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來到了樓下,我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看向小巷盡頭,老婆正靠在墻壁上,而那兩個青年,正圍著她!
“泥煤!”
我提著菜刀,直接向著兩人小跑而去。
近了之后,我甚至能聽到兩人的污言穢語。
“美女,是不是專門在這里等我們哥倆啊?”
“看你走路都成問題了,要不要我們扶你去周圍的賓館好好休息一下?”
兩個青年表情猥瑣,甚至對我老婆伸出了手。
“我休息尼瑪!”
我沖向兩人,手中的菜刀恨不得直接砍斷兩人的手。
但這個時候,我卻猶豫了。
要是真的動手,我老婆怎么辦,我母親怎么辦?
猶豫之下,我手上收了幾分力,一腳踹向了對方。
青年的注意力都在我老婆的身上,哪里有注意到我,一腳落下之后,對方甚至沒有半點躲閃。
這一腳,幾乎動用了我全部的力量。
青年羸弱的身體直接被我踢出了至少兩米開外。
我也不是很好過,一個踉蹌,直接砸在了地上。
這一下,又牽動了我的傷勢。
痛楚傳來之際,我狠狠咬著牙齒,才能勉強不叫出聲來。
“我去尼瑪!”
青年躺在地上哀嚎著,我這一腳也夠?qū)Ψ胶檬芰恕?/p>
另外一人倒有點受驚,他們所做的也不是什么見得人的事。
但見到我倒在地上,連站起來都有點困難,青年臉上多了一分戲虐。
“馬德,敢來打擾我們的好事,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青年面露兇相,向著我走來。
我讀書的時候?qū)儆诶蠈崒W生,從未主動和別人挑起過事端。
見到對方這樣,我心里竟然還有點害怕,雙腿撐著,向著后面挪動了一步。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手上的菜刀。
“別想著嚇唬我,我不是被嚇大的!”
我揚了揚手上的菜刀,菜刀表面在路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
見此情景,青年頓住了。
“這是我老婆,要是你們再不滾的話,信不信我報J了!”
我支撐著想要站起來,但剛才似乎摔著脊梁骨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這還真的是年齡大了,身體都不行了。
青年聽到我這話,猶豫了一下。
“別走,那比崽子一看就是糊弄人的,你看他那樣,連刀都拿不穩(wěn),怕什么?”
躺在地上那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那家伙被我踢了一腳,到現(xiàn)在都站不起來,肯定恨死我了。
聽到這話之后,我發(fā)現(xiàn)青年的目光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寒光!
“不好!”
我心里面暗道一聲,下一刻,對方就向著我走來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踏馬砍死你信不信!”
我裝作兇相,但對方只是放慢了腳步。
見到對方和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知道再不表現(xiàn)一下的話,可能就完了。
我抓著菜刀揮舞了幾下,慌亂之中,我感覺好像劃到了什么東西。
“啊!”
一道慘叫聲傳來,我定睛一看,這才發(fā)面前青年的手臂上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鮮血順著就流淌了下來!
“喂,你們怎么回事!”
一道厲喝從巷口傳來。
紅藍相間的燈光閃爍著,兩位警察從車上沖了下來。
“你,馬上把刀放下!”
一個警察指著我。
我頓時慌了,手上卻仿佛涂了膠水一般,根本沒辦法把菜刀甩開。
“警察叔叔,快救我們,他殺人,他要殺人!”
受傷的青年見此情況,連忙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我沒有!”
我連忙解釋。
“是他們想要非禮我老婆,我只是......”
“我警告你一次,馬上放下刀,要不然我們就要采取強制措施了!”
警察語氣嚴厲,直接抽出了腰間了伸縮警棍。
用力一甩,聲音清脆無比。
“警告你第二次!”
沒等我反應過來,警察再次開口!
語氣愈發(fā)嚴厲!
見狀,我趕緊松開手,把菜刀丟在了一旁。
“上!”
一人低喝一聲,另外一位警察直接沖過來,壓在我身上,把我雙手拷住。
“警察,我真的不是想殺人,他們對我老婆......是他們,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
我著急了,面對這情況,竟然不爭氣的有了哭腔!
我是真的怕了,警察來了,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我很害怕自己會坐牢。
到時候母親怎么辦?
老婆怎么辦?
張雯那么漂亮,若是我坐牢了,到時候肯定有很多男人主動向張雯示愛。
而那頭姓馬的肥豬,絕對會是第一個!
“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先和我們會警察局!”
我趕緊點了點頭,卻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老婆。
老婆依舊靠在墻上,看樣子對方醉得很厲害,雙眼迷離,呆呆的望著我,好一陣時間都沒有把我認出來。
“你們也跟我走一趟。”
另一位警察來到兩個青年的面前。
聽到這話,兩人表情頓時凝固。
“警察叔叔,我們是受害者,他才是兇手??!”
“不管你們是什么,都要回警察局做筆錄,這是流程!”
兩人只好一起上了警察車。
而我老婆的情況則麻煩很多,整個人醉的迷迷糊糊的,還是在警察的攙扶下,才上了車。
那兩個青年被當做證人去做筆錄了,而我一個人被關在侯問室里面,就連老婆的面都見不到。
警察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
我包里就四樣東西,屏幕碎裂的手機,一包五塊的紅梅,一個破舊打火機,和幾十塊的零錢。
對方臨走之時,我還在不斷重復我不是壞人這句話。
但警察并沒有多看我一眼。
哪個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
我靠坐在侯問室的椅子上,心中空蕩蕩的。
雙手撐著頭,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神。
哪里還有比我更慘的人,為了保護老婆,卻被當做了殺人犯。
那兩個青年是一起的,他們肯定會編造一下虛假的謊言來陷害我。
難道接下來我的結果就是在牢里度過了嗎?
我不知道在侯問室待了多久,這里的空調(diào)涼颼颼的,竟讓我感覺有點冷意,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像一個木偶。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腳步聲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連忙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位中年警察。
這位警察的胡子都已經(jīng)白了,但看著不過四十多歲,一雙眼睛就仿佛鷹眼一般,一眼就可以看穿我的內(nèi)心。
“我們聊聊吧。”
中年警察看了我一眼,從他臉上,我看不到一絲表情。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中年警察對著一旁招了招手,很快就有幾個年輕一點的警察上前來,把我?guī)У搅肆硪粋€房間。
這里和電視上看到的審問室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電視劇中描繪的那樣壓抑。
審問室中透亮,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個電腦,和一個筆記本,一位女警察坐在電腦前,正看著我。
“坐吧。”
中年警察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我點了點頭,坐在了警察的對面。
桌上有一盞臺燈,臺燈就對著我,較為強烈的光線讓我視線反倒有點模糊。
通過交流,我得知,了中年警察的名字。
馬國山。
“說說吧,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馬國山問道。
我沒有隱瞞,把所有情況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對方。
我傷人的事情也沒有隱瞞。
說完后,只見到馬國山點了點頭,什么都沒有說。
氣氛就這樣凝固著,讓我心中愈發(fā)緊張。
“馬警察,您要是還有什么不相信的,可以問我老婆,那個喝醉酒的就是我老婆!”
我突然想起來我老婆,于是再是說道。
“你老婆?但那兩個年輕人說是他們姐姐。”
“什么!”
我頓時急了。
那兩個家伙果然栽贓陷害。
馬國山伸出手,對著我招了招。
見到對方那張波瀾不驚的臉,我才終于平靜了半分。
“你放心,我們警察不傻,他們兩個被分開審問的,一個說是他姐,一個卻說是他女朋友。”
馬德!
我心中暗罵一聲,竟然占我老婆便宜。
“拋開其他的不談,你傷人是一個事實,這件事情你太沖動了。”
馬國山說道。
“馬警察,我是一個男人,遇到那種事情,我忍不了。”
馬國山點了點頭,同樣沒有再回答。
后來對方又問了一些事情,比如我老婆的身份。
畢竟我老婆情況特殊,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取證,所以今天我是沒有辦法離開警察局了。
警察們也沒有刁難我,或許是知道我才是被害者,所以還給我拿來了毛毯,也把之前收走的東西還給了我。
回到侯問室后,我發(fā)現(xiàn)那兩個青年就在我對面。
“馬德,今天是你運氣好,出去后別被哥倆遇到了,要不然弄死你!”
青年還在威脅我。
但是我絲毫不介意,靠在侯問室的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
煙味飄出,很快兩個青年就被嗆得咳嗽。
兩人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看向了我。
“臥槽大哥,三十好幾的人,還抽五塊一包的紅梅,怪不得老婆這么大晚上還出去陪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