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止沒有見過太子,前世也沒有多少交集。唯一對太子有所了解還是在洛陽覆滅之后,寧止才開始了解。
在大漢精銳因為劉武幾乎全部埋骨前線的時候,是這位太子最后做為皇室的脊梁,站出來組織世家,聚攏私兵,盡最大的力氣和來犯的魔族作戰(zhàn),在洛陽保衛(wèi)戰(zhàn)中維護了大漢最后的骨氣。雖敗雖死,但恭喜啊洛陽的魔族也崩了不止一顆牙。
那以后,這位太子的名字也被世人了解,大漢太子,劉徹!
那一戰(zhàn),劉徹表現(xiàn)出來的統(tǒng)籌力,組織力,完全不負他曾經(jīng)太子的名號。也是因為那一站,寧止相信太子是可以坐好大漢的江山的。
至少要比劉武好。
而寧止雖然一直想著要幫太子,但寧止其實沒想要給太子效力。因為,他并不只想改變大漢的命運。
但這樣一來,也就造成了,寧止跟太子其實不熟,現(xiàn)在劉徹站在他面前他都不認識。
不過劉徹和東方朔是認識寧止的,兩人看過寧止的畫像。
原本寧止是覺得既然沒什么聊的,那就打算走了,大不了換個方式去了解秦淮河。所以劉徹懟他,寧止毫不猶豫的懟回去了。
但那其實只是劉徹的見面禮儀,天知道這位太子怎么養(yǎng)成嘴臭的毛病。這對寧止其實還算克制,只是旁敲側(cè)擊的堵了寧止一句。寧止要是不機靈點的,還以為劉徹在夸他呢。
不過畢竟是太子,只是習(xí)慣嘴臭而已,到還不至于一直嘴臭。
接下來在劉徹的刻意,和東方朔的有意拉攏,寧止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也想和自己拉進關(guān)系。于是,酒過三巡,三人就差當場拜把子了。
一旁坐著的東方禹全程懵逼,剛剛還跟我聊琴音,這怎么一會我就插不上嘴了?
不過東方禹本來也沒興趣跟幾個小輩聊,雖然驚訝于寧止對自己看見那些奇怪場景的看法,但是既然寧止看不到,那東方禹也就沒興趣跟寧止多聊了。
坐了一會,東方禹便自是自顧自的喝酒了。坐了一會,又覺得有些無聊。便起身想要去后院,求見如意姑娘。
寧止自稱洛陽一個小世家的嫡子,聽聞秦淮河之名,好奇就想來看看。
小世家,這人可真敢說。寧家都是小世家那什么是大世家?清河崔氏?潁川陳氏?范陽盧氏?銀川荀氏?劉徹暗自想到。
劉徹則自稱某個宗派的繼承人,這次來洛陽便順道看看名聲不小的秦淮河,看看江湖上人吹的天花亂墜仙女下凡的地方就是有多神奇。還說這秦淮河上的女子一個個裝模作樣的沒意思。
這人舉手投足間確實有一種堂皇大氣,而且言語頗為流氓應(yīng)該確實是宗派出身。只是看著氣度,應(yīng)該不是什么小宗門。
天武神宮?白月道門?應(yīng)該不會是浩然學(xué)宮吧?哪里不生產(chǎn)流氓。
寧止暗暗的想到。
一旁的東方朔看著二人相互探底,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忽然覺得劉徹這人也是挺無聊的,早就知道寧止的身份還在這里跟他言語試探,寧止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劉徹有心算無心,指不定會把寧止誤導(dǎo)到哪里去。
半響后,二人的關(guān)系仿佛已經(jīng)是極好的朋友,言語之間相談甚歡,變現(xiàn)的極其的意趣相投。只差一步怕是就要當場結(jié)拜為異性兄弟。
實則劉徹心里已經(jīng)在冒汗了,他覺得自己低估了寧止了。他覺得寧止未來肯定是個人物?,F(xiàn)在則覺得都不用未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人物了。就是實力差了點。但才多大?城府未免也太深了吧?
寧止也有些吃不消了,自己百多年的人生歷練,雖然很少是在江湖勾心斗角,大部分是在沙場征戰(zhàn)。但一百年摸爬滾打的本事可不是蓋的,就這,也才跟對面那年輕人差不多平手。
這人絕不是什么江湖大派的繼承人!
當然,不論兩人心里是怎樣想,表面功夫還是做足了的。至少在旁人看來,這二人還當真是兄弟情深。
雖然沒能探到對方的底,不過寧止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對秦淮河的了解。
其實劉徹和東方朔兩人也是第一次來,雖然東方朔的父親東方禹總是來,但東方朔還不至于找自己父親問這些東西。
兩人對秦淮河的了解是因為太子手上有著不弱的情報力量,可以在來的時候,把可以知道的知道的差不多。
但這些寧止沒有,寧府的情報力量太弱。弱到寧止在整個洛陽幾乎相當于一個睜眼瞎的地步。
就比如那次刺殺,大漢的情報組織會視情況,把情報送到寧江河的桌子上,但寧止不會那些情報,或者寧江河會視情況讓寧止能知道多少。事實看來,基本是沒有的。
劉徹也有自己的情報力量去查,刺殺的第二天他就可以知道這件事跟一個小族有關(guān)。
再比如這次,劉徹想來秦淮河,立刻有可以知道秦淮河很多事。想知道寧止,立刻就可以知道寧止的很多事,還就可以看寧止的畫像,一見面就可以認出來寧止。
但寧止不行,他關(guān)注太子,但沒有看過太子的畫像,所以見了面也不認識。但寧止是不想看嗎?是懶的看嗎?是看不到!
這就是寧止為什么對一個情報組織念念不忘,想要找慕家做盟友的原因。
和劉徹的交談,寧止了解了秦淮河有名的秦淮八艷,代表的是八位容姿和能力都是極佳的八個女人。
但八人并不是最出名的,最出名的是昔日秦淮河開幕時,一名女子在花船上跳了一支舞的女子。
其實嚴格來說應(yīng)該是女孩,昔日秦淮河開幕時,那只是個女孩而已。當然直至今日,女孩也早已長成。
而昔日有幸見過那支舞的人,皆極盡辭藻的華麗去形容那支舞。
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時間流傳,那支舞所帶來的影響并沒有散去,反而隨著時間被越發(fā)的吹捧。但那女人卻再也沒有出來跳那支舞,只是偶爾會出來彈彈琴。
“彈彈琴?剛才彈琴的那位?”寧止愕然問道。
“當然不是,那是如意姑娘,是秦淮八艷之一。但那姑娘卻并不是秦淮八艷中的任何一位。但無疑,她比秦淮八艷更完美。”劉徹笑道。
說這些的時候,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明顯的感慨起來。一旁的東方朔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一直掛在嘴角的笑容緩緩消失。
但這樣的情緒變化只有相當短的時間,然后劉徹的的笑容重新放蕩不羈,東方朔的笑容也變的溫和。
這樣的變化太短,以致于專注于思考的寧止并沒有發(fā)現(xiàn)。
秦淮河的歷史并不長,只有幾年而已。昔日開幕的女孩此時長大也只還年輕。寧止則在腦海里思索著年輕一輩里有沒有誰很會跳舞。
不夠?qū)幹共]有找到。
“那支舞蹈到今天已經(jīng)傳的神乎其神,據(jù)說一舞便是傾國傾城,于是這支舞也被稱為,傾城舞。”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徹眼里也有了些許向往。
盛名之下無虛士,劉徹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支舞,能當?shù)闷鹑绱朔Q號??上н@樣的舞難在聞。
不同于寧止,寧止想要知道情報頭子是誰,并且猜測跳舞的那個可能就是情報頭子。劉徹是什么都知道的,既知道情報頭子是誰,也知道跳舞的是誰。
而且相比之下,劉徹更關(guān)心跳舞的能不能再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