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塵土的掩護,弘道門的人沒有追上來,反正都是用錢買上來的弟子,他們也沒當回事。
凌瀟塵抓著郭步崖的手感覺到燙得很,再望望他,乖乖,整個人都變紅了。
郭步崖腦袋一拉聳氣若游絲道:“我都快死了,你還不背我,趕緊帶我去寒灸宮解毒。。。”,他把那路線介紹了一下,暈了過去。
寒灸宮,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不就是上次打土匪,取天奎劍的葉芊曦嗎?沒想到又要請她幫忙。
事不宜遲,凌瀟塵背了郭步崖趕到寒灸宮。
寒灸宮是個洞府,里面四季結冰,寒冷異常,可里面的女子都身著薄紗,凌瀟塵打了個寒顫,郭步崖都被凍醒了。
熟悉的女子葉芊曦依然面罩黑紗,端坐于高處冰椅之上,周圍冒著寒氣,宛若冰清玉潔的仙子。
郭步崖看得有些入神,吞著口水,凌瀟塵也有些不自若,為了緩解失態(tài)的尷尬,調侃道:“不怕破功了”,他真懷疑在沐浴房,郭步崖只看了人家的脖子。
郭步崖不好意思別過臉去望著別處,石童都咽口水,可見葉芊曦的容貌舉世無雙。
“看夠了嗎”,葉芊曦有些嗔怒。
“看夠了,哦,不對我們求你幫個忙”,凌瀟塵又說錯了嗎,要不是有人在場,真想打自己幾巴掌。
“還是這么油腔滑調,是不是要我救那個女的”,葉芊曦指了指郭步崖。
差點忘記了,易容術都沒去掉,凌瀟塵趕緊把大家的銀針拔了恢復常態(tài)。
葉芊曦看到凌瀟塵露出了一絲笑容,人的心里總是懷念美好的事物,對人也是一樣。
她有些意外道:“凌少俠原來是你,當初。。。”,她剛想說出取天奎劍的事。
凌瀟塵趕緊插話打斷,怕葉芊曦說得太詳細把虎鱗臂說出來,這樣一來郭步崖不就要懷疑了。他道:“葉姑娘,能否幫我?guī)熜纸舛荆瑤煾该覀兿律劫I點食材,沒想到遇到幾個不知是哪的道士,給他屁股刺了一劍”。
葉芊曦忍住笑,不過從他的癥狀上看,她明白了一二,她道:“這應該是中了焰骨穿心毒,這毒從骨頭開始燒,一直把心燒穿,在別處確實是無藥可解,不過只需在我那寒冰床上躺著,過了幾個時辰,就能將毒排出”。
“求姑娘快快替我解毒,我將感激不盡”,郭步崖看到了生的希望。
洞府中很少有陌生人進來,葉芊曦還不趁機逗逗他們,她對凌瀟塵道:“要想解毒必須要有幾分本事,凌少俠若是能將我從這椅子上移動,我便幫他解毒”,在她看來凌瀟塵沒什么本事。
凌瀟塵道:“葉姑娘,我怕傷到你”,以自己的修為移動她易如反掌。
“放心,死不了”,葉芊曦微微一笑。
為了不傷到葉芊曦,凌瀟塵采用武技近身攻擊,葉芊曦武技了得,接連接了他幾十招,依然堅若磐石,紋絲不動。
郭步崖漸漸感覺到體力不支,道:“塵師弟啊,我都快死了,不要再打情罵俏了,你倒是使出看家本領啊”。
葉芊曦本來內心歡喜,被這么一說臉開始紅起來。
事態(tài)緊急,凌瀟塵要葉芊曦當心,運氣于雙掌,一拍結冰的地面,地面裂開了縫隙直往冰椅襲去,葉芊曦嚇了一跳,從冰椅上一躍而起。
葉芊曦心中有些驚奇,沒想到許久沒見,凌瀟塵已學得了上層功法。
凌瀟塵不失禮數道:“葉姑娘,失禮了,能幫我?guī)熜纸舛締幔?rdquo;幾乎到了哀求的地步。
“好吧,不過你要幫我做三件事”,葉芊曦眨動了一下眼睛。
又是第二個妍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凌瀟塵道:“行,被說三件,就是三百件,我都答應你,你趕緊替他醫(yī)治”。
葉芊曦將他們帶到寒冰床旁,讓郭步崖躺下,有些為難道:“躺上去還不行,還必須要把毒吸出來”。
郭步崖乞求道:“塵師弟,委屈你了,幫我用嘴吸一下吧”,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凌瀟塵。
凌瀟塵有些猶豫,換做是別的部位還好說一點,只是這個部位,可看郭步崖的很難受的樣子,他又于心不忍,只得慢慢湊過去,準備下口的時候,他閉上了眼。
葉芊曦突然甩出一鞭將凌瀟塵給提了過來,笑得花枝亂顫,“少俠犧牲不小嘛,其實這吸毒的方法有很多種,將真氣逆轉,以掌吸之不就行了”,隨即告訴他方法。
凌瀟塵按照方法將郭步崖的毒排光,詢問道:“葉姑娘說說你的三件事吧,不過不能說是要我自殺,或者殺師兄之類我辦不到的”,反正郭步崖已經救活,也不怕得罪她,辦不到的事情不管。
“一件小事,你先隨我去西域滄海取紫琉瓶,再去東洲屠仙軒取掩月果”,葉芊曦輕描淡寫道。
這可不是小事,郭步崖小聲提醒,“西域是片荒涼沙化之地,妖獸橫行,滄海也只是一個傳說,還沒人見識過西域有滄海的。東洲的屠仙軒更不能去,那地方就是專門針對修仙之人,到過那里的全都失去記憶,身上修為全無,變成一個普通凡人”。
被這么一說,凌瀟塵有些打退堂鼓,道:“葉姑娘,我們二人下山有些時日了,我怕師父怪罪我們”,他才不想去這么兇險的地方。
葉芊曦輕蔑一笑,提了鞭子就甩了過去,“幫你把人救活了就翻臉不認賬了,翻臉比翻書還快,你要是能出我寒灸宮我就跟你姓”,她算是領教了凌瀟塵的言而無信,想要跟他較量一番。
凌瀟塵有些難堪,確實當初答應了她,如果再反悔有失風度,要是傳揚出去,丟盡易清門的臉。
不過這去總要知道原因吧,萬一有個意外也算是死也瞑目了。凌瀟塵陪禮道:“葉姑娘,你總要告訴我去取那兩件東西的原因吧”。
“你要知道那么多干嘛,等取回來了再告訴你,現在不想說”,葉芊曦氣鼓鼓的道,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
“好吧,我和你去,不過取兩件東西算兩件事”,他只想早點擺脫葉芊曦,她要辦的事也太危險了。
“要不是少個幫手誰稀罕你,就這樣。把你那師兄留下來做人質,能被人刺中屁股,也算是修仙界的奇葩了”,葉芊曦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帶著鄙視。
此時的郭步崖已經將丸子頭扎了起來,生氣道:“你來比劃試試,未必是我的對手”,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么大的羞辱。
“這么大的人了還扎個丸子頭,你就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人家會說我欺負小孩,我才不和你比呢”,葉芊曦越說越起勁。
凌瀟塵不禁想,這葉芊曦怎么回事和自己第一次見完全是天差地別,看來女人都是這一個德性。想想自己以前的妻子,也是溫柔起來小鳥依人,發(fā)起狠來,能把人撕碎不可。
凌瀟塵要他們住嘴,要郭步崖留下來。
沒有帶兵器,也芊曦借給他一件天奎劍,如今的天奎劍已經被葉芊曦用寒潭之水浸泡,去除了魔性。
兩人準備一番,葉芊曦帶著他出發(fā)了。
凌瀟塵御劍飛行,葉芊曦將兩把彎刀放在腳下,旋轉著利用這股風力隨著他一起飛行。
沒過多久便來到了西域,果真如郭步崖說所,目之所及全是風沙,驕陽當空,酷暑難當,這要在茫茫沙漠中找尋一片綠洲都難更別說滄海了。
“再往哪走?”
“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