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覺得,人活一世,不該被世俗所束縛,亦不該被命運所操控。
若不然,便如同是行尸走肉,僅僅是沒有靈魂的生存著。
“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僅僅是錢宇,連同在場眾人皆聽著是一句十足可笑之言。
錢宇冷笑了幾聲,道:“你不覺得說出這樣的話很可笑很幼稚嗎?”
“的確是。”王初點了點頭:“像你這樣身處世俗的庸俗之人自然是無法參透這高深的道義的。”
“……”
我呸!
裝起來了!這廝又裝起來了!
這十足的裝逼勁著實太欠揍了些!
“行,我庸俗我不配。”錢宇有幾分自嘲地笑,陰冷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打破你這愚蠢可笑的歪理!”
他的目光轉移到蕭琴心身上,冷淡地道:“琴心,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不想給你面子…只是我實在不能讓自己丟了面子。”
蕭琴心挑了挑秀眉,語氣堅定道:“可是他是我的人。”
這一次,她所說的是‘他是我的人’,而并非‘他是我?guī)淼娜?rsquo;,這兩者雖然差別不大,但寓意卻是更深層。
氣氛壓抑,眾人的目光都轉變的古怪。他們心中暗暗懷疑,莫不是這鄉(xiāng)野道士真跟蕭琴心有什么特殊關系?
圈內,錢宇追求蕭琴心是眾所周知之事,此刻,這不是完完全全在打錢宇的臉嗎?
甚至還有一種極度的諷刺,大名鼎鼎的宇少連一個不入流的鄉(xiāng)野道士都比不過。
聽著此話,錢宇的面色一陣鐵青。這或許是自己遭受過最大的侮辱了吧?
他呵呵嗤笑道:“呵,他是你的人,那我算什么?琴心,你這話未免也太侮辱我了吧?”
“抱歉,我沒有侮辱你的意思。”蕭琴心解釋道:“我們難道不是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嗎?”
“僅僅是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嗎?”錢宇再次逼問。
“是的。”
蕭琴心面色如常地說道:“總之,他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你們動他一根汗毛。”
“那我偏要動呢?”錢宇一臉張狂地說道:“能奈我何?”
“你盡管試試!”蕭琴心警告了一句,便也不再說話了。
接下來的焦點自然都聚集在了王初身上。
王初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不僅是拿自己來當擋箭牌的,還故意將火苗往自己身上引,用心不良,其心可誅?。?/p>
可是,自己的確是跟著這個女人一道前來的,這一點,無法狡辯。
眼下自己的處境就仿佛是掉進了別人事先預備好的陷阱之中,像是一只綁在繩上拼命求生的螞蚱。
王初內心不由地感嘆,哎,用心險惡,果然自己還是不太適合這樣的圈子。
錢宇兇狠的雙目至始至終都盯看著王初,就如同是生怕待宰的羔羊跑了一般,冷聲道:“不過是一個鄉(xiāng)野破道士,我看你能有什么能耐,今日我就非得讓你跪下舔我的鞋子不可!”
“什么狗屁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在這潯城,只要我發(fā)話了,哪還由得了你!”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看出錢宇生氣了。
而且是那種壓抑了許久頃刻間爆發(fā)的怒火!
鼎鼎大名的宇大少生氣了,那后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呵,這鄉(xiāng)野道士…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錢宇!”
“這小道士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哈哈哈,跪下舔鞋子,竟能讓錢宇生氣到這等程度。”
“他這分明就是自尋死路啊!”
坐著的眾人饒有興致地看起了這一場好戲,心中已是將王初判定了死刑!
“姐,這錢宇簡直欺人太甚了,我…”傅鑫磊欲要站起來制止。
卻被一旁的傅明珠一口打斷:“坐下!”
見著姐姐冰塊般的臉,傅鑫磊訕訕地坐了回去,但秀氣稚嫩的臉上卻透露著一絲不滿。
可以說,如此的僵局皆是因蕭琴心挑起的,可是此時的她卻是無動于衷,她微微蹙眉著,神色凝重,似在想些什么,亦或是期待些什么。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她的內心卻是期待著,這家伙為何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呢?
要知道,祥瑞集團董事長之長子,那身份可一點兒都不比錢宇差,甚至還要高上那么一截呢!
“將他逼到迫不得已之時,他自會表露身份的吧!”她的心中暗暗猜想著。
王初原本只是想了解接觸一下這個圈子,卻不曾想被人擺了一道,不過也不在意,畢竟眼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
他依舊是一副淡然悠哉的模樣,輕嘆道:“哎,我好歹也是客人,你們理應對我尊重些的。”
“狗屁的客人,你也配我們給你尊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等身份!”陳少杰一點兒也不尊重地謾罵著,就差將唾液吐在王初的臉上了。
錢宇抬起手臂,看了手腕上的江詩丹頓表的時間,冷聲道:“我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現(xiàn)在還有五十三秒,如果你不愿意主動,那么我也會請人幫你!”
一分鐘的時間只有短短六十秒。
不過在眾人看來,這鄉(xiāng)野道士已經(jīng)白賺了一百萬了,即便低頭舔錢宇的鞋子,那也是賺了的,畢竟像他這樣的低等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賺到這一筆數(shù)目的金錢。
“哎,既然你那么喜歡舔鞋子,要不然你先下跪舔我鞋子吧。”
沉靜了一會兒,王初語出驚人地說道。
嘶!
聽著這話,眾人倒是深吸了一口冷氣。
這鄉(xiāng)野道士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你他媽的找死的吧!”陳少杰一口怒喝,整個身形便向著王初沖竄而去。
嘭!
陳少杰的身形有一米八五左右,足足比王初高了小半個頭,但論體型的話,王初根本難以相比。
按理說,像這等沖刺的情況,王初整個人絕對會被撞飛出去,或是跌倒在地。
可是撞上了,王初身形紋絲不動,反而陳少杰被彈了回去,一個不慎跌倒于地,狼狽的在地面打滾了好幾圈。
“這家伙明明就站在那兒,怎么如同鋼鐵鑲住似得紋絲不動?”
陳少杰疼的呲牙咧嘴,一瞬間便驚了。
正當眾人一臉錯愕之時,王初微微瞇起眼睛,嘻笑著說道:“方才也收了你的錢了,要不然我現(xiàn)在給你補上一卦吧…宇少是吧,你接下來恐是有血光之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