,白玄墨并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他這條蛇,似乎一點(diǎn)也不畏懼沐寂沉這個(gè)捉妖師。
白玄墨口氣帶著不屑的對沐寂沉道:“我不放開她,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他根本就是沒把沐寂沉放在眼里。
對于白玄墨這個(gè)態(tài)度,惹得沐寂沉有些憤怒,他冷聲對白玄墨道:“好一個(gè)狂妄的妖孽,你已經(jīng)落在了我的困妖陣?yán)?,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dquo;
沐寂沉說完話,嘴里念念有詞念起了咒語。
隨著沐寂沉不停的念,憑空出現(xiàn)了一張金黃色的網(wǎng)。
只聽沐寂沉念了一句收,白玄墨就被半空落下的網(wǎng)緊緊捆住,就跟捆粽子一個(gè)樣。
沐寂沉趁此機(jī)會將我從白玄墨身邊拉到他的身邊去。
“冰月,別怕,他逃不掉的,除掉他,他就不可能再傷害你。”
沐寂沉跟我說道。
順著沐寂沉的目光,我看到白玄墨全身開始冒出黑煙,黑煙的味道怪怪的,有些刺鼻。
說真的,看到白玄墨身體冒煙,我還是挺害怕的。
我跟沐寂沉說:“白玄墨很厲害,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我只是擔(dān)心,沐寂沉反過來會栽在白玄墨手里。
我可不想害了沐寂沉。
不過對于我的話,沐寂沉不以為然,他目光輕視的瞥了一眼白玄墨道:“還沒有妖孽能夠從我的困妖陣逃脫的,我相信他也不可能例外。”
白玄墨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他全身被金黃色的網(wǎng)束縛,看起來的確是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