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山家回來,我回了玉鋪。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看鋪子,這樣下去,我就要吃土了。
離我二十二歲的生日還有五天,說真的,我真的有吃風水飯的想法,不過想一想姬紅瑤的財迷樣。
我跟著她混,會不會被剝削的褲衩也不剩呢?
“你就是李青水?”
從門外進來兩個人,一個青年,看起來二十四五的模樣,穿著一身古馳西服,身旁還跟著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剛一進店,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
“我就是。”
“我叫王綱,我爹應該已經(jīng)來過了吧?”
“嗯?你爹是?”我可不記得這家伙的爹是誰。
“我爹是王東來。”
“啊,原來是太子爺,您是來買玉嗎?”我心里嘀咕著,表面卻一副恭維模樣。
“誰稀罕你這些破玉,我爹來提親,你竟然沒有答應,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我心中腹誹著。
“呵呵,我窮小子一個,哪敢高攀啊。”
“十幾年來,我王綱身邊只有兩種人,不知道你是哪一種?”王綱似笑非笑。
“不知道是哪兩種?”
“朋友亦或者是敵人。”
“太子爺說笑了,我當然想當王家的朋友。”
“那就答應了我爹的提親,我妹妹和我可是很親,她配你,絕對是鳳凰配山雞,你賺大發(fā)了。”
“我爺爺說我命硬,三十歲之前不能取老婆的,否則會克老婆全家。”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爺爺真的說過?”王綱臉色變了。
我心中暗笑,我當然是信口胡說的,爺爺只是說我二十二歲之前,不能收錢替人看風水。
但我也暗暗佩服我爺爺,看來他不光在我們鎮(zhèn)上有名,連這位邊海城的太子爺都深信不疑。
“真的。”我滿臉嚴肅。
“你最近是不是去了西山?”
“你怎么知道?”西山這個敏感的名字讓我一下子警惕心大起。
“西山已經(jīng)被我買下來了,我勸你少管閑事。”
我愣住了,我正準備找正主呢,沒想到他竟然找上門來了。
“原來是你做的,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我要讓那個女人和我大哥看看,我完全有能力獨自完成項目,并且大賺一筆。”
“可你不應該斷了我們鎮(zhèn)子的風水。”我有些憤怒了。
“嘿嘿,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王綱明顯認為我完全無害,根本不在乎。
我吸了口氣,注視著這家伙。
“咦?”
我驚疑了一聲:“你最近是不是欲望很強烈,每晚至少要八次以上?”
“你怎么知道?”王綱臉色變了,而他旁邊的女人聞言,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是脈脈含情的注視著王綱。
“眉角充血成桃花,雙眼含煞喪芳華,而眉心又陰晦呈暗紫,這是有血光之災而且不得好死的征兆。”
這些我沒有說出來,我看著王綱,說道:“你這樣持續(xù)了至少一個月了吧,這樣下去,你早晚會死在女人肚皮上。”
“放屁,老子年輕力壯,夜夜七次郎,怎么可能有問題?”王綱被我說中了心事,就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有些氣急敗壞。
“誰讓你炸西山的?”我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我大哥…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原來這樣。”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王綱大哥在后面擺的局,這家伙感情是被當槍使了。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王綱這家伙雖然紈绔些,但他大哥沒必要致他于死地吧,富豪家的斗爭真這么殘酷?
炸開西山伏龍勢,斷了鎮(zhèn)子的氣運,這本來就是傷天害理之舉,一般風水師都不敢這樣做。
但一些不良風水師卻可以通過一些方法規(guī)避上天的懲罰,例如通過晦澀的暗語讓別人來做。
更何況還炸開了天坑,引的煞氣入世,這些事情已經(jīng)導致了我們鎮(zhèn)子死了好幾條人命,這些賬都會算在謀劃者的身上。
很明顯,王綱這家伙就是明面上的謀劃者。
“原來你就是李一真的孫子。”一旁的女人聲音嬌媚入骨,而且隱隱有種蕩人心神的感覺。
“你認識我爺爺?”我眉頭微皺的看著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眉心含桃花煞,眼角帶紫,嘴唇暗合天厚地薄之相,這種面向雖然不如當年的妲己那樣禍國殃民。
但絕對也是霍亂蒼生的主。
“只是聽說過,可惜無緣得見呢。”這個女人湊了上來,差點依偎進了我懷里。
小手輕輕地撫摸上了我的肩膀。
我本能的后退了兩步,跟她保持距離。
“哎喲,還是小嫩雞呢,要不,便宜了姐姐吧。”女子騷媚入骨的笑著。
我看到王綱臉都綠了,但奇怪的是他并沒有發(fā)作。
“咳咳~我這里可是正經(jīng)店鋪,不帶特殊服務。”我有些尷尬,這女人也是牛逼,竟然當眾綠王綱這小子。
奇怪的是這小子竟然沒有過激的反應。
“小弟弟,西山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你爺爺李一真在世的話,也許我們還會給些面子,但那老不死的已經(jīng)歸天了,你還是不要找麻煩的好。”
女人摟著王綱的胳膊,扭動著肥碩的翹腿,一搖一擺的走出了我的鋪子。
“哦,對了,我爹可是很看中你的,你還是考慮一下,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妹妹娶不了你的人,也必然會娶你的魂,哈哈。”
“這是來者不善啊。”王綱明顯是來挑釁的,并且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如果我硬要把這事攬到身上,恐怕他們會對付我。
可這事我又不能不管,整個鎮(zhèn)子,除了我并沒有別的風水師,如果任由他們胡來,最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王綱兩人前腳剛走,姬紅瑤就推門進了鋪子。
“找到了嗎?”我知道她去了北山去找李嬸了,最好是在她分娩之前,這樣還能救下一條命。
“遲了。”姬紅瑤一屁股坐在柜臺前的凳子上。
“現(xiàn)在北山墳場拉滿了警戒線,我偷著進去看了一下,那個女人肚子整個炸開了,就像有人塞了幾公斤炸藥在她肚子里,然后引爆。”
“李嬸死了?”盡管知道最可能的結(jié)果,但真的確定了,還是讓我有些難過,如果爺爺還在的話,絕對不會任由王綱胡來。
“看來鬼孩子已經(jīng)出世了,但有一點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這種鬼娃子一旦出世,通常都會到處吞吸活人的精元來壯大自己,很快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但到現(xiàn)在為止,卻很平靜。”
“是不是剛剛分娩還沒來得及作惡?”
“不會,我看了尸體,應該死了有兩天了,這說明從那天晚上逃跑后,當夜就分娩了。”
“除非。”姬紅瑤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
“除非是這鬼娃子被人控制了。”
“你說養(yǎng)鬼?現(xiàn)在還有人養(yǎng)鬼?”我聽爺爺說過,養(yǎng)鬼可是有干天和的,這會導致養(yǎng)鬼之人大多不得善終,而且會死的很凄慘,十有八九會被養(yǎng)的鬼吞噬。
“自然有,這世上人有時比鬼還要可怕,一些邪派玄真,通常都會養(yǎng)陰邪鬼祟之物,這并不奇怪。”
“啊~”正在說話的我突然驚叫了一聲,我感到自己的肩膀仿佛被針扎了一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