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糖糖有這么多故事??!”白月兒感慨道:“大獅子你是不是也有很多故事?”
“我沒有!我就是一個特普通的人。”褚鈞正帶著手套扒小龍蝦。
兩人最后還是繼續(xù)吃遍一條街的壯舉,現(xiàn)在正坐在路邊的小攤位上,努力對抗小龍蝦。
“游戲里的糖糖溫柔安靜,現(xiàn)實中卻看著特別兇猛的樣子,剛才升哥口中的糖糖,又變成忠厚的老好人,到底哪一個是真的???”白月兒有點迷茫,端起褚鈞的杯子,喝了一口他的啤酒后,突然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唔,快九點半了,你手機呢?”艱難的掏出手機看時間的褚鈞答道:“喂!別喝我的啤酒,你成年了嗎,你就敢喝酒!”
“沒電了。”白月兒吃掉手中的龍蝦尾,認真的說道:“再玩半個小時,我就要回去了,不然彤姐會發(fā)現(xiàn)的。小氣鬼,我就嘗一口。害怕我一會兒喝醉了睡倒在地上,你扶不起來我是吧。”
“誰小氣?主要是你未成……”
正說著話的功夫,一只黑色的大貓?zhí)阶雷由?,直勾勾的盯著白月兒?/p>
兩人都嚇了一跳,褚鈞歪著身子,用手在黑貓的面前晃了晃:“這是誰家的貓,這么黑。”
“嘩!帶鈴鐺的貓哎!它盯著我看什么?”白月兒左右晃著身體,黑貓也左右歪頭,沒有一絲放松的意思。
“小喵!小喵!”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一路喊著跑了過來,一把將大黑貓抱了起來。
大貓也不掙扎,只是盯著白月兒看。
這個小女孩長得特別萌,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完全沒有成年人的污濁。
身穿公主裙,頭上扎著兩個小丸子,就像洋娃娃一樣可人。
褚鈞看到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忍不住逗逗她道:“小朋友,這是你的小貓嗎?好可愛呀。它叫什么名字呢?”
小女孩抱著大黑貓沒有離開,一人一貓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白月兒。
如果不是周圍人來人往,這樣一對組合絕對可以嚇壞很多人。
褚鈞跟白月兒遞了個眼神,兩人都覺得不舒服,所以站起來要離開。
正在這時一個男人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把拉住小女孩,急切的問道:“娃娃!娃娃你怎么一聲不響就跑了呢!走走走,一轉眼就找不到你,你媽媽嚇壞了。”
一面說著,一面拉著小女孩走掉了。
褚鈞這才放心,原來只是跟父母走散的小孩。
“嘩!剛才小女孩的眼神,跟大黑貓一樣,太嚇人……誒?怎么了小狐貍?”
正回頭跟白月兒說話的褚鈞,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想要站,卻站不起來,滿面通紅,樣子好像喝醉酒一樣。
褚鈞趕忙過去扶住對方,白月兒張了張嘴,只說了一句“好困”,整個人就軟倒在褚鈞懷中,睡著了。
“喂喂!一口啤酒就能醉成這樣?喂你不能睡??!你家在哪?我怎么送你回去?!”
褚鈞一臉懵圈的抱著白月兒,站在食尚街路邊犯愁。
……
……
剛才給自己開房的老板,告訴自己只有一間大床房的時候,那一臉‘我懂得’的表情,猥瑣的很。
面對醉酒睡著的白月兒,褚鈞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將她抱進附近的酒店。
總不能將她扔到街上不管吧,褚鈞自認為還不是那樣的人。
抱著白月兒上電梯的過程中,褚鈞徹底的理解了,喝醉的人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重最沉的物種。
將白月兒扔到床上之后,褚鈞累成狗一樣癱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之前重新回到自己身體的時候,因為夜離的大量運動,讓褚鈞有一種身體很沉的感覺。
剛剛抱著白月兒的時候,有一瞬間自己的雙腿都在打顫。
喝醉的人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所以也就沒有辦法自己用力,這時候扶著的人只能用盡全身力量撐著對方。
而且白小胖整個人就像某種流體一樣,扶著她身體的時候,胳膊就會滑出來。抓住胳膊的時候,身體又軟踏踏的向下流動,簡直無法控制。
褚鈞怕她走光,還脫下格子衫改在她的身上,這樣抱著白小胖,還要防止格子衫掉落走光,這種難度絕對是地獄級的。
所以此時的褚鈞,感覺自己距離被累死,可能就差一步了。
簡單的休息了一下,褚鈞決定該回家了。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跟小姑娘在酒店過夜太不像話了。
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月兒,褚鈞打開房門,立刻嚇了一跳。
剛剛給自己開房的那位老板,正側耳站在門口。
看到褚鈞開門出來,立刻假裝自己只是經過,若無其事的往屋里多瞅了兩眼。
褚鈞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熟睡的白月兒,又看了看安靜的門外走廊,躊躇了好一會兒。
終于關上房門,回到房間。
將白小胖自己留在這里,好像更不安全。
如果沒有跟小璐分手的話,這時候其實可以找小璐過來幫忙陪著,可現(xiàn)在只能自己了。
褚鈞花了很大力氣,終于從白小胖身子底下抽出一床被,再用褥子將她連同大尾巴一起包住。
然后拿被在地上做了一個小窩,最后衣服都沒脫就鉆了進去。
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褚鈞躺下就睡著了。
入眠之前感覺好像忽略了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身體已經極度疲憊,沒有更多的能量用來思考,所以瞬間就進入沉沉的夢鄉(xiāng)。
極度疲倦下的睡眠質量一般都非常好,通常表現(xiàn)在對時間的不敏感。
褚鈞感覺自己剛閉上眼睛,就被破門聲驚醒,實際上這時候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砰!”的一聲巨響,褚鈞一激靈在地上坐了起來,亮眼茫然的四下看著。
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酒店看護著小狐貍,馬上看向門口。
在走廊的燈光下,一個披散著長長卷發(fā),腳穿高跟馬靴的身影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