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
我感覺腦袋重重的,整個人的暈暈乎乎……
我稍微掙扎這動了一下,就感覺到頭上一陣劇痛傳來。
“呃。”我忍不住痛叫了一聲,但這劇烈的痛感在促使著我從渾渾噩噩中醒來。
我似乎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頭上粘粘濕濕的,似乎是半凝固的血液。
我這才回憶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之前我和袁依依在下車之后給那伙人販子盯上了,直接讓一群混混在車站外堵了我們。
我和袁依依想要逃出去,結果他們有車,跑不過他們。我想著為袁依依爭取一些時間,于是拿著酒瓶和他們干了起來。
不過我的身手根本沒辦法和那些經(jīng)常打架斗毆的小混混比,才幾下就被他們打翻在地,我有記憶的最后一幕就是那個刀疤臉朝我頭上狠狠踢了一腳。
等等…既然我被抓了,那么袁依依呢?她去哪里了?難道?!
還沒等我出聲呼喚,我就先聽到了袁依依的聲音。
“周寧,你終于醒了,你可急死我了。”她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能夠聽的出,她的確非常著急。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想撐著地面站起來,但是發(fā)現(xiàn)手似乎被捆住了。
我這才勉強睜開眼睛,入眼出是一處昏暗的倉庫,面前的就是哭紅了眼睛的袁依依。
還好,袁依依衣裳整潔,只是和我一樣被捆了起來??磥砦易顡牡氖遣]有發(fā)生。
“這里是?”我還是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勉強抬頭張望了一拳,然后勉強坐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被抓住之后,就給套上麻袋運來了這里。你一開始血流不止,我一開始連給你止血都沒有辦法,急死我了。”袁依依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嗓子似乎都有些哭啞了。
“你身上怎么有這么多血?”我有仔細打量了袁依依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她大腿上有了一大片血液。
“奧,這個是我剛剛緊貼你的創(chuàng)口,想用壓迫的方式止血。”袁依依也看了自己的大腿一眼,不太在意的說道。“好不容易幫你給止上血了,但是你一直沒有醒來,真是嚇死我了。”
我看著袁依依褲子上那一大塊血跡,看來我剛才流了不少血,難怪我現(xiàn)在還覺得昏昏沉沉的。
正當我們說道一半時,倉庫的燈突然被打開了,明亮的燈光和適應了昏暗的我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呦,小子你也醒來了啊。”入耳的是那個刀疤男的聲音“這普通話不是說的蠻好的嘛,怎么白天的時候就聽不懂了呢?”
適應了強光的我勉強睜開眼睛,瞧見了那個刀疤男帶著兩個小弟朝著我們走來。
“哥們,關于你的事我沒有說出去,我和我朋友也沒有干預你們事的想法,能不能…”我咬了咬牙,低聲下氣的說道。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如果還當硬骨頭,那我不但自己要吃一頓打,只怕還會連累袁依依受難。
“我知道你沒有報警,不然你小子以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刀疤臉打斷了我的話,還用腳尖指了指我眼前的地面。
我這才看到,那里是我手機的殘骸…估計他們早就看完我的通話記錄和短信,然后就把我的手機銷毀了吧?
“既然這樣,那哥們你能不能把我們放了,對于今天的事情我們保證一個字都不往外提。”我繼續(xù)腆著臉說道。
我還真是沒骨氣,明明之前還給人揍個半死,現(xiàn)在還不得不得低頭求情。
“嘖,小兄弟啊。這事算你倒霉,我得為我兄弟們負責不是。”刀疤臉說著,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過。
“人的保證不可信,我的保證你再也無法開口。”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猛的咯噔一下。
爹……我怕是沒辦法回去找你了。希望之前留下的那筆錢能讓你先把病再拖拖。
真是可笑,之前明明遇見那些個詭異的黑袍人和活尸我們都沒事,結果現(xiàn)在卻栽在了小混混的手里。
我心中百味雜陳,一時間呆在了原地。反正都是死了,還不如有點尊嚴,別再死乞白賴的求情。
“嘖,我也是道上講規(guī)矩的,要了你們命了不好,剛好手上那批貨要出,我就發(fā)發(fā)慈悲,讓你們和他們一起出國賺錢。”
刀疤男自顧自的說著,一副假慈悲的樣子著實讓人作嘔。
他身邊的兩個馬仔還應和道:“還是老大心善,要換平時,小子你身邊那個娘們早給兄弟們玩爛了。”
“小子,在外面發(fā)達了別忘了我們老大的好,給了你這個發(fā)財?shù)臋C會。”
……
我只是低著頭,不再說話,我是聽過村里的老人說過這種賣豬仔的,這種事可不是那些的人出國打黑工,多半是給那些沒良心的人買去給國外的黑道做灰色勞動,種毒品和挖黑礦這樣見不得光的累活。
這樣別說是賺錢發(fā)達了,就算是能活著回國都是不可能的。
刀疤臉和他的馬仔見我沒有回話,也懶得再繼續(xù)與我搭話。直接給了我一腳,將我踹倒在了地上,隨后揚長而去。
“啪。”
隨著他們的離開,倉庫再次恢復了黑暗。
“抱歉,依依。如果不是我撞見他們的事,也不會害你落到這個地步。”
我就這么躺在地上,失落的對著袁依依說道。
“不,別這樣說,如果不是我要雇你來和我一起找鼎,你也不會遇到這種事。”聽的出來袁依依的聲音在微微發(fā)抖,似乎也是害怕的很,但她還是開口安慰道。
“別太絕望,你那朋友不是之前來接我們了嗎?他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肯定會報警的。”
袁依依繼續(xù)安慰道…但是我心里知道,這些人販子肯定藏的很隱蔽,就算我那哥們幫我們報警了兩個成年人失蹤也不會那么快立案,立案之后還要找這就回耽誤更多的時間了。
我失落的垂著頭,我自己死外面倒是無所謂,但是病重的父親又該怎么辦才好…
正當我低著頭愣愣出神的時候,地面上一個東西的微弱反光映入了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