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李玉蘭風情嫵媚的臉,一下冷了下來。
弄得一旁的黃助理,站立不安。但黃助理不曉得的是,蛇蝎心腸李玉蘭內(nèi)心是渴望被征服的。
她聽到張歡霸氣的宣言,小心臟其實跳的很厲害。
不過,這個狗男人居然在背后誹謗她?
她李玉蘭是不要臉的嗎?
李玉蘭在門外干咳了幾聲。
向總和白經(jīng)理齊齊一愣,看張歡的眼神古怪到了極點。
張歡尷尬的拉開辦公室的門,“李副總,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講。”
“你說的話我聽到了,我要是不同意段飛調(diào)職呢!”
李玉蘭一身緊致的裝扮,整個人雖然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成熟的身段仿佛能擠出水來一般。
她當站在門口的張歡不存在似的,昂首挺胸直接往前走。
還好張歡反應快,迅速閃到了一旁,稍微閃慢一步,就被李玉蘭撞了個滿懷。
因為躲的太急,有些狼狽,也算讓李玉蘭占了個先手。
張歡整理了一番站定,“向總,把段飛調(diào)回來的事情,您考慮一下?”
不是?
剛剛不是你說李玉蘭如果敢嗶嗶,怎么怎么的嗎?
向總沒想到張歡這么不要臉,反手就把鍋甩到了他頭上。
向總干咳了兩聲,“李副總,我聽財務部講那個段飛的一些報賬,可能有問題!”
“這種事不是該人事部調(diào)查嗎?人事部又不歸我管!”
李玉蘭瞥了白經(jīng)理一眼,仿佛這件事跟她沒關(guān)系一樣。
段飛是李玉蘭的人,沒有她同意,人事部查的動嗎?
白婉婷請示了向總一眼。
向總說:“李副總說這件事該人事部管,那人事部一定要按照公司規(guī)章制度,把事情辦好了!”
李玉蘭沒說話,白婉婷得到準確的態(tài)度,打了聲招呼便走了。
臨走前,白婉婷看了張歡一眼,不禁暗嘆:以前小看了這個業(yè)務員了。
三言兩語,段飛的結(jié)局就被敲定了!
張歡忍不住嘀咕:“一群陰比!”
“張業(yè)務,你說誰陰呢?最陰的是你吧。為了弄人家段飛,你拿辭職威脅我,你能要點臉嗎?”
向總走到茶幾邊,招呼兩人入座。
李玉蘭緊跟著補刀:“我可是聽說了,段飛跟你是大學同學,你要壞別人的工作,就是斷人財路。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到底誰更陰險毒辣?”
“我在厚黑學上看過一句話,學不會顛倒是非,指鹿為馬,就別想在姓氏后面加一個總字。”
張歡往茶幾邊上一坐,把在場的兩位總,一起給罵了。
向總含笑的哼了一聲,“兩個事情,一個,你真打算辭職?”
“嗯!”
張歡點頭,李玉蘭眉頭一皺。狗子不干了?
向總說:“這樣,公司給你掛一個銷售經(jīng)理的職,你依舊幫公司維護Mr那筆業(yè)務。如果有好的業(yè)務,給公司介紹一下,提成照樣拿,如何?”
“行!”
張歡也不矯情,“第二件呢?”
“我要進騰飛集團董事會了,不能兼顧這邊的位置了。你認為騰飛機械執(zhí)行總裁的位置,是李副總適合?還是白經(jīng)理適合?”
向總突來的問題,不單張歡很懵,李玉蘭也懵了。
李玉蘭對總裁的位置也有想法,但這種事問一個小小業(yè)務員,是不是有些那個了?
不是她瞧不起張歡,而是張歡職位不夠,許多事情都接觸不到,問他有什么用?
向總倒了一圈茶,“就是閑聊,總裁這個位置也不是我說了算,要經(jīng)過董事會任命才行。”
“董事會任命?”
張歡突然想起了蔣聽樓,蔣氏投資是騰飛集團第七大股東。在騰飛集團董事會,也有投票權(quán)。
向總和李玉蘭都是人精,不約而同的眼皮一跳。
向總思考了幾秒,“你聽到董事會的反應不正常啊,該不會認識董事會的人吧?”講真,他也覺得荒謬。
就算他在騰飛集團的股份,市值好幾千萬,但幾百億的大公司,就他這點股份,能進董事會,也是因為他把騰飛機械治理的好。
想進董事會真不容易!
“不認識董事會的人,但能聯(lián)系上吧!”
張歡這話一出,向總手一抖,茶水蕩漾出了杯子。
李玉蘭禁不住憋緊了鼻息。如果張歡真能聯(lián)系上董事會的人,她自個也認識一個,說不準,她真能當這個總裁。
向總擦拭干凈了茶水,“張歡,不是我懷疑你的話,而是這個事情……”
“我跟馬心儀是親戚,你想到了嗎?”
張歡一眼鄙夷過去,向總被懟的無話可說。
張歡大學畢業(yè)就進了騰飛機械,向總一直是總裁,懟總裁的機會可不多。
他捅了一劍還不夠,惡趣味的又來了一劍:“我認識Mr劉你想到了嗎?”
“你狠!”
向總佯裝生氣的哼了又哼,好奇的問:“那你能聯(lián)系上董事會的誰?”
“你??!”
張歡輕輕一口茶。
向總愣了又愣。
這話沒毛病,李玉蘭忍不住噗嗤一笑,朝張歡連翻了幾個死魚眼。
要不是向總在場,她一根玉指已經(jīng)戳過去罵死鬼了!
向總也跟著笑了,不過他沒打算讓張歡混過去,“那你說說,騰飛機械下一任總裁,白經(jīng)理和李副總誰當比較好?”
“你當我傻嗎?看好這個,得罪另一個,我都要走的人了,又不需要站隊,干嘛要得罪人?”
張歡把話說死了,向總也不好再繼續(xù)聊這個。心里琢磨起了讓白經(jīng)理找機會接觸一下張歡,萬一他真能聯(lián)系上董事會的人呢?
三人聊著閑話,李玉蘭的手機響了。
李玉蘭拿起手機,但沒接,“是商臣一品趙副總打來的,估計是為了段飛的事情,向我討個人情。”
說罷,李玉蘭和向總一起看向了張歡。
張歡毫不客氣的說:“姓趙的一個外人,還管起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了。他伸哪只手,就砍他哪只手!”
為了做商臣一品這個業(yè)務,李玉蘭沒少被那頭豬,毛手毛腳,雖然都被她無聲無息的化解了,但想想都覺得惡心!
向總更不用說了,當供應商又不是白拿錢,馬心儀走訪供應商都是客客氣氣,這頭死豬每次來他這,都像皇帝巡查似的。
向總早不爽了,“張歡,你確定你跟馬總的關(guān)系夠鐵,罩得住?”事情還是要慎重點。
別的事情張歡無法給百分之百的把握,唯獨商臣一品的事情,他有絕對的信心,“干就完了。李副總,你先看姓趙的怎么說,他如果真的插手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向總,你就打電話給馬心儀哭訴,說姓趙的欺人太甚。”
“你們從外部施壓。我找商臣一品的公關(guān)部,從內(nèi)部給姓趙的潑臟水。內(nèi)外夾擊,我再給馬心儀打個電話!”
張歡快速甩出一套方案。
向總拿茶杯的手,又是一個哆嗦。
這套方案,簡單,老套,換個人操作,肯定不行。但以這個家伙跟馬心儀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立于不敗之地了,不會影響到兩家的合作。
而商臣一品的公關(guān)部,就一個經(jīng)理,具體業(yè)務都外包給了K3,負責人就是柳曼。
之前柳曼還給他打電話來,打聽過這家伙。
這家伙肯定一大早就想好了算計姓趙的!夠陰險!
向總穩(wěn)成的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個事,如果沒有商臣一品幕后大佬蹦出來保這個姓趙的,這個姓趙的死定了,“張歡,這個事是不是太急了?萬一姓趙的背后有人,打蛇不死,也是個麻煩。”
“他背后的人,有我背后的人大嗎?我也不瞞著你們了,商臣一品是我生父開的。”
張歡一個深水炸彈丟出來。
李玉蘭的手機還在響,向總茶杯掉在了地上。
這個事情太玄了,向總持懷疑態(tài)度。張歡也不廢話,掏出蔣聽樓的名片甩在茶幾上,“認識不?我發(fā)小!”別人不信,他只能吹牛了。
蔣氏投資,首席財務官,蔣聽樓!
李玉蘭看到蔣氏投資幾個字,瞳孔一縮,渾身顫抖的倒吸起了涼氣。
蔣氏投資,騰飛集團第七大股東。這貨真能聯(lián)系上董事會成員啊。
狗子,你咋不上天?。?/p>
有狗子在,老娘總裁的位置,真有戲了!
一項穩(wěn)健的向總,突然發(fā)現(xiàn)真正穩(wěn)成的不是他,而是面前這個小小業(yè)務員,“商臣一品是你爸開發(fā)的,你直接把姓趙的開除掉不行嗎?”
“師出無名,這個很致命!向總,我真懷疑你這個總裁,是個假的。”
張歡抓住機會,又給了向總一劍。
向總只不過是處在震驚中才懟了一句,正要說話,張歡不等向總開口,“向總,干不干這姓趙的?一句話!”
“干!”
向總五十多歲的老血也被點燃了,熱血沸騰的說:“李副總,接電話,按照張業(yè)務講的方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