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小子,說他醫(yī)術(shù)高超,這屬實(shí)很難讓人信服。
即使這句話是從陳教的口中說出的。
陳教很是尷尬,畢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一旁的林源神色隨意的說道:“請便,既然不相信,陳教,我要回去了。”
話落,林源轉(zhuǎn)身出去。
他不是什么人都會救的,尤其是這種不將其他人性命當(dāng)做一回事兒的家伙。
“等等!”
見林源要走,馬宗光叫喊一聲,目光看向秦志恒,說道:“年輕人,做事不要太過浮躁,這樣對你的人生并不好。”
“不過,我也不是不相信,既然陳教相信你,那我就給你一次機(jī)會。”
“但是,如果我兒子的性病沒有得到治愈,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得罪我馬家的下場!”
馬宗光的臉色頓時冰冷起來。
但這些,對于林源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這家伙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氣質(zhì),還不如老道身上的威壓恐怖,甚至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病房內(nèi)的氣氛立即變得凝重起來,這讓陳教很是焦急。
若林源真的不愿意治療馬忠,以馬家的力量,林源絕對會吃虧。當(dāng)下,陳教連忙調(diào)和道:“林先生,馬先生,你們都不要著急,貴公子的病癥,林先生自有法子。”
“馬先生,您先在這里稍等片刻,我和林先生出去探討一下。”
話落,陳教拉著林源的手就要向著外面走去。
“不行!他不能走!”
躺在病床上的馬忠突然叫喊起來。
他臉色難看,一只手指著林源,身子顫抖,聲音沙啞的說道:“我要讓他給我跪下!”
此話一出,病房內(nèi)的氣息頓時更加壓抑。
馬宗光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聽到兒子的條件,他眉頭緊皺,有些猶豫的看向馬忠。
馬忠哼了一聲,“這家伙破壞我在城中村的項(xiàng)目,而且,就是因?yàn)橐娏怂?,我才會突然發(fā)作的!爸,我懷疑是他搞的鬼,絕對不能放他走!”
在不起眼的地方,馬忠的臉上露出奸詐的笑容。
小子,你敢讓我丟了面子,我就敢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招惹了我馬忠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的!
馬宗光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目光緊盯林源,質(zhì)問道:“是這樣的嗎?”
林源瞥了眼馬忠,又看了看馬宗光,瞬間便明白這個馬忠是想借題發(fā)揮。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早就被馬宗光身上的氣質(zhì)所嚇壞了。
但林源并不一樣,他絲毫不畏懼這些。
“隨便你們怎么說。不過,他還只有十五分鐘,是否治療,就看你們自己了。十五分鐘之后,你們即便求我,我也不會動手。”林源面無表情的說著,話落,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這種人,即便救了,也只會給自己的身上招惹一身騷。
馬宗光見林源那一副孤傲的態(tài)度,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立即叫喊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家伙抓??!”
“馬先生,馬先生,先不要著急,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陳教趕忙上前勸說。
雖然他不知道林源和馬忠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誤會,但眼下治病救人才是重要的,而且,陳教知道以林源的脾氣,絕對會松手不管的。
馬宗光哼了一聲,一把將陳教推開,怒斥道:“陳教授,這件事情和你無關(guān)!既然這小子欺負(fù)了我馬宗光的兒子,我就要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緊隨著馬宗光的話音落定,他的保鏢立即向著林源的方向撲了過去。
面對突然沖來的保鏢,林源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趕忙扭身躲開。
也幸虧躲的及時,不然那一拳落在身上,沒有四五天是不能恢復(fù)的。
林源盯著那幾個保鏢,心中也很是清楚不能手下留情,立即將從陳教那里得到的三根銀針拿了出去,向著幾個保鏢的要害處刺了過去。
那幾個保鏢的身子一僵,瞬間倒在了地上。
“什么?”
馬宗光看著自己的保鏢突然倒在了地上,頓時震驚不已。
他完全沒看清楚林源做了什么,只是瞬間,自己的保鏢全部倒在了地上,這讓馬宗光的心中更加慌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出現(xiàn)在臨海市,到底有什么目的?”馬宗光警惕起來,一雙眼睛緊盯著林源。
這樣的身手,絕非是普通人。
若與這種人發(fā)生了摩擦,對馬家定會有所影響,而馬宗光在此時也不得不謹(jǐn)慎面對林源。
林源面無表情,只是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向著外面走去。
見林源離開,馬宗光站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林源的背影。
“老板,我們要不要追?”
一個保鏢走了過來,開口問道。
馬宗光擺了擺手,面色陰沉,說道:“去,給我查出這個家伙的背景!”
“是!”
那保鏢立即點(diǎn)頭,快速的跑了出去。
馬宗光扭頭看向陳教,悉心的問道:“陳教授,我兒子的病,就拜托給你了。”
“這……馬先生,剛剛我也說了,除了林先生之外,沒有人有辦法……”陳教很是為難的說道。
若只是普通的性病,或許陳教還有辦法,可這種棘手的性病,陳教還是第一次撞見,實(shí)在是沒有頭緒。
如今,馬家和林源又發(fā)生了摩擦,即便林源愿意救治,恐怕馬家也未必會答應(yīng)。
馬宗光眉頭緊皺,正要開口說話,那躺在床上的馬忠突然叫喊了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本就已經(jīng)沙啞的嗓子,此時的叫喊聲都快要破音了。
“小忠,小忠,你怎么了?不要嚇唬我啊。”馬宗光立即緊張了起來,趕忙跑到了床邊,查看兒子的情況。
只是,馬忠不停的抓撓著自己的身上,指甲將身體抓撓的出現(xiàn)一道道血痕,鮮血順氣流淌而去,看起來極其恐怖。
“爸,救我,救我……”
馬忠伸張了脖子,面目扭曲的叫喊著。
看著兒子這個樣子,馬宗光心急如焚,對著陳教叫喊道:“陳教授,還不快點(diǎn)過來看看!”
陳教也趕忙靠了過去,但只是看了一眼,他只是嘆息的搖頭道:“很抱歉,馬先生,我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