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銘有些經驗,這無非就是藥物作用下把毒血吐出來,他一運功,讓藥物在她身體里游走,不一會,仇煙柳停止了吐血,連忙謝過李威銘。
郭步崖嬉笑顏開的站了起來,心頭的石頭總算放下來,仇煙柳總算是化險為夷,李威銘也放心的讓她躺好休息。
本以為仇煙柳經過這次教訓后會痛改前非,沒想到她傷一好又開始處處刁難妍兒,不是練劍的時候使絆子,就是說她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等一些很難聽的風涼話,妍兒為免去麻煩只好逆來順受,只等師父早日出關。
最終仇煙柳闖了大禍,她趁王品章不在,帶領倚亭峰一群弟子去欺負妍兒,見她不在將伙房砸了,特別是那口王品章徒弟使用過的鍋也被她砸了個稀爛。
王品章回來后,如五雷轟頂,已經沒了往日的唯唯諾諾,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暴漲的肌肉崩碎,將兩把多年沒使用的板斧也提了出來。
他寒芒倒豎,全身透著一股殺伐氣息,到處尋找仇煙柳。凌瀟塵和妍兒怕他出事緊緊跟隨其后。
仇煙柳知道自己闖了禍嚇得不輕,躲到李威銘那里避難。
王品章再沒那么好的脾氣,站在外面大聲喊叫:“李威銘,將仇煙柳交出來,為何要毀我徒兒的鐵鍋,為何?”,見遲遲沒有開門,他使兩把板斧將門前兩根幾人粗的大樹攔腰斬斷,這已經是他比較克制了。
弟子們聽到動靜都跑過來圍觀,李威銘怕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從房中出來道:“品章兄,別和他一般見識,等師妹出關會好好收拾她的”。凌瀟塵與妍兒怕把事情鬧大也在旁邊勸慰。
“收拾她?我處處忍讓,本不想?yún)⑴c紛爭,她居然將我對徒兒的唯一念想也毀了,我的徒兒還怎么回家”,王品章憤怒道,這徒兒是他在弘道門帶過來的唯一徒弟。
“你失手殺了自己的徒弟,還怪別人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一口破鍋嗎,賠給你就是了”,仇煙柳仗著有李威銘撐腰越發(fā)囂張跋扈,不過她還是有些害怕躲在房里瑟瑟發(fā)抖不敢出來。
“住嘴,沒大沒小的東西,師妹平時都怎么教育的,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李威銘罵罵咧咧,實際上是在幫仇煙柳。
也許仇煙柳傻過頭了,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好吧,品章老兒你想怎么著吧,沖我來吧。”凌瀟塵心中暗罵,也不知道郭步崖吃錯藥了喜歡她什么。
王品章怒到極點,只見一陣風起,他飛到半空中,提了兩把板斧從上往下劈向仇煙柳所在的房間。
房間在板斧的強大氣力沖擊下一分為二,仇煙柳在灰塵中提著劍靜靜站立,能很明顯看到她的雙腿在發(fā)抖,本來這斧子可以直接劈到仇煙柳,王品章還是手下留情,不想傷她性命,只想給她點教訓。
事態(tài)嚴重,李威銘吩咐仇煙柳趕緊跪下道歉,仇煙柳鐵了心,拒絕道歉。
王品章見她沒有一絲悔改,隔空橫劈一斧,一股勁氣夾雜著瓦礫向仇煙柳襲去,李威銘使出劍擋,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wěn)。
李威銘定了定,也憤怒了,直呼其名,“王品章,當年大師兄好心收留你,我們也視你為兄弟般,你就這樣對待他的弟子嗎?你要再敢動手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他暗中將氣灌注于劍尖,隨時準備迎戰(zhàn)。
“我受的恩惠是浩渺兄給的,上次魔教攻打易清門的時候,我都還清了,你的好弟子將我徒弟留在這世上的唯一念想也毀了,她居然連一個道歉都沒有,廢話少說,讓她快快來受死”,他這么說,可要真動起手來還是只想教訓一下她。
他使出斧鳴八式,雙斧如吳剛伐桂般呼呼做響,又如龍卷風般卷起層層落葉與泥土向著仇煙柳奔襲而來,仇煙柳哪見過這氣勢,嚇得魂不附體,真后悔剛才說過的話。
李威銘趕緊使出夢龍訣,如睡龍猛醒般一沖而起,呼嘯著沖進這股氣中,砰的一聲,兩股氣相遇把地上撞了個大洞,炸得塵土亂飛,兩人也被這股氣彈開。
“站那干嘛,還不趕緊走”,李威銘也不知道自己能幫她擋多久,如果不是王品章多年沒修煉,也許剛才還不是這個結果。
仇煙柳這才回過神來,御劍而起,趕緊奪路逃之夭夭。
“走開,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王品章見李威銘阻止,大聲呵斥他。
“品章師父,算了吧,人死不能復生,等師父出關,我們都給你作證,定要師父教訓她給你討個公道”,凌瀟塵勸解道。平時仇煙柳確實可惡,但看到兩個師伯為了她大打出手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兩方都是比較公正之人誰受傷都不好。其余觀看的弟子也紛紛勸說,王品章被這么多人勸有些心軟,暴漲的肌肉慢慢收縮變小。
可惜天不遂人愿,聶智平聞訊出現(xiàn),使劍向王品章刺去,王品章使斧面一擋,劍刺上去晃當一聲,又彈開,聶智平被彈出老遠。師父是正人君子,徒弟卻卑鄙無恥,凌瀟塵心中默默罵著。
“師父,徒兒來幫你”,聶智平展開了架勢,本來可以解決的事,又被聶智平攪黃了。
事已至此,眾人知道再勸也于事無補,李威銘要徒兒閃開,一場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
李威銘首先發(fā)難,將劍一橫,如銀蛇一般,晃得人心頭發(fā)麻,直直的往王品章刺去。
王品章將身子一閃,雙斧掄圓,照著李威銘的下身襲去。
李威銘一個彈跳閃開,將劍往地上一指,一股劍氣如土蛇般從泥土中向王品章襲去,拱出一片泥土,王品章楸準時機,用斧子照著地上一砍,劍氣被砍斷消失。
李威銘又將劍甩到空中,幻化出無數(shù)豎劍,全指向王品章,看來大家都開始越發(fā)沖動起來。
王品章眼神露出一絲膽怯,雙手將斧與地平行伸直,雙腳離地,開始順時針旋轉,越旋越快,行成一個大的氣團,直接打向群劍。
李威銘手一揮,大喊一聲“著”,群劍“嗖嗖嗖”按順序也打向氣團,他還保留了一絲清醒,沒讓這些劍一起上。
無數(shù)鐵器相互撞擊聲,震耳發(fā)聵,地動山搖,周圍弟子全捂住耳朵紛紛退讓,生怕被這兩股氣所傷。
他們就這樣相互糾纏在一起,保持一種相互的平衡,誰也沒占到便宜,如果此時有人出手,另一方必然受傷。周圍弟子全都不敢吭聲,生怕打破這種平衡。
沒想到,聶智平口中念念有詞:鳳簫聲動、玉壺光轉、腳踏流星、追龍嘯天,刺。
這一刺如千帆過境,又如猛虎下山,更如流星追月,向著王品章一嘯而去。
王品章只得騰出一只斧來擋隔,李威銘及時發(fā)現(xiàn),心頭一緊,趕緊收了勢。
可惜聶智平劍已刺來,王品章一只斧很難招架,被這一下?lián)舫鰩渍蛇h,他虎口生生疼,斧子也掉在了地上,經脈有損嘴角掛著一絲鮮血,癱坐在地。
李威銘十分生氣,怪罪自己的徒弟不該乘人之危使用殺招,有損正派形象,令自己顏面盡失,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滾。聶智平不服氣的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連連賠禮,伸手去扶王品章,王品章甩開他的手,用雙斧撐地,強撐著站了起來。
凌瀟塵與妍兒趕緊扶著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連多日,王品章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出來,凌瀟塵與妍兒怎么勸都沒用,期間李威銘也多次過來,給他陪禮要為他療傷,都被他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