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燕離得其實(shí)并不遠(yuǎn),坐高鐵也才三個多小時。
一下了車,白燕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進(jìn)來。
“木陽啊,我已經(jīng)讓我家司機(jī)去接你了,去找車牌號6666的奧迪,然后他會帶你來我家的。”
我一聽忍不住咋舌,這個白燕當(dāng)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黑色的奧迪,很顯眼,車牌更顯眼,出了車站我就看到了那輛車。
司機(jī)問了名字,連忙殷勤的幫我拿了行李箱。
汽車開的很平穩(wěn),一路到了郊區(qū)的一個別墅才停下。
司機(jī)幫我開了車門兒,又拽著行李箱進(jìn)到了別墅的大院兒。
我一邊看一邊忍不住驚訝,白燕的這個大別墅,我原來只在電視里看過,真實(shí)的顯現(xiàn)在眼前,只覺得心跳加速。
一路走到門口還有保姆來給開門,看到我之后笑容滿面的接過了司機(jī)手里的行李箱。
“您就是秦先生吧?夫人已經(jīng)在樓上等著了,我現(xiàn)在就帶您去。”
我換了鞋,跟著保姆一路上到二樓,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二樓里居然還有一個會客廳,歐式的裝修風(fēng)格,富麗堂皇。
真皮沙發(fā)上一個女人正穿著一條真絲的lv睡裙,坐在沙發(fā)上。
看到我之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微微一笑。
“沐陽你可算來了?”
她要是沒出聲,我根本都沒有認(rèn)出來這個人居然就是白燕。
原來在老家的時候只覺得她長得漂亮,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此時一身的貴婦氣質(zhì)。
也三十幾歲的人了,渾身膚色雪白,身材緊致凹凸,臉上連個皺紋都沒有。
隨著她的動作,手上的一顆大鉆戒閃發(fā)著光芒,直閃我的眼睛。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局促的坐到了沙發(fā)旁邊。
保姆給我倒了一杯咖啡,白燕一揮手,身后的保姆笑瞇瞇的退了去。
真是富太太了,氣質(zhì)都不一樣了。
“你可算來了,我這幾天可是要愁壞了,木陽,你看你什么時候給我做那個符紋繡?”
我平靜了一下心神看向白燕。
這個符紋是有很多講究的,最主要的就講究一個對癥。
只有知道他這件事情是因?yàn)槭裁匆鸬牟拍軌蛘业胶线m圖,合適的符紙去溶色漿。
白燕聽了皺了皺眉,拿出手機(jī)翻了翻就地給了我。
一張非??蓯鄣奶┑瞎氛掌?。
狗狗看起來很乖巧,白白的小牙齒漏在外面身上還穿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一看就知道是在家里精心伺候著的。
“這個就是我的那條小狗叫牛奶。”
白燕說到這兒,臉上的表情似乎又是害怕,又是痛心又是失望,很復(fù)雜。
“我男人常年在外面做生意,家里就只有我自己閑來沒事兒,這才買了一條狗陪著。”
白燕說這條狗買來之前是專門訓(xùn)練過的,非常聽話,而且很是聰明。
有了這條狗白燕的生活都豐富了起來。
平時更是把這條狗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伺候。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前一陣子這條狗忽然就瘋了。
“它居然開始咬我,還沖著我吼,把我咬傷了之后,我就把它送給我朋友了,可誰知它就死了,然后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心神不寧,前兩天差點(diǎn)出了車禍。”
白燕臉色慘白的嘆氣。
“木陽,你看我這是不是被這個狗纏身了?它是不是在怨我把它送了人?”
爹活著的時候曾經(jīng)和我說過,這世間會害人的除了鬼之外就只有靈。
狗這種東西不像是人有三魂七魄,所以它就算是死了,也只會幻化成為靈。
不過因?yàn)楣返谋倔w就非常的小,所以就算是它成為了靈,那么它對人類的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
可是通過白燕和我說的這些事情來看,顯然這只狗已經(jīng)可以干擾她的生活,甚至進(jìn)入到她的睡夢中對她糾纏不休了。
這么一來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
“燕姐,這條狗除了性情大變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變化?比如她不喜歡吃東西或者一些什么奇怪的舉動嗎?”
白燕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一臉挫敗的搖搖頭。
“自從他開始對我大吼大叫之后,我就已經(jīng)不是很喜歡它了,于是就讓管家把它扔到了花園里,至于它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舉動。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
聽到這兒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寒心感慨。
這些小動物最是可憐,人們喜歡的時候腦袋一熱就將它們買回來。
可是不喜歡的時候就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一扔就不管不顧了。
動物沒有辦法選擇它去的主人家,若是碰到一個始亂終棄的,最后也只是一個死一個流浪的慘狀。
不過我這一次過來是做生意的,也沒工夫去管她究竟是怎么對待的這條狗。
可是從白燕這里,也根本再打聽不到什么其他有用的線索。
而且我也確實(shí)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狗死了,還纏著人的事兒。
一時之間有些頭大。
不過當(dāng)然不能在白燕面前露怯。
“那你可不可以讓我去看一看這狗生前居住的窩兒?還有它之前待過的花園,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
白燕點(diǎn)了點(diǎn)頭叫來了保姆,交代了一聲,保姆帶著我去了那條狗生前時在一樓里待著的窩兒。
那是一個單獨(dú)的房間,收拾的非常干凈,屋子里面還有那條狗生前的狗籠子,狗床,小衣柜,玩具還有一些狗糧。
“原來夫人是非常寵著牛奶的,牛奶也聽話乖巧,可誰知竟然就這么死了,也是可惜。”
我聽著保姆的感慨,轉(zhuǎn)頭看向她眼睛里帶著的心疼,忍不住問。
“牛奶生前一直都是您在照顧嗎?有沒有發(fā)現(xiàn)它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異常?”
保姆說牛奶性情大變的那一陣子不怎么吃東西,每天躺在窩里就只是啃那一根磨牙棒,每天都啃的咯吱咯吱作響。
一啃就是一整晚,開始的時候,白燕以為牛奶是得病了,還帶著去寵物醫(yī)院檢查,可是大夫說它只是在磨牙。
保姆一邊說著一邊從狗床上拽出了一個牛腿骨。
牛腿骨上面都是細(xì)細(xì)密密的牙印兒,看得出來這條狗生前對這個牛腿骨下過狠功夫。
“我還記得那天牛奶咬夫人的時候,夫人正打算出去逛街,可誰知牛奶自己竟然從花園里面跑了出來,在家門口就狠狠的咬了夫人一口,咬完了還舔著嘴上粘著的血,一臉享受樣子怪滲人的。”
保姆似乎也有些后怕,臉色有些白。
不過聽到這兒我卻更加疑惑。
雖然我長到這么大,從來沒有自己養(yǎng)過任何一條寵物。
可是卻也知道從小養(yǎng)到大的東西怎么也不會咬自己的主人呀!
而這條狗不但咬了,似乎對白燕的血還非常的喜歡……
我的腦子里轟的一聲,忽然就涌起了一個念頭。
這條狗會不會是想吃了白燕?
拿著那條牛腿骨,我的腦子里亂成了一團(tuán)。
這件事情畢竟只是我的猜測,我才剛剛做了嬌嬌那一門生意,對于這種符紋還只是入門級別的。
可是來都來了,這件事情若是不能做的漂漂亮亮的離開,以后再想進(jìn)入這一行怕是更難了。
我轉(zhuǎn)身讓保姆先去忙,隨后掏出了手機(jī),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聽,一個粗獷的男聲呼吸急促的沖著我吼,滿是不耐煩。
“你誰呀?老子這兒有事兒呢,一會兒再打。”
“黑叔,我是木陽啊,遇到點(diǎn)麻煩事,想問問你。”
電話對面的人頓了一下,緊接著呼吸逐漸平穩(wěn),似乎在移動位置,半天才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入了你爹的行當(d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