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循聲望去,見黃嘉慶急忙忙跑了上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
“大哥,高叔!救我啊!”黃嘉興見著大哥嘶嚎道,將最后的那份信念寄托在他的身上。
“子龍兄弟,怎么這么大的火氣?”黃嘉慶看到弟弟襠中的血跡咬牙問道。
“那可不是我整的,你弟弟幾次三番招惹我,但凡是個人都不會任由他蹬鼻子上臉吧?”趙子龍的目光始終沒再他們兩兄弟身上,反而一直在那個高叔身上,這人給他感覺和別人不一樣。
黃嘉慶聞聲看向了后面的高叔,但高叔隨即搖了搖頭,黃嘉慶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
這人竟然連高叔都奈何不得!高叔可是二流武者中層,在常山市且不說無敵,也是少有敵手的存在,而他也是嘉慶集團一直能存在的主要支柱!
“小兄弟,不知你師承何派?”高嵐邁前一步,護在黃嘉慶身前問道,想要套取些情報。
“我不是來和你們嘮家常的,解決問題。”趙子龍完全不吃他那一套,直奔主題。
“五十萬。”黃嘉慶大手一揮,想用錢解決。
“別用那紙片子糊弄我,這事錢解決不了。”趙子龍蹙眉說道。心想,你們三番五次的來找我身邊的人麻煩,五十萬?這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
“趙子龍,雖然你有本事,但你要知道,你周圍的人沒有你的本事!”黃嘉慶企圖反客為主,威脅道。
趙子龍拳頭緊握了一下,確實,就算今天把他們都做了,事后難道帶著唐家跑路?讓他們變成無根之草嗎?
“一臂,這事便了。”趙子龍做出了最后的抉擇。
“什么?大哥,大哥!”黃嘉興眼睛瞪得渾圓,大哥爭取這么半天,自己竟然還要變成一個殘疾!
“高叔,動手。”黃嘉慶點了點頭,對條件很滿意,這是他自己作出來的,他沒有必要為他擦凈屁股,換句話說,只要這個弟弟活著,他就算對的起爸爸了。
高嵐聞聲快步走向黃嘉興,抓起他的左臂,舉拳便要下砸。
“不要,高叔!不!高嵐,我命令你!...”黃嘉興拼命的反抗,但他也就只能用聲音反抗反抗了。
高嵐完全沒理會二少爺的喊聲,他只聽大少爺的話,只能掄拳徑直砸在他的肘部上面。
“嘎巴!”一聲脆響。
“??!”黃嘉興痛的嘴都難和,哀嚎不斷,哈喇子順著嘴角流出,狼狽的很。
“再有下次,我不惜一切代價,滅你們嘉慶集團。”趙子龍見事情解決,撂下句話便闊步出了酒吧。
黃嘉慶眼睜睜看著趙子龍出門,一言未發(fā),他何時受過這般恐嚇?
他可是商界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縱是常山四大家的人,也都在不斷拉攏他這個商業(yè)奇才,如今竟然被一個混混給喝了!
“高叔,這人什么境界?”黃嘉慶拋出了心中的疑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得罪了自己,誰都別想好活。
“他有這個實力,大少爺,還不要惹他為妙。”高嵐嘆了口氣,自愧不如,剛才那人也就二十幾歲的年紀,竟然有這般恐怖的實力,而自己幾十年的修為真是不知道修煉到哪里去了。
“什么!”黃嘉慶瞳孔不自覺的放大,最開始他還以為是高叔害怕在這么近距離的打斗傷害到自己,如此現在看來,這人...不一般。
偏安街胡同中
溫良燕丑兩人逃出了酒吧后一路無言,燕丑紅著臉,氣得不行,為啥這到手錢的還要給人送回去?
“溫良!”燕丑終于忍不住了,跺腳問道:“為啥走??!”
“你說呢?常山市來了這么一號人物,我們得趕緊報告老大。而且這人來歷不明,如果是古武會的人,那咱們可是要吃大虧的!”溫良好聲解釋道,這燕丑武功性格哪都好,就是這腦袋不轉彎,絲毫沒有察覺到趙子龍的留手。
“切,不就勉強和咱打個平手嗎?”燕丑不屑的挖了挖鼻孔。
“他是二流巔峰。”溫良神情嚴肅。
“啥!”燕丑嘴張的偌大,白牙一覽無余的漏出來,呆住了兩秒忽然轉身狂奔。
“嘛去?”
“找老大??!”燕丑頭也不回。
溫良無奈的拍了拍頭,然后追了上去。
.....
趙子龍剛出了酒吧,開車離開,看了眼時間還沒到中午,直接根據車上的行駛證去找這輛車的主人——曹睿。
黃嘉興不說這龍虎有些背景嗎?與其對方找我,不如自己先去找他!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家桌球俱樂部,門口停著幾輛炸街摩托,其中一輛黑亮哈雷最為引眼。
俱樂部門上有兩個用小彩燈組成的大字“T吧”,看起來舊舊的,好久無人光顧的樣子。
趙子龍踹門進去,里面昏暗暗,白天打球的人很少,顯得空蕩蕩的,只有單調的臺球撞擊聲和吵鬧的罵咧聲。
門外的陽光照耀進來,一個身影挺立在門口,桌球臺旁正在打球的青年停下了手中動作,正在吸煙的男子熄滅了煙蒂,一同打量這個不速之客。
是他!剛打了石膏休息的龍虎,‘騰’的一下從座椅上坐起身來,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龍虎召集了大廳打球的青年,約莫七八個,一個個冷笑著朝趙子龍靠近,手中各自提著球桿。
“小子,你挺囂張啊!聽說你打了虎哥?”龍虎旁邊一個刀疤臉用球桿指了指說道。
“艾瑪,虎哥,你虛了???這小子干瘦的,咋能讓他給削了呢?”
“就是就是。”
龍虎身旁的幾個小弟跟著起哄道。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趙子龍雖然看著干瘦,但其實是達到了武者的藏肉境界,一身都是腱子肉。
趙子龍被群犬圍住,絲毫不懼,“曹睿在哪?”
龍虎聞聲愣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既然能找到這里知道睿哥的名字自然正常。
“真TM狂,虎哥我先替你教訓教訓他!”刀疤臉言罷,奮力揮桿朝趙子龍砸去,一陣破風聲對著趙子龍撲面而來,趙子龍見桿來,右手反抓左拳打去,‘啪’的一聲,球桿應聲而斷,沒等刀疤臉反應,一聲悶響,他臉上多了幾道血流,刀疤哼了一聲便倒地不起。
另一個刺龍畫虎的男子從側面襲擊過來,端著手中的球桿,朝趙子龍的心窩猛地一刺,速度極快,但卻趙子龍隨手撥開,直接上步將手中球桿的碎裂端扎進那人的臂膀。
“啊!”紋身男吃痛丟了球桿,倒在地上就開始抽搐慘叫,看著自己被桿子穿透臂膀,眼睛嚇得都要瞪出來似的。
周圍的青年,包括龍虎都嚇得連連后退,這人下手怎么毫無顧忌,仿佛鬼神下凡似的,眾人恐懼的看著趙子龍,縱是沒人再敢上前一步。
“曹睿在哪?”趙子龍語氣淡淡的說道,神情平和。
“在這,什么事?”俱樂部側面的一個臺球包房走來一個大叔,滿臉胡茬,身穿白襯衣,坦胸隱隱露出了里面的黑狼頭紋身,手中還拿著根雪茄。
大叔看著小弟受傷的慘狀,神情絲毫沒變,冷冷的盯著趙子龍,沉聲道:“來我休息室嘮。”
趙子龍跟著進了休息室,曹睿已經坐到辦公臺的后面,指著客位的沙發(fā),沉聲道:“坐吧。”
趙子龍卻沒理會曹睿的安排,走到辦公臺前,將桌子向后抻了幾步,然后大刀闊馬的坐到桌子上,與曹睿對峙,等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曹??粗w子龍,沒說話,掏出根雪茄給趙子龍丟了過去,然后自己也拿出一根,用自己的佐羅滑索火機點著后,將火機也丟了過去。
趙子龍點著雪茄,與曹睿吞云吐霧對峙著,道:“你準備怎么交代?”
曹睿看著趙子龍冷漠的神情,愣了一下,這人竟然敢找我要交代?整個常山市誰不知道我曹家三子曹睿?在我這,我的拳頭就是交代!
但,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小子敢只身過來壓我,定是有些本領,而且眉目之間隱隱透著殺氣,絕不是善茬。
曹睿起身到一個柜子中取出一沓紅鈔,‘啪’的一下拍在趙子龍的身旁。
若是此刻龍虎那幾人在旁邊看著,絕對會驚掉大牙,這曹??刹皇鞘裁瓷撇?,十六歲出來混,砍遍常山大小街道,人送外號:“曹三虎”,光是這名號一報,在這常山絕無人敢不給面子。
“拿錢,這事了了。”曹睿語氣很平淡,佯裝出一幅無事的樣子,但他飛快加速的心跳已經出賣了他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