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脫貧攻堅路上他還有好多事要做,也有可能會發(fā)生各種各樣的事情,他要堅信,他一定可以,在國家各項政策幫扶下,他能夠帶領小澤村快速摘掉貧困村的帽子。
這么久的情緒那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不過陶偉想好了,他要嘗試著從過去環(huán)境走出來,不能因為外界的打擊就自己消沉下去。“你說的我知道了,我會嘗試著走出來。”
“不是嘗試著走出來,而是要肯定走出來。”雖然一時半會不行,可只要堅定信念總會可以的。
“嗯。”
“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問,在外面有沒有干過修路或者修屋子。”
陶偉眉頭微蹙,“做過一段時間。”
“那行,村子里要修路,為了節(jié)省成本打算讓會的村民上,你既然會,到時候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每天有一定的補貼。
“可以嗎?”陶偉一臉遲疑的看著陳澤,他都好幾個月沒有工作了,怕自己難以勝任。
陳澤一臉堅定的看著他,“這是你邁出現(xiàn)有情況的第一步,不可以也要可以,你要相信自己。”雖然每天補貼沒有多少,可讓陶偉嘗試著回復正常生活有很大幫助,等時間久了,他滿滿也就走出來了。
“那行,我知道了。”
“現(xiàn)在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你看看你們家屋子都亂成什么樣了,你起來好好收拾一下,還有你,頭發(fā)都成什么樣了,你先洗一下,一會兒我給你剃掉。”他的頭發(fā)可能本來就長,這才幾個月,頭發(fā)就已經亂糟糟的打結,上面還占滿灰,就像是那些年的犀利哥,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陶偉不自在的笑笑,“麻煩陳書記了。”
“叫我陳澤就行,我看你和我歲數(shù)也差不多,那行,你先收拾著,我一會就過來。”村子里也沒有理發(fā)店,幸虧他來的時候帶了推子,一會兒只能他手動給陶偉剃頭發(fā)了。
“好。”這一次陶偉倒是沒有拒絕陳澤的好意,答應的很干脆。
陳澤朝著居委會走去,沿途不少人老人都扎堆坐在路邊聊天,見他過來,神色奇怪的看著他,紛紛停止交流。他心底很是奇怪,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一看他回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這心底有些發(fā)毛,這都是什么表情。眼見前面就是拐角,陳澤索性站在拐角后面,他倒想知道這些人在說什么。
“就是這個扶貧書記,提出要給老牛家錢,你說老牛家也敢要,都是給村子里干活,還要什么工錢。”
“就是,要我說他就是為了給兒子結婚不擇手段。”
“誰說不是呢,一條圍欄能有多少錢,能費多少事兒,給他本錢不行還給他工錢。”
“我瞧你這話可不對,雖說老牛一家也是村子里的一員,可圍欄是扯陳書記要求他給村子做的,怎么就不能要工錢了。這東西也不是平白無故就好了,不還得人家手工做。”這話一出,頓時引起其他人的反駁。
陳澤聽了半響也聽明白了,村子閉塞,人們也沒有什么娛樂項目,最多的就是拉家常,這聊著聊著,八卦就出來了。這不,上午剛開完會,這會兒這群大媽都知道了,指不定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他想了一下,朝著老牛家走去,還沒進院子,就看見牛志強和牛安生兩人坐在工具面前加工著木材,“叔,安生,干活呢。”
說話間陳澤朝著院子內走去,兩人的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他提著的心也就放回原位。要真是因為這事兒引起村民的不和,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陳主任,你怎么過來了?”牛志強停下手里的工作連忙給陳澤拿了個凳子。
陳澤擺擺手,“我就是路過看看你們,就不坐了。”
牛志強笑笑,“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沒什么事兒,你們這是在做欄桿?”陳澤低頭看向牛志強手中的木材,正在拋光,他不太懂也看不出什么。
“嗯,打算把木材都做成圓長棍,就和城市里的那種一樣,不過他們是金屬,咱們是木棍,等最后用老辦法把他連接起來。”
“什么樣的老辦法?”起初陳澤也想過外面的那種欄桿,但是得知村子有木工以后,第一想法就是木質的,這樣到時候上面纏繞一些植物,也比較好看,十分有特色。倘若以后小澤村有人游玩,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古代的榫卯架構。”
陳澤沒有想到牛志強還有這個本事,一臉詫異的看著他,“叔,你這手藝可以啊。”
“這也是以前和師傅學的,不然你要做圍欄的時候我怎么敢答應的這么快。”牛志強一臉不在意的笑笑。
陳澤不知道怎么,腦海中一瞬間滿是村民說他工錢的價格,他忍不住詢問出口,“叔,我聽村民說,你做個家具工錢五六十,是真的嗎?我看你這手藝很不錯,肯定要不少時間吧。”
“做一件兒最快也得半個月,都是村民,給個工錢意思意思就行了,那還能要那么多工錢。”牛志強無奈的笑笑,都是鄰里,那能要那么貴。
“你這個手藝要擱在城市可能賺不少錢啊。”大城市定制一個柜子,工費至少也在二百多,還不算上雜七雜八的錢,二百多還是那種工藝不太好的。
不等牛志強回答,牛安生快速道:“我又不是沒有勸過他,可他說,出去又要租房子又要做什么,而且他這輩子都在小澤村,也不愿意出去,既然當老子的不愿意出去,我還能怎么辦,只能陪著他。”
他的話語里滿是抱怨,可更多的還是對牛志強的孝順。
牛志強笑笑,“要是出去,一切都得從頭置辦,我歲數(shù)都這么大了,也不想折騰了,勉強能養(yǎng)活安生和我就可以了。”
“爹,你這么大了不想折騰,可彩禮錢和結婚錢怎么來。”牛安生一臉愁容的看著牛志強,他從小跟著牛志強就學會了木工的本事,他也想出去,可他總不能丟下年邁的老爹一個人離開。
可他們這在村子里哪能掙得上多少錢,這么多年也就只有一點積蓄,面對對方的要求他該怎么辦。
陳澤看著一大一小臉上的愁苦,他這心底也跟著發(fā)愁。他倒是想借給老牛家錢,可他也拿不出來這么多。
看樣子牛安生是真的喜歡人家,也是滿心期待這門婚事,別到時候因為這事兒感情才吹了,他可不希望到時候牛安生成為第二個陶偉,因為感情受挫就自暴自棄,他還有老爹要養(yǎng)。
可這又是他們家的家事兒,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管。“要不,我去和對方說道說道,看看這個彩禮能不能少點?”
“人家是嫁閨女,以后閨女就要離開家來咱們這邊生活,要這么多彩禮也無可厚非,是我們太窮了,實在是拿不出來。”牛志強特別能理解對方的要求,要是他有個女兒,為了女兒的幸福怕也會要這么多。
五萬塊錢彩禮對于大城市來說肯定不多,對于農村來說也算可以,但是國家有規(guī)定,彩禮只是一種形式,不必非得拘泥于形式,況且他們家這個情況,彩禮也可以酌情考慮。
“實在不行咱們去商量商量,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農村普遍結婚難,更不能因為彩禮阻礙兩人無法結婚。
牛安生也說道:“爹,我覺得陳書記說的在理,實在不行咱們先去商量商量。”他和杜鵑是真心相愛的,他也真心想和杜鵑白頭到老,可彩禮這個問題始終橫在他們兩人之間,他不想因為這個導致他和杜鵑沒有辦法在一起。
“那行,等隨后,咱們再去說說。”
“我看這樣,要是你們明天合適,咱們明天就過去一趟。”既然彩禮這事兒早就說了,指不定其他事情也有安排,時間越推下去怕是越麻煩。
牛安生自然沒有意見,“那行,那就明天過去。”
“那行,我先走了。”陳澤直接回到村委拿上推子朝著陶偉家走去。
他已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正在收拾屋子,雖然還是很亂,卻比之前好太多。見陳澤過來,連忙起身,“陳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