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安師姐,牧云又被外門弟子欺負了。”一個青衫女子焦急的說道。
大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個淡紫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淡紫色長裙,配上動人的身姿,嬌美中帶著剛健,美的無法形容的玉顏上,浮現幾絲淡然的神采,清冷如幽蘭,淡雅如精靈。
“走”沒有過多的言語,跟著青衫女子出了院門。
“嘭?。?!”
四個穿著華服的白凈少年圍著一個雜役男子拳打腳踢,男子蜷縮在墻角,沒有出聲。
“廢物,真是個廢物,你就不能還手嗎?”
“哈哈哈,都被打成豬頭了,看看安師姐還認識你不?”
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嘲笑,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
一個多月前,安師姐外出完成宗門任務,回來時帶回了一個衣衫破爛的人。
后來這個人便被安排在宗門內打雜,也就是被揍的那個。
安師姐是誰?那可是飛天閣大師姐,年齡剛滿十七歲,就已經成為宗門女性弟子實力第一。
再加上完美的面容,姣好的身材,那可是全宗門所有男弟子的女神。
“你們都在干嘛?”一聲清喝,嚇退了還在動手的四人。
看到大師姐到來,他們全部起身,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安師姐,我們在教訓下人呢,牧云又在偷懶,今天的練武場全是落葉,他至今都沒打掃干凈。”
圍觀之人,皆是指指點點,幸災樂禍。
“他沒有打掃干凈,自有雜役管事處理,何時輪到外門弟子教訓了?”安玉心怒視四周:“還有你們這群人,為什么不阻止他們的惡行?”
“安師姐,不就是一個下人嗎?至于這樣嗎?”
“就是就是,安師姐,這人就是一個廢物,氣海完全封閉,還能有什么用,一輩子的下人命。”
安玉心面色清冷:“鈴瑤,你把這四個人送到執(zhí)法堂,讓他們秉公處理。”
青衫女子領命,帶著四個搖頭晃腦的青年前去執(zhí)法堂。
他們根本不怕,欺負雜役最多也就是處罰沒收宗門積分一百,對于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們可以拿家族中的錢財來換取積分。
“你沒事吧?”安玉心蹲下,查看牧云傷勢。
“沒事。”聲音很低,少年抬起頭,看著一臉擔心的安玉心,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少年正是李云。雪龍湖的昏迷墜落之后,他便失去了知覺。
朦朧中聽見那一聲:“云兒,你長大了。”
聲音時??M繞心頭,就如同還在耳邊,眼眶濕潤。
醒來之后,便遇到了安玉心,如同天使一般的女人。
安玉心幫他療傷,安排他的衣食住行,還把他帶回了宗門。
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除了一塊淡紫色的玉佩,玉佩中心有一個大大的“云”字。
安玉心詢問了好久,他都記不起任何事,因為在牧場相遇,他的身邊又只有一塊玉佩,所以就暫時就叫他牧云。
而這里是飛天閣,天澤國四大宗門排名第二,位于天澤國大陸的最西端,緊靠著無盡的海域。
雪龍湖底的異變直接帶著他穿越了整個天澤國,從最東邊的昆侖山脈,直接來到了最西端的碧云海域。
同時,他來到飛天閣,宗門考核早已結束,勝出的天才弟子直接進了內門,而沒有入選的富家子弟,都靠著家財進了外門。
在外門修行的弟子,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在外面比武中沖進前五名,也可以進入內門,選拔兩月一次。
而可憐的牧云,在經歷的雪龍湖底的異變之后,他的魂海封閉,小金龍也消失了。
除了一身體修修為,不剩其他半點能力。
在安玉心的安排下,宗門原本可以允許他進入外門修煉,但是經歷宗門測魔石的測試發(fā)現,牧云魂海封閉無法修煉,而且封印極其牢固。
安玉心找了很多師門長老都無法撼動封印。
魂海和氣海是同一個部位,只是根據每個人的修煉而有所差異,而牧云的魂海封閉,靈能修煉和魂力修煉都已經沒有了希望。
單單只靠體修的成就,就算達到九階涅槃境,也只是上層修煉者,無法成為終極強者。
在西部復地,靈修八階的強者在天才地寶的幫助下,體修很容易就可以達到涅槃境,靈力和魂力對身體機能的提升是不可估量的。
“安姐姐,你放心,我一點都感覺不到疼,我要去繼續(xù)打掃了。”牧云徑直走開了。
對于安玉心,他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仿佛上輩子就見過,而且關系非常非常要好。
安玉心又何嘗不是。
安玉心看著他的背影,內心一陣掙扎,想要保護他,但是自己又如何時刻守在一個男人的身邊呢?
最終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牧云確實不疼,湖底的放手一搏,他的《化龍九變》已經達到了第三重煉心,整個身體在受到外部打擊或者靈魂攻擊時,都會自動的啟動活化,強化每一處受打擊的部位。
他雖然失憶了,但是修煉過的功法還在。
“云哥哥,你咋這么晚才回來?”一個小女孩拉著他的衣服笑嘻嘻的問道。
小女孩撲閃撲閃的大眼盯著牧云,一手抓著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拿著一個小風車。
小女孩也是雜役,今年剛滿八歲。
她被嗜賭的父親賣給了奴隸販子,雜役堂的管事去奴隸市場挑選雜役,看她可憐,破例選了她,取名若離。
剛到這里,若離很是害怕,每每夜晚都會偷偷哭泣。
直到牧云的到來,待她如親妹妹,把飯?zhí)美锖贸酝低祹Ыo她,輪休的時候帶她玩耍,給她折最喜歡的紙風車,她對這里有了家的感覺。
她很快就搬到了李云的房間,和牧云住在一起她覺得開心無比。
“哥哥今天事情比較多,你看這是啥?”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后是里面是一對金燦燦的大雞腿。
若離立馬就流下了哈喇子。
在這里,他們這些雜役每月只能吃到兩次葷菜,而且分量也不多。
簡簡單單的雞腿,對他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孩子。
“你慢點吃,別噎著了。”不到五個平米的小房間里,傳來了陣陣歡快的笑聲。
“云哥哥,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