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女人醒了過來,躺在地上很虛弱,根本無法站起來更不要提開口講話。她看到我和南叔很害怕,掙扎著想往箱腳里蜷縮。而她身邊的男子始終都沒有醒來。我和南叔解釋了半天她才相信我們是好人。
“你是不是誅玳鎮(zhèn)的居民,我們在鎮(zhèn)子上見過的,對吧!”我盡量面色和藹的對她說道。
她躺在地上努力的沖我點了點頭。
“你知道是誰害的你嗎?”我繼續(xù)對她問道。
她點了點頭,用手指從嘴里沾了一點血在地上寫了起來。一橫一豎,她寫了一個“十”字,就在她剛要繼續(xù)寫的時候,突然再一次暈了過去。
沒辦法,我和南叔分別背起了那男人和女人往樓下走去,無論如何,還是先離開這個鬼地方,找方淮骨的事情我們也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
當我和南叔走到一樓時竟然發(fā)現(xiàn)我們進來時的大門已經(jīng)被關上了。我走過去推門,但門卻紋絲未動。
這時我的口鼻突然被一條毛巾捂住了,我隨即失去了意識。
濃烈的酒精味嗆得我頭疼,冰冷從我的腳底一直傳到頭頂!緊接著我的小腿肚開始抽筋。我猛然睜開了眼睛,不知是因為抽筋的痛感還是被空氣中彌漫的酒精味熏得夠嗆。我只覺得自己坐在水里。
我聽到南叔打了一個噴嚏,聽起來他應該在我旁邊不遠處,顯然他也是剛醒。這里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光亮。那一男一女也不見了蹤影。
我從水里站了起來,水的深度剛好能沒過我的膝蓋,刺鼻的酒精味熏的我腦仁疼。
“看來我們在一進入誅玳廟時就被人盯上了。”南叔說著就點燃了一根蠟燭。
“南叔,您怎么還隨身帶著蠟燭?”我對于南叔帶著蠟燭和火柴這件事感到很驚訝。
“作為一名私家偵探,當然要考慮到所有情況發(fā)生的可能性??!”南叔舉著蠟燭一邊淌著水一邊摸索的走著。
“您是私家偵探?”對于他這樣的回答我更吃驚了。
“對呀,要不老王怎么放心讓我過來調(diào)查王艷的案子?”南叔摸索到了前方的樓梯,樓梯只有幾階,站在樓梯上水才勉強沒過腳脖子,樓梯的前面是一排鐵柵欄,這里應該是一間牢籠。
“我們現(xiàn)在被困在了這里,估計方叔也兇多吉少了。”我苦笑了一下,滿腦子都在想著怎么離開這個地方。
“謙喻,站到樓梯上來,這下面的根本就不是水,這下面全是酒,軀體長時間泡在酒里骨頭就會變得綿軟,軀體也會逐漸萎縮。”聽南叔說完后我趕緊往臺階那邊走去。
“說的一點不錯!”這時牢籠外面突然亮起了燈,三個熟悉的身影朝著牢籠緩緩走來。這三人正是姚嵐和她身邊的兩個面具男。
姚嵐笑了笑繼續(xù)說道:“真沒想到你們還會找到這里來,尤其是你,小帥哥,你居然還活著,真是意外啊。”
“這是哪里?快放了我們!兇手!”我對姚嵐大喊。
“放了你們?你們不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既然來都來了,我怎么會輕易地放掉你們呢?”姚嵐笑著說。
“這是哪里?你為什么要把我們泡在酒里?”南叔淡定的朝姚嵐問。
“老頭兒,你問題還真多??!反正你們也出不去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這里是誅玳廟的地下室,你們現(xiàn)在在我的地牢里。里面的酒叫縮骨酒,泡在里面,餓了只能吃里面的酒糟,十天之后你們就會變得相貌猥瑣,身材矮小,聲音尖細,記憶力和思考能力都會下降,變成一個白癡侏儒。到時候要么你們成為我的奴隸!要么你們就在這里自生自滅。”姚嵐冷冷的說道。
“變成你的奴隸?是什么意思?”我對姚嵐問道。
“你們應該見過了吧!”姚嵐說著就把她身后的一個侏儒人拉了過來,這個侏儒人目光呆滯,依然是下身是兒童,五官是老頭兒,可能是姚嵐拽疼了他,他開始哇哇亂叫。
“不許叫,要不然我殺了你!”姚嵐惡狠狠的對侏儒人吼道,吼完后那侏儒人就驚恐的看著她不敢做聲了,從姚嵐剛才的表情看來,她似乎根本就不拿那個侏儒人當人看,更像是當做畜牲一般。
“喏,這家伙以前是誅玳鎮(zhèn)的鎮(zhèn)長,他公開反對我們對鎮(zhèn)子的統(tǒng)治,被我扔到地牢里泡了十天,就變成了這番模樣!現(xiàn)在還不是任我驅(qū)使打罵?”姚嵐說完后就一腳把侏儒人踹倒在了一邊,侏儒人站起來灰溜溜的回到了后面。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之前看到的所有的侏儒人都是被你迫害后扔到地牢里的無辜人?”我對姚嵐問道。
“怎么會是無辜之人?他們反對我,我當然要懲罰一下他們了。換一種方式活著,讓他們生不如死!不用擔心,很快你們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了!”姚嵐笑著說道。
“那方淮骨呢?你們把方叔弄到哪去了?”我聽完姚嵐說的話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此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那些侏儒人是和他們?yōu)榛⒆鱾t的壞人。
“方叔?哈哈哈哈!”姚嵐好像聽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他笑得把手搭在她旁邊面具男的肩膀上直不起腰來,隨即她拍了拍面具男的肩膀指著我說道:“方叔!來,讓小帥哥再最后看看你!哈哈哈哈~”
她旁邊的面具男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正是方淮骨。
方淮骨沖我們笑著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此時我已經(jīng)驚訝的合不上嘴了,南叔的表情也相當?shù)捏@訝。真沒想到方淮骨居然就是姚嵐身邊的人,而且他接近我們的目的居然就是引我和南叔到他們的地牢里等死。
“你們倆就在這慢慢等死吧!”姚嵐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方淮骨也沖我們擺了擺手,重新戴上面具跟在了姚嵐身后。
姚嵐她們走了以后牢房外的燈也被關掉了,地牢又只剩下了南叔手中那點微弱的燭光。
我湊到了鐵欄桿的門口,鐵門上的鎖是一個小拇指粗的鎖頭,我看了看鎖孔,然后從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鑰匙。我把鑰匙環(huán)拆開折成了U型,正好可以捅進鎖孔里。
“謙瑜,你會開鎖?”南叔看到我用鐵絲開鎖感到很驚訝。
“算是吧,我只能說是試試看,不見得一定可以打開。”我笑了笑說道。
以前做主播的時候我經(jīng)常趁沒人的時候偷偷遛進一些上了鎖的兇宅直播,為了這個,我還特意找人學過開門撬鎖,當然違法的事情我是一次都沒有做過。
我捅了半天,鎖還是沒有打開,這鎖芯應該是高防盜鎖芯??磥磉@鎖頭我是打不開了。
“等到半夜,我來吧!到時候咱們一起逃出去。”南叔拍著我的肩膀笑了笑。
“半夜?難不成您也會開鎖?”南叔看起來也不像是會開鎖的樣子,況且是這么高難度的鎖。
“這你就不用管了。”南叔把蠟燭放在了鐵柵欄下面,坐在臺階上繼續(xù)對我說道:“咱們來聊天吧!”
我也坐在了南叔的旁邊,南叔對我說道:“我們不如來猜猜那個女人在地上寫的那個十字是什么意思吧!”
“我猜也許是個人名,害她的人名字里也許帶有一個十字。”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過當時的情況并不允許我想太多。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十字有可能是個時間,或者是期限?”南叔看著我說道。
“期限?是不是那個女人曾經(jīng)來過地牢,知道地牢的事情,或者是其它的什么秘密,姚嵐怕她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才割掉了她的舌頭?”我突然想起剛才姚嵐說的把人放在地牢里十天,人就會變成侏儒小怪人了。
“嗯,我就是這么想的。先休息會兒吧,半夜醒了我們還要跑路呢!”南叔說完后就靠在鐵門上閉上了眼睛。
我也閉上了眼睛,可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根本就不可能睡得著。于是我就坐在臺階上思考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之前在山洞里被方淮骨殺死的那三個侏儒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個山洞里?鐵馬山上的大霧是怎么回事?那一男一女現(xiàn)在在哪里,他們怎么樣了?這地牢里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誅玳鎮(zhèn)的那些居民是真的不知情還是由于懼怕姚嵐他們?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答案,最后竟然還真坐在臺階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