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夢深深地看了梁逸飛一眼,眼神有些迷醉。
就像在學(xué)校一樣,梁逸飛渾身散發(fā)著謎一樣的自信,這種自信不自覺吸引她靠近,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
正在這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皮草大王的兒子梁逸飛嗎?什么時候把我們的班花給追到手了,深藏不露??!”
梁逸飛回頭看去,腦海里觸電一般想起來此人的信息。
秦宇軒,班里除了自己和謝如夢,就數(shù)秦宇軒成績最好。
但是跟梁逸飛和謝如夢不同,秦宇軒為人狂妄自大,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梁逸飛問道:“你怎么也來了?”
秦宇軒眼珠子在梁逸飛和謝如夢身上不停打轉(zhuǎn),面露鄙夷。
“聽說你爸因為欠錢被告上法院,你們家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錢了吧?怎么有辦法追班花?。?rdquo;
秦宇軒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久經(jīng)社會毒打的梁逸飛,他分明是在嫉妒自己。
雖然他兩耳不聞窗外事,多少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秦宇軒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次想跟謝如夢表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謝如夢從未正眼看過他。
論家庭條件秦宇軒也不差,甚至比梁逸飛還要好一些。秦宇軒父親秦貴忠也是榕城知名企業(yè)家,家里開了一家酒廠。
不過梁逸飛記得很清楚,過不了兩年秦貴忠的酒廠就會因為污染水源被強制關(guān)閉,秦宇軒也會失去狂妄的最大憑仗。
于是梁逸飛輕笑道:“就像海浪,人生起起伏伏也是常態(tài),說不定哪天你爸的忠義酒廠倒閉,到時候你要是能跟我一樣灑脫,我才佩服你。”
秦宇軒涉世未深,不懂隱藏自己的情緒,憤怒的表情寫在臉上。恨不得狠揍梁逸飛一頓,看看身板差距又打消了念頭。
但隨后他腦海里又生出一個主意,不能讓梁逸飛這么瀟灑!明明你家里已經(jīng)落魄,一個臭窮酸顯擺什么勁兒!
看到廣場外圍幾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秦宇軒計上心頭。
于是秦宇軒轉(zhuǎn)身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
梁逸飛目視秦宇軒遠(yuǎn)去,看到他跟幾個社會小青年勾肩搭背,還掏出幾張鈔票,心里跟明鏡一樣。
“如夢,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點冷飲吧,這里太熱了。”
謝如夢絲毫沒有把秦宇軒放在心上,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有家冷飲店生意很好,我們?nèi)ツ抢镒?rdquo;
兩人剛走沒多久,秦宇軒領(lǐng)著十幾個人趕了過來,然而此時梁逸飛已經(jīng)跟謝如夢坐在冷飲店里,一人一大杯冰鎮(zhèn)檸檬水有滋有味喝了起來。
謝如夢小口抿著,臉上不知道是熱還是羞澀,好像半熟的蘋果。
“秦宇軒真的很討人厭,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么成績會很好。”
梁逸飛神秘一笑,“你怎么知道他的成績是真的?老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謝如夢似乎想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著梁逸飛。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他平時成績都是抄來的?”
梁逸飛攤了攤手,“我可沒說,看他高考成績就知道了。”
上一世秦宇軒只考上了一個民辦三本,還是他父親砸錢送他進(jìn)去的,可想而知他平時成績有多少水分。
秦宇軒不死心,一直在廣場周圍轉(zhuǎn)悠,不修理梁逸飛一頓他心里憋著一口氣。
梁逸飛和謝如夢兩人坐了半個多小時,準(zhǔn)備再去別的地方玩玩,出了門迎頭碰上秦宇軒。
“就是他,給我狠狠地揍!”
秦宇軒一臉兇狠,絲毫沒有顧及周圍還有很多人看著。
十幾個社會小青年吆五喝六圍了上來,梁逸飛臉色一沉,把謝如夢拉到身后。
“你們想做什么?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抓人!”
秦宇軒冷笑道:“報警?揍你一頓頂多皮外傷,大不了賠你幾個錢,你能把我怎么樣?”
梁逸飛挑了挑眉,說道:“故意傷人往小了說拘留半個月,往大了說判刑三五年,你們確定要動手?”
領(lǐng)頭的社會小青年嗤笑道:“小子,你以為哥哥是嚇大的?不怕告訴你,這一片都是哥哥的地盤,揍你一頓那是看得起你!”
梁逸飛捏了捏拳頭,“你們這么多人揍我一個,我要是一不小心失手打死打殘幾個,頂多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要命的盡管來!”
領(lǐng)頭的社會小青年一巴掌甩了過來,梁逸飛閃身躲開,一腳踹了過去。
小青年捂著肚子蹲了下去,惡狠狠地看著梁逸飛。
“艸,還敢還手,給我往死里揍!”
謝如夢嚇得臉色發(fā)白,顫抖著手從包里拿出來手機,趕緊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十幾號人圍著,梁逸飛也不是什么武術(shù)高手,挨揍在所難免。
但是他也不虧,什么陰損的招式不停往這些人身上招呼,打倒一個回本,打倒一對有得賺!
十幾分鐘以后,梁逸飛鼻青臉腫,十幾號社會小青年也吃驚不已,表面上看梁逸飛吃了大虧,實際上他們也沒占到便宜。
不多時,謝安國開車趕了過來,隨行的還有兩輛警車。十幾號社會小青年一哄而散,秦宇軒見勢不妙也要跑路,被梁逸飛死死拉住。
謝安國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梁逸飛一眼。
“怎么回事?出來這么一會兒就鬧出這么大事,你也太不像話了!”
說著謝安國又看向謝如夢,關(guān)切道:“如夢,你沒事吧?快讓爸爸看看!”
謝如夢搖頭道:“爸,我沒事,你趕緊帶梁逸飛去醫(yī)院吧!他被十幾個人打了!還有那個秦宇軒,人都是他帶來的!”
謝安國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幾位民警。
“同志,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兇傷人,你們一定要嚴(yán)查,嚴(yán)肅處理!”
謝安國雖然表面上責(zé)怪梁逸飛,一句話卻是撇清了梁逸飛的責(zé)任,行兇傷人和聚眾斗毆是性質(zhì)不同的兩碼事。
同志看了一眼梁逸飛,皺眉道:“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梁逸飛咧了咧嘴,扯到嘴角的傷處,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同志,這個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秦宇軒,我親眼看到他領(lǐng)著人過來,沒有任何理由就要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