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08 21:35:07

“燦兒,這里輪不到你說話!退下去!”

佘賽花護(hù)子心切,頓時厲聲呵斥了楊燦。

“娘,我什么都沒有做過,跟他們過去說清楚也就是了,并無妨礙。”

“你懂什么,站到一邊去,待我把事情問清楚!”

看到佘賽花面帶厲色,楊燦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多嘴,只好聽話地站到一旁。

佘賽花輔助夫君楊業(yè)二十余年,之后又獨自一人肩負(fù)起了支撐楊家的重?fù)?dān),因此她深知這世道的兇險難測,尤其在官場上更是波云詭譎,教人難以捉摸。

此時她心中隱隱有些擔(dān)憂,只怕今天這件事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佘賽花沉聲問道:“我們家楊燦承襲其父兄爵位,乃是襄陽縣侯,豈是你們說要帶走便能帶走的?這話要先說清楚,你們是受何人命令前來要人?”

那官兵答道:“下官乃是開封府校尉林洪,奉開封府尹李參大人之命,前來請楊公子去府衙問話。”

“李參!”

佘賽花目光凜然,又問道:“你們李大人有何證據(jù),認(rèn)為我家楊燦跟池中女尸有關(guān)?”

林洪答道:“請夫人恕罪,這個下官屬實不知,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難為你們,待我跟楊燦說幾句話,他便跟你們走一趟。”

“多謝夫人。”

佘賽花將楊燦拉到一旁,細(xì)問道:“燦兒,你跟我實話實說,這件事情你可知道些什么?”

楊燦剛才已經(jīng)回想過,但自己確實對此一無所知,只能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那好,開封府尹李參行事果斷,剛正深嚴(yán),是個能吏。”

“他必定會秉公處理查明真相,這一點我不擔(dān)心。但是,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何要懷疑到你身上,你去了之后務(wù)必謹(jǐn)言慎行,以免落人口實被人利用。”

楊燦連聲答道:“放心,娘,我知道了。”

盡管已經(jīng)叮囑楊燦多加留心,但佘賽花心中依然惴惴不安。走回到門口,她卻又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隊人馬趕來,竟是身著禁軍制服。

林月英驚道:“怎么連殿前司都驚動了?”

這隊人馬迅速來到面前,為首的是個虬髯大漢,拱手說道:“在下殿前都副指揮使晁義,見過郡君夫人。”

佘賽花皺起眉頭,心道這殿前司的人只為皇上辦差,今天卻跑到她們楊府來,難道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命他傳達(dá)?

“晁大人有什么事?”

那晁義起身說道:“奉圣上之命,特來傳一條口諭。”

楊家眾人一聽便下跪聽旨。

“朕聞今早城中出一命案,死者乃布莊老板辛啟正家中二房。開封府多方巡查,懷疑此事與楊燦頗有關(guān)聯(lián)。朕深信楊燦清白,未免楊府上下憂慮,特命殿前司前往監(jiān)察。”

“欽此。”

宋英宗這番口諭看似是在寬慰楊府的人,但佘賽花聽后卻驚出一身冷汗。因為這樣做更像是擔(dān)心開封府奈何不了楊家,以至于無法將楊燦帶至府衙。

而現(xiàn)在殿前司的人奉旨到來,那么即便是佘賽花也無法公然抗命。

事到如今,要是再推諉抗拒的話,只會惹人懷疑。

于是佘賽花對晁義和林洪分別說道:“剛才我已讓楊燦跟林校尉前往開封府,我楊家承蒙皇上體諒,自當(dāng)全力配合首府衙門稽查真兇。”

楊燦倒顯得十分輕松,跟佘賽花和幾位嫂嫂招了招手,便跟著兩隊人馬往開封府方向去了。

一路上楊燦也很納悶,不過是布莊老板死了個二房妾室,至于驚動皇上特意下旨嗎?何況死尸是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的,這么快就傳到了宮中?

雖然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楊燦知道自己跟這件事毫無瓜葛,因此也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大不了就是被當(dāng)堂盤問一下而已,并沒什么大不了。

開封府,首府衙門。

楊燦之前雖然放浪形骸,無法無天,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被請到開封府府衙“做客”。

因為之前他無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畢竟都是小事而已,可這一次牽涉的卻是人命關(guān)天的兇案。能夠讓首府衙門如此興師動眾,想必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簡單。

校尉林洪一路將楊燦帶到公堂之上,期間對他還算是相當(dāng)客氣。不過進(jìn)了堂內(nèi),這氣氛可就大不一樣了,兩邊各站著四名手拿水火棍的衙役,看上去威武莊嚴(yán),氣勢逼人。

堂前端坐著一名國字臉的官員,他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從楊燦進(jìn)來之后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這人正是佘賽花先前提起的開封府尹—李參。

“堂下可是楊燦?”

“當(dāng)然是我。”

“那好,本官有話問你。”

“李大人盡管問便是。”

“布商辛啟正家中側(cè)室阮氏,今早被人發(fā)現(xiàn)溺亡于池塘中,這件事情你可知曉?”

“剛聽說,林校尉告訴我的。”

“楊燦,這池塘正巧位于你們楊府和辛府之間,經(jīng)本官派人調(diào)查尋訪,有不少百姓指證說你時常出現(xiàn)在那附近,可有此事?”

李參之前的問話不過是過場,由打這個問題開始才算正式進(jìn)入主題。

楊燦回答道:“那池塘不過是個野池,任誰都可以在那行走往來,我會出現(xiàn)在那只因離我家近罷了,難道這有什么問題嗎?”

“現(xiàn)在是由本官依律問話,還輪不到你來提問。”

楊燦撇了撇嘴,這李參板著張臭臉,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不過好在這個人公正嚴(yán)明,應(yīng)該是有口皆碑的,楊燦并不討厭這樣的人。

“本官再問你,你平時放著好好的楊府大門不走,非要去走泥濘不堪,雜草叢生的池塘岸邊做什么?你們楊府正門不就對著街口嗎?”

“你舍近求遠(yuǎn),不得不叫人起疑。”

楊燦笑了笑,解釋說:“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們楊家門第森嚴(yán),規(guī)矩頗多,家母又時常對我禁足,不許我去外面游玩。”

“因此我不得不由后門溜出去,借池塘邊小路才能逃出生天。”他頓了頓,撓了下后腦勺。

李參捋著胡子若有所思。

第26章這次事情大條了

“燦兒,這里輪不到你說話!退下去!”

佘賽花護(hù)子心切,頓時厲聲呵斥了楊燦。

“娘,我什么都沒有做過,跟他們過去說清楚也就是了,并無妨礙。”

“你懂什么,站到一邊去,待我把事情問清楚!”

看到佘賽花面帶厲色,楊燦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多嘴,只好聽話地站到一旁。

佘賽花輔助夫君楊業(yè)二十余年,之后又獨自一人肩負(fù)起了支撐楊家的重?fù)?dān),因此她深知這世道的兇險難測,尤其在官場上更是波云詭譎,教人難以捉摸。

此時她心中隱隱有些擔(dān)憂,只怕今天這件事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佘賽花沉聲問道:“我們家楊燦承襲其父兄爵位,乃是襄陽縣侯,豈是你們說要帶走便能帶走的?這話要先說清楚,你們是受何人命令前來要人?”

那官兵答道:“下官乃是開封府校尉林洪,奉開封府尹李參大人之命,前來請楊公子去府衙問話。”

“李參!”

佘賽花目光凜然,又問道:“你們李大人有何證據(jù),認(rèn)為我家楊燦跟池中女尸有關(guān)?”

林洪答道:“請夫人恕罪,這個下官屬實不知,我們不過是奉命行事。”

“既然如此,我也不難為你們,待我跟楊燦說幾句話,他便跟你們走一趟。”

“多謝夫人。”

佘賽花將楊燦拉到一旁,細(xì)問道:“燦兒,你跟我實話實說,這件事情你可知道些什么?”

楊燦剛才已經(jīng)回想過,但自己確實對此一無所知,只能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那好,開封府尹李參行事果斷,剛正深嚴(yán),是個能吏。”

“他必定會秉公處理查明真相,這一點我不擔(dān)心。但是,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何要懷疑到你身上,你去了之后務(wù)必謹(jǐn)言慎行,以免落人口實被人利用。”

楊燦連聲答道:“放心,娘,我知道了。”

盡管已經(jīng)叮囑楊燦多加留心,但佘賽花心中依然惴惴不安。走回到門口,她卻又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隊人馬趕來,竟是身著禁軍制服。

林月英驚道:“怎么連殿前司都驚動了?”

這隊人馬迅速來到面前,為首的是個虬髯大漢,拱手說道:“在下殿前都副指揮使晁義,見過郡君夫人。”

佘賽花皺起眉頭,心道這殿前司的人只為皇上辦差,今天卻跑到她們楊府來,難道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命他傳達(dá)?

“晁大人有什么事?”

那晁義起身說道:“奉圣上之命,特來傳一條口諭。”

楊家眾人一聽便下跪聽旨。

“朕聞今早城中出一命案,死者乃布莊老板辛啟正家中二房。開封府多方巡查,懷疑此事與楊燦頗有關(guān)聯(lián)。朕深信楊燦清白,未免楊府上下憂慮,特命殿前司前往監(jiān)察。”

“欽此。”

宋英宗這番口諭看似是在寬慰楊府的人,但佘賽花聽后卻驚出一身冷汗。因為這樣做更像是擔(dān)心開封府奈何不了楊家,以至于無法將楊燦帶至府衙。

而現(xiàn)在殿前司的人奉旨到來,那么即便是佘賽花也無法公然抗命。

事到如今,要是再推諉抗拒的話,只會惹人懷疑。

于是佘賽花對晁義和林洪分別說道:“剛才我已讓楊燦跟林校尉前往開封府,我楊家承蒙皇上體諒,自當(dāng)全力配合首府衙門稽查真兇。”

楊燦倒顯得十分輕松,跟佘賽花和幾位嫂嫂招了招手,便跟著兩隊人馬往開封府方向去了。

一路上楊燦也很納悶,不過是布莊老板死了個二房妾室,至于驚動皇上特意下旨嗎?何況死尸是今天早上才發(fā)現(xiàn)的,這么快就傳到了宮中?

雖然越想越覺得奇怪,但楊燦知道自己跟這件事毫無瓜葛,因此也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大不了就是被當(dāng)堂盤問一下而已,并沒什么大不了。

開封府,首府衙門。

楊燦之前雖然放浪形骸,無法無天,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被請到開封府府衙“做客”。

因為之前他無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畢竟都是小事而已,可這一次牽涉的卻是人命關(guān)天的兇案。能夠讓首府衙門如此興師動眾,想必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簡單。

校尉林洪一路將楊燦帶到公堂之上,期間對他還算是相當(dāng)客氣。不過進(jìn)了堂內(nèi),這氣氛可就大不一樣了,兩邊各站著四名手拿水火棍的衙役,看上去威武莊嚴(yán),氣勢逼人。

堂前端坐著一名國字臉的官員,他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從楊燦進(jìn)來之后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這人正是佘賽花先前提起的開封府尹—李參。

“堂下可是楊燦?”

“當(dāng)然是我。”

“那好,本官有話問你。”

“李大人盡管問便是。”

“布商辛啟正家中側(cè)室阮氏,今早被人發(fā)現(xiàn)溺亡于池塘中,這件事情你可知曉?”

“剛聽說,林校尉告訴我的。”

“楊燦,這池塘正巧位于你們楊府和辛府之間,經(jīng)本官派人調(diào)查尋訪,有不少百姓指證說你時常出現(xiàn)在那附近,可有此事?”

李參之前的問話不過是過場,由打這個問題開始才算正式進(jìn)入主題。

楊燦回答道:“那池塘不過是個野池,任誰都可以在那行走往來,我會出現(xiàn)在那只因離我家近罷了,難道這有什么問題嗎?”

“現(xiàn)在是由本官依律問話,還輪不到你來提問。”

楊燦撇了撇嘴,這李參板著張臭臉,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不過好在這個人公正嚴(yán)明,應(yīng)該是有口皆碑的,楊燦并不討厭這樣的人。

“本官再問你,你平時放著好好的楊府大門不走,非要去走泥濘不堪,雜草叢生的池塘岸邊做什么?你們楊府正門不就對著街口嗎?”

“你舍近求遠(yuǎn),不得不叫人起疑。”

楊燦笑了笑,解釋說:“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們楊家門第森嚴(yán),規(guī)矩頗多,家母又時常對我禁足,不許我去外面游玩。”

“因此我不得不由后門溜出去,借池塘邊小路才能逃出生天。”他頓了頓,撓了下后腦勺。

李參捋著胡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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