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這種時候,只有楚權(quán)能幫上他忙。
韓永前說道,“我名下值三千萬的產(chǎn)業(yè)并不多!”
楚權(quán)尋思了一下,說道,“剛剛提過的古州軒古玩店應該差不多少吧!”
聽到他的話,韓永前臉色微微一變。
楚權(quán)繼續(xù)說道,“當初沈平川把它作價三千萬抵押給你的吧?而他買到的又是件贗品。你相當于空手套白狼,白白得到一間店面。你已經(jīng)占了很大便宜。”
對于韓家的所作所為,楚權(quán)當然非常清楚。
聽他這么說,沈洲扭頭望著韓永前,他眼里滿是血絲。
沈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韓家造成的!跟韓家算賬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
楚權(quán)面色淡然的看著韓永前。
韓永前當然知道,如果不同意的話,這只老狐貍肯定不會借給他錢。
他咬著牙,用力點點頭,說道,“好吧,就把那間店面轉(zhuǎn)讓給你!”
楚權(quán)微微搖頭,說道,“恐怕那間店面已經(jīng)不值三千萬了吧?據(jù)我所知,最近收了好幾件贗品,這個月已經(jīng)賠了好幾百萬。頂多能作價兩千五百萬!”
韓永前咬牙切齒的盯著楚權(quán)。楚權(quán)對于韓家的情況簡直了如指掌。
這段時間,古州軒確實賠了不少錢,還被人撿了個大漏,這更讓韓永前抓狂不已!
“好吧,就兩千五百萬!”他咬著牙根說道。
不過心里卻在尋思著,“老楚,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肯定要跟你算的!”
韓永前拿出筆來,當場跟楚權(quán)簽了協(xié)議,這件事就算定了下來。
韓永前看了一眼身邊的四爺。四爺似乎很有耐心,并沒著急。
他難得的看了看韓永前,眼里居然帶著一絲笑意。
這下更是惹怒了韓永前,他們先是逼著韓陽給沈平川舔鞋,這次又跟韓家競爭。
很明顯他是要跟韓家斗到底了!
別的地方不敢說,可在奉陽城,韓永前還沒怕過誰。
他在心里尋思著,“跟我斗,簡直是找死!先把長頸瓶拿到手,再跟你計較陽兒的事!”
想到這里,他把手高高舉了起來。
“一億五千萬!”主持人的聲音傳來,現(xiàn)場立刻像炸了鍋。
“還是韓家有實力,看來長頸瓶要歸他所有了!”
韓永前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四爺。四爺默默搖搖頭,這次卻沒再舉手。
一連問了幾遍都沒人出價,主持人輕輕揮動木槌,砸在桌子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韓先生競拍成功!”
韓永前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卻發(fā)現(xiàn),四爺正扭過頭,笑瞇瞇的看著沈洲。
看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做了件很開心的事。
從當初四爺手下幫沈洲,可以知道,他跟沈洲是認識的。
只是韓永前一直也沒想明白,四爺沒買到長頸瓶,卻為什么這么高興。
“哼,懶得管那么多,反正目的已經(jīng)達到!”
對于接下來的拍賣品,在場的人都是興趣索然的。
拍賣會終于結(jié)束,韓永前父子去后面辦理手續(xù)。
楚家父女也離開了會場。
四爺這才和小邵走到沈洲跟前。沈洲問道,“四爺,你怎么來了?”
四爺笑著說道,“老穆告訴我,那只長頸瓶是你的,我特意來給你當個托兒!”
沈洲這才明白,四爺故意在幫著他抬價。要是被韓永前知道了真相,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沈洲說道,“四爺,謝謝你幫忙。”
“小事一樁。”四爺跟沈洲并肩向外面走去。
廣場上,到處都是散去的人群。
四爺臨跟沈洲分開時,說道,“小沈,你多保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沒問題。”給沈洲的感覺,這個四爺?shù)故呛苤v義氣。
沈洲幫他一次忙,四爺已經(jīng)給了他一面銅牌。而聽說長頸瓶的事,又特地來幫他。
沈洲非常感激他。四爺和小邵上車離開。
楚權(quán)父子則在遠處等著沈洲。
楚權(quán)說道,“這次沒白來,總算了卻一個心愿。”
沈洲跟他說道,“楚叔叔,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楚權(quán)笑瞇瞇的看著沈洲,似乎已經(jīng)猜出他要說什么。
沈洲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wù)勥@件事!”
楚權(quán)答應得很痛快。
這個時候,韓永前父子也從里面出來,他們滿面春風,心情很好。
能把長頸瓶收入囊中,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他用炫耀的口吻跟楚權(quán)說道,“老楚,我終于如愿以償。”
“恭喜你啊,老韓,”楚權(quán)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終于花個大價錢,把被撿走的漏,又買了回來!”
韓永前最反感別人提這件事,他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
“要是被我查到,誰敢到我們韓家撿漏,我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楚權(quán)搖搖頭說道,“這個恐怕很難,對方能無聲無息撿你們韓家的漏。肯定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的話,讓韓永前想到坐在他旁邊的四爺。
給他的感覺,四爺似乎對這件藏品不怎么敢興趣。他那么做,不過是想要抬價罷了。
難道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
看來真得把他的身份弄清楚才行!
韓陽則正冷著臉盯著沈洲。見沈洲和楚嵐并肩站在一起,他更是一肚子氣。
怒道,“小子,你別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洲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恐怕你沒有機會了!我要讓你們韓家血債血償!”
現(xiàn)在說這些狠話也沒用。最起碼沈洲已經(jīng)占據(jù)上風,使得韓家人憋氣又窩火,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沈洲要讓韓家落得和當初的沈家一樣下場。
韓永前領(lǐng)著手下上了車。
沈洲則和楚家父女走進旁邊的一個咖啡廳。
楚權(quán)笑著問道,“小沈,你說吧,有什么事情?”
沈洲說道,“楚叔叔,您也知道,古州軒本來就是我們沈家的產(chǎn)業(yè)。是我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既然我父親當初把它抵押了三千萬,我愿意用三千萬把它贖回來。您同意嗎?”
“三千萬?”楚權(quán)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洲,問道,“你知道,在拍賣行時,我為什么執(zhí)意要這間門店嗎?因為它屬于你們沈家,是被韓家給騙走的,所以我打算把它還給你們。算是我報答你,幫我鑒定雙耳瓶的恩情吧。”
聽他這么說,沈洲就是一愣。他萬萬沒想到,楚權(quán)想得這么周到。
那可不是百八十萬塊錢的事情,是楚家用了兩千五百萬真金白銀把它給買過來的。
沈洲當然不能白白占人家便宜。況且這只長頸瓶已經(jīng)令他身價劇增。
如今他身家過億,如果不算產(chǎn)業(yè)的話,韓家和楚家也不過如此而已。
韓家為了把長頸瓶拍到手,手里的現(xiàn)金幾乎花光。
“這當然不行,”沈洲說道,“楚叔叔,我很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既然是我們沈家的東西,我當然要親自贖回來才行。否則我父親也不會同意的。”
楚權(quán)拍著沈洲肩膀,說道,“小沈,你的心情我很了解??赡銈兩蚣业奶幘澄腋忧宄D憧梢韵仁栈氐昝?。至于贖金的事,我們以后慢慢算!”
“哼,才不能讓他占這個便宜!”楚嵐忽的噘著嘴說道。
她的話很令楚權(quán)意外,問道,“嵐兒,你不是一直都想幫他嗎?你怎么這樣說話?”
楚嵐說道,“這個小子已經(jīng)撿了個大便宜,收入一億五千萬。門面當然要他拿錢贖回去才行!我們楚家的便宜,可不讓他白占!”
聽她這么說,楚權(quán)就有些明白了。他像不認識沈洲似的,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然后問道,“難道那只長頸瓶是你的?我早應該想到,拍賣行把你安排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你肯定給他們帶來了很大好處。”
對于沈洲來說,別人可以隱瞞??沙腋概畬λ苷疹櫍@件事當然不能瞞著他們。
沈洲點點頭,說道,“楚叔叔,您猜對了,長頸瓶確實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