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冷的風從縫隙吹進來,風尖掠過我的臉,窗外立刻傳來了潺潺的雨聲,我的手臂也微微覺得有些寒意。
我壯著膽起身打開窗戶,一縷光線透進來,外面確實下雨了,雨聲細微,不過毛毛雨罷了。
一回頭,我發(fā)現(xiàn)枕頭那里閃著紅色的小點點,稍縱即逝,好像都鉆進了我的被窩里。
“什么東西?”我小聲嘀咕著,湊近看了很久,那紅點沒有了。
就在我打算開燈時,被子的邊沿開始蔓延一條猩紅的線條,折射出刺眼的紅光,我慢慢后退,突然,有人輕拍的我肩!
“?。?rdquo;
回頭卻沒人,我身子僵持了幾秒,不知怎么了,我胸口開始慢慢上下涌動,緊張壓制不住呼吸的急促。
此外,門口傳來聲音,我慢慢轉(zhuǎn)頭看過去,正對著門中間多了一張面影。
“誰!”
面影不說話,卻浮動著。
“中午見。”
什么?
這聲音,簡直和莊戮一模一樣!
他不會真的來找我吧??!
嚇得我連家里都不敢待了,套上衣服就跑出家里,連我爸喊我都沒搭理。
我一路跑到人最多的快餐店里,一坐就是一上午,約好的蔣瑩瑩,沒想到這個殺千刀的把陳晰給我也帶來了。
“哎?黎清你的脖子好了呀?”
蔣瑩瑩這么一說,我一愣,好像真的是哎,拿出手機一照,不黑了也不硬了,我嘟囔著:“沒想到莊夫人拿的衣服還真的有用。”
“什么莊夫人???”陳晰坐下點了杯冰可樂吸著。
我撇撇嘴,看著他:“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不能來?。?rdquo;
陳晰不滿的斜了我一眼:“你最近神神叨叨的,出什么事了?你還認識莊夫人?”
蔣瑩瑩推著眼睛,“黎清你可真奇怪呢,不過你這兩天沒去學(xué)校真是明智啊,那個費穎又找你了,你怎么招惹上那些人了呀?”
一聽,我臉垮下來,一個莊戮就夠讓我頭疼的了。
“昨天費穎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保鏢,個個人高馬大的,四處找你呢,要不是那個賓利車出現(xiàn),我看她都能找到你家去!”
“賓利車?”我皺眉。
“恩,就是之前在校園門口出現(xiàn)過一次。”蔣瑩瑩提醒道。
“費家和莊家兩家關(guān)系不錯,你不認識莊戮,她能那樣找你?你到底和莊戮什么關(guān)系!”陳晰語氣不怎么好,臉都黑了。
當著陳晰的面,我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
然后就聽陳晰說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是好幾年的事了,費家被爆出有養(yǎng)尸?”
“養(yǎng)尸?”
“對,當年有目擊證人說,費家有一片很大的養(yǎng)尸地,聽說那里是一處絕佳養(yǎng)尸地,說將死人埋葬其中,尸身就會受到尸地風水的滋養(yǎng),然后就可以重新使尸體獲得陽氣,人死后本是要經(jīng)過五道輪回的,但在那片養(yǎng)尸地,死人可以逃脫輪回。”
“逃脫輪回是什么意思?”我問。
“就是能讓死尸還陽,重還陽間,而且還能保證尸體長年不腐,哪怕死去很長時間也仍然和活著時候一樣。”
“還有這么邪門的事?”蔣瑩瑩聽的目瞪口呆。
“當年那個目擊證人不過是山里的一個農(nóng)夫,也是意外撞見,結(jié)果消息一報道出,一時有很多人暗地里找上農(nóng)夫,想讓他帶去看看那個養(yǎng)尸地,但農(nóng)夫沒過幾天就死了,可是至今沒有人找到農(nóng)夫口中的養(yǎng)尸地,據(jù)說那個農(nóng)夫就在郊外西山廟附近住,但他是死在廟里了,死的時候嘴里被塞滿了土,死相別提多難看了,聽說那個農(nóng)夫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死后也沒有人給收尸,而且人死在廟里很不吉利,壓根就沒人管,但在去年的時候,又有一群不怕死的人,去郊外西山廟了,回來竟然說農(nóng)夫的尸體還在廟里,跟當年死的時候一模一樣,尸體一點變化沒有,就是臉變黑了。”
陳晰放在可樂杯子,舒了一口氣:“那些報道我看不一定就是假的,一直有人說那些不怕死的去西山廟的人,是費家放出的風,就是為了阻止人再去那里。”
“所以啊,我看莊家和費家就是一丘之貉,都干凈不到哪兒去。”
陳晰瞥了我一眼:“被他們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
我一時語塞,正愁眉苦臉時,快餐店門口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唐黎清。”
“???”
我猛抬頭,看見門口的人,我整個人都傻了。
只覺得門口驟起一股陰風,莊戮隔著門玻璃沖我勾了勾手指,然后他坐進車后座等著我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