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快到家時候,從一個小巷子走過。
十幾個小痞子在里面抽煙喝酒玩鬧跳舞。
胡不凡想著事情,低頭沉默通過。
突然一個小痞子攔在了他面前,寒光閃過,一把匕首貼在了他臉上。
“錢包!手機(jī)全都給老子交出來!快點(diǎn),要不然在你臉上刻個王八!”
胡不凡身體顫抖,他幾乎呻吟說道。
“刻個王八?”
他哈哈大笑。
“老子現(xiàn)在就是個綠毛王八!”
他猛然抬頭,雙眼已經(jīng)變得血腥暴虐,失憶四年,這一刻身體里面的本能已被喚醒!
他閃電般的出手,一掌打在痞子的喉結(jié)上,對方無力軟倒。
剩下的一群小痞子一擁而上!
“臥槽,敢打我兄弟,干死他!”
“敢惹我們飛虎幫,你死定了!”
“打斷他四肢,扒光他,衣服吊在廣場旗桿上。”
他們叫囂著,毫無顧忌地沖了過來。
胡不凡冷笑,矮身沖刺!
拳打!腳踢!掌摑!肘擊!
片刻后。
所有的小痞子倒了一地,在地上痛苦哀嚎。
胡不凡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巷里,他仰著頭,天上有毛毛細(xì)雨落下。
他張嘴——雨水,是苦澀的!而胸中熱火,卻幾乎要將他燃盡!
四年鐵枷鎖。
今日始得脫!
跳出紅塵圈。
方知我是我!
他轉(zhuǎn)過身去干脆利索抬腳,又閃電般落下!
咔嚓咔嚓聲音不絕于耳,小痞子們一個個痛哭流涕都被踩斷了手腕。
等他再出了巷子,小痞子手里面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jīng)在他五指間靈活跳動。
“我是誰?我是胡不凡!雖然沒有找回記憶!可是被這樣一個女人玩弄,她罪該萬死!”
胡不凡帶著一身寒氣,腰里別著匕首進(jìn)入了家里。
此時已是深夜,吳父吳母已經(jīng)休息,一個小姑娘坐在餐桌的椅子上,趴在餐桌上已經(jīng)睡著,口水流了一灘,她前面還有一碗飯,小心的用蓋子扣著。
胡不凡眼眶一熱。
“多好的女孩兒!我把他當(dāng)女兒養(yǎng)了三年!我多么希望她就是我的女兒!”
椅子上的姑娘正是他雙胞胎女兒中的另一個,文文。
他輕輕地抱起文文,走向臥室。
文文已經(jīng)醒來,她迷迷糊糊的說道。
“爸爸,你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晚?我給你留了飯?jiān)谧郎希恢钡饶隳亍?rdquo;
胡不凡胸口堵著一塊大石,輕輕說道。
“爸爸今天有點(diǎn)事,路上耽誤了,乖,你先去睡。”
他把女兒送進(jìn)了小臥室。
雙人床上,他輕輕唱起兒歌,文文馬上入眠。
胡不凡傻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盯著熟睡的女兒,這是他贅婿生活里最好、最美的記憶。
三年了,看著兩個新生的小不點(diǎn)。
一步一步學(xué)會翻身、坐穩(wěn)、爬爬、牙牙學(xué)語、蹣跚學(xué)步,一直到口齒清晰的喊他爸爸。
他陪著她們玩鬧,睡覺,他送她們?nèi)ド蠈W(xué),看著她們一天天長大。
胡不凡甚至想過以后看著兩個姑娘出嫁的場面。
可是,現(xiàn)在,夢碎了!
良久。
他清醒過來,他驚訝摸著臉,上面有兩道濕痕。
但是他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冰冷不含感情。
他盯著自己的手,手里面匕首已經(jīng)轉(zhuǎn)成了一朵燦爛的銀花。
他深吸一口氣,腦子里面突然快速回放這四年的點(diǎn)滴。
胡不凡知道自己身體素質(zhì)很好。
四年前的車禍,他筋斷骨折胸腔大出血,大夫說過,若是常人早就死了!
而他在很短的時間里面恢復(fù),只留下了失憶的后遺癥。
后來入贅到吳家,胡不凡發(fā)現(xiàn)自己力大無窮,不管多重的東西他都能輕松拎起。
有段時間為了給曉曉和文文買禮物,他的薪水不夠,他曾經(jīng)偷偷的跑到工地上搬磚。
一天的工作量頂?shù)蒙纤氖畟€工人的效率,第二天他就離開了,一是掙夠了!二是會遭人記恨。
他也知道自己刀功很好,明明不會做飯,所有的菜段卻切的整齊劃一,看別人做過一次飯,下一次就可以把量控制的八九不離十,做出來的味道也像模像樣。
他之前一直暗自揣測,以為自己是個運(yùn)動員。
直到今天晚上和那些痞子交手。
這是他四年來的第一次和人動手,對手卻脆弱的像螞蟻。
一瞬間,那種掌握對方性命的感覺讓他沉醉。
“我的過去,一定不是個好人!”
他壓下心中胡思亂想,站起身來,輕輕的在文文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女兒,對不起!爸爸要去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做的事情。”
他離開小臥室,直接推開了他和吳若依的臥室。
吳若依已熟睡,睡夢中的女人是那么的美麗,恬靜安詳。
胡不凡臉上顯露殺機(jī),匕首揚(yáng)起,他因?yàn)樾那榧?,衣服嘩啦作響,驚醒了女人。
“姐夫?”
女人朦朦朧朧睜眼,坐起身來,身上穿著睡衣,嘴里呢喃發(fā)問。
胡不凡閃電般的又把匕首藏好。
“你是紫柔?”
胡不凡一臉驚訝,他這才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小姨子的眼鏡。
吳紫柔這會才清醒過來,她看自己春光乍露,急忙把被子向上拉起,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她吐著舌頭。
“姐夫,我的臥室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飛進(jìn)去一只大蛾子!怎么趕也趕不走,你知道的,我最怕蟲子了,我以為你收到我發(fā)給你信息了,所以我就跑到這邊來睡覺,你不知道嗎?我姐今天晚上加班,她也不回來了。”
胡不凡這才想起來,去醫(yī)院走得急,下午他的手機(jī)已經(jīng)沒電了。
他一臉尷尬,吳若依對不起他,可吳紫柔是個好女孩,幸虧沒有釀成大錯,他急忙向臥室外走出,邊走邊說道。
“我手機(jī)沒電了,沒有看到你們的通知,對不起紫柔,你安心睡吧,我回醫(yī)院了。”
胡不凡退的匆忙,吳紫柔卻仿不想起什么了,羞澀喊道。
“姐夫,我忘了和你說了!我快要結(jié)婚了,前段時間我還試了姐姐和你結(jié)婚的的婚紗!我不小心把婚紗弄臟了,你有空的時候把婚紗送到干洗店洗一下!”
胡不凡向外走的腳步一停。
然后他僵硬著點(diǎn)頭,啞著嗓子說道。
“好!”
一個念頭在腦海里翻騰。
他又急匆匆返回醫(yī)院,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給手機(jī)充上電,插上耳機(jī)。
又再次打開視頻,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重新仔細(xì)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