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我的,是一個白胡子老道。
他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和藹可親。
“云飛道長!”我很虔誠的說道。畢竟他是師傅老人家的朋友,我自然不能怠慢。
想要知道師傅的下落,我還要從云飛道長這問起。
云飛道長神秘一笑。
“是關(guān)小姐告訴你,我知道你師傅的下落?”云飛道長說道。
我坐在他的對面,點了點頭。
師傅他老人家已經(jīng)消失兩年,我對他的去向,可是十分關(guān)心的。
云飛道長淡淡一笑。
“你師傅的去向,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告知,只是你師傅前幾日傳來書信,讓我檢查你的功課!”
“嗯?”我有些防備,只覺得這老道話里有話。
獨立闖蕩了兩年,我也算是積累了很多的經(jīng)驗,自然聽得出,云飛道長有話要說。
我并不在意,只是笑著說道:“道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讓我?guī)湍闳プ觯?rdquo;
聽到我的話,云飛道長一陣遲愣,隨即大笑。
“那是自然,你師傅為了磨練你的心智,特意給你留下了任務(wù),你只要完成,我便告訴你一個關(guān)于你師傅的線索!”
云飛道長從蒲團下,拿出了一封信。
我展開信,上面歪歪斜斜的字體,卻是師傅手書無疑。信中內(nèi)容并無二致,只說讓我聽云飛道長的指揮,幫他做件事。
我上下讀了幾遍,確定這封信沒有作假,便收入到口袋中。
“云飛道長,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盡管直說!”
為了得到師傅的線索,我決定聽聽云飛道長的話。
云飛道長神秘一笑,伸手點指。
“五十里外,有一個后林村,后林村中有一戶劉家,劉家的劉老漢新喪,需要做法送路,特意邀請老夫,只不過我是出家人自然不能參加法事,你便替我參加吧!”
聽到云飛道長的話,我一陣無語。
合著這老道說的天花亂墜,竟然讓我?guī)退o死者送葬。
我當即就想拒絕。
可云飛道長隨即說:“劉老漢的兒子是城里的企業(yè)家,開了個好大的養(yǎng)殖場,他已經(jīng)放出話來,只要這場法事做得好,每個人獎勵一百萬!”
“若你不去,真是可惜呀!”云飛道長故作嘆息地說道。
“一百萬?”我心中大驚。
所謂人窮志短,雖然剛從關(guān)小姐那里賺到一百萬,但誰又嫌錢多呢?
要是再能多賺一百萬,我的紋身店就可以擴大一倍的規(guī)模,這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
“我當然愿意效勞,能為云飛道長效勞,可是我的榮幸!”
云飛道長仍是和顏悅色,從蒲團下又拿出了三張符咒。那三張符咒,上面畫著各色的花紋。
“這是我新畫的三張符咒,你留著,關(guān)鍵時刻必有大用!”云飛道長神秘兮兮的說。
我順手接過符咒,看著上面用紅朱砂寫就的圖文,我便放到鼻孔聞了聞,還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是生雞血!”
我的經(jīng)驗還是很豐富的,瞬間判斷出,這是生雞的血和朱砂摻合在一起。
“多謝道長!”
我將符咒揣到口袋里,又揣上云飛道長親筆寫的介紹信,向著后林村的方向行去。
后林村距離此處五十里,路途倒不算遙遠。只是這里的山路難行,我只能步行前進。
想來有些委屈,但為了百萬薪酬,這點委屈倒也算不了什么。
頂著烈日,我向前走著。
可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車輪的聲音。
我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三輪車,正顛簸著向前。
騎車的人是個中年人,身穿一身泛黃的運動裝,面色黝黑,滿是皺紋。
他身上滿是油漬,看起來有些臟兮兮的。
我急忙揮手。
“大叔!”
那中年人把三輪車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我。
“娃子,你叫我?”
我快步跑了過去。
“大叔,你可是去后林村的?”
中年人點頭。
“沒錯,這條路只能通往后林村,我家便住在后林村…”
中年人并沒有很警惕,反倒和我攀談起來,他顯得很質(zhì)樸,沒有心機的樣子。
我自然很高興。
“大叔,我也是去后林村的,可以載我一程嗎?”
中年人想都沒想。
“上車吧!”
我挑上了車,和他坐在一起,雖然只是三輪車,但是邊上仍然有一個小木凳,那里便是副駕駛。
雖然有些擁擠,但總比曬著太陽要好得多。
中年人啟動了三輪車,兩人攀談起來。
我這才知道,中年人姓馬,大名喚作馬騰飛。
“我在家排行排行老五,所以大家都叫我馬老五!”
介紹完了自己,馬騰飛這才轉(zhuǎn)身望向我。
“后生,你到我們后林村干什么,我們那里窮鄉(xiāng)僻壤,又不是什么旅游勝地?”
聽到馬騰飛的話,我心念一動。
為劉老漢送葬出殯,本是一件簡單事,可云飛道長卻偏偏選中了我,我隱隱覺得此事有些不簡單。如今遇到馬騰飛,我自然要先打聽一番。
我直接說:“我是去老劉家,老劉家的劉老漢剛死,我奉師傅之命為他超度送殯!”
我說的很自然,畢竟在農(nóng)村地區(qū),這樣的風(fēng)俗習(xí)慣是很正常的。
可這句話,卻讓馬騰飛大吃一驚。
他一腳踩下剎車,整個三輪車突然停住。
“我靠!”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整個人向前傾倒,危機關(guān)頭,我抓住了邊上的扶桿,這才免于飛出去。
勉強穩(wěn)住身形,我一臉茫然的看著馬騰飛。
“馬大叔,你怎么了!”
我注意到馬騰飛滿臉驚恐,眼中更是閃過了奇異的神色。
“你說什么,你要給劉老漢送葬,后生,你不想活了?”
馬騰飛的聲音極度恐懼,尤其是看向我的目光。
我直接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馬騰飛說道:“自然是有問題的,劉老漢可是橫死,而且死的時候,七竅流血,村里人都說……”
“這叫什么來著?”
馬騰飛撓著頭,似乎想不起來。
“兇煞!”
我喊道。
馬騰飛重重地點頭。
“沒錯,村里來了好幾個自稱法師的人,可都嚇跑了,說劉老漢的尸身已成兇煞,恐惹禍上身……”
馬騰飛滔滔不絕,介紹起劉老漢的情況,似乎想勸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