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居然還和宮中有著瓜葛?“
林司長的心里剛剛想起這個,就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他的身后是一色的穿著黑色制服,佩戴皇家禁衛(wèi)標記的大漢。
“還真熱鬧,你們武法司的鼻子也夠靈的,剛剛回來一個貴族,你們就找上門了?不過,你們確實找錯了人,人家不歸你們管。”
說到這里,就好像趕走一群蒼蠅似得揮揮手,直接說道。
“走吧,走吧。別在這里耽誤事兒了。咱家還有要事呢。”
看似是要求,不但話里夾著討厭和諷刺,而且他剛一說完,手下那些一身禁衛(wèi)服飾標志的大漢,就開始強勢趕人。
面對皇家禁衛(wèi),就是武法司也要低上一頭,不但是林司長和另外一位同來的副司長,那位跟著過來的司正,一看有著禁衛(wèi)出現(xiàn),早就溜出去了,他要看著自己的手下,別和禁衛(wèi)發(fā)生沖突不是么?
內府的人,是誰都可以惹得起么?
林司長帶人走了,楊烈不解的看著這位強勢的內監(jiān)。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一個不過是斥候都尉的武勛男爵,用得著驚動內監(jiān)么?
“有些不理解?”
似乎是知曉一些楊烈的疑惑。那位穿著便裝,但聲音一聽就明白,是個內監(jiān)的存在。微笑著看著楊烈問道。
“確實。”
“那就不用理解。明天一大早,帶著你帶回來的那份文書,去慎刑司報到。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好了,咱家的差事完了,記住了,明天一大早。你的這些部屬,不妨也一起帶去。走了。”
說完之后,就要轉身離開。
但是,楊烈卻是急忙喊到。
“內監(jiān)稍等。”
“還有事?”
“一點兒小事。”
“你說。”
“昨夜有著宵小夜入府中,被我拿下,內監(jiān)既然是慎刑司的人,還請一并帶走他吧。也好問問究竟為什么會夜入我家中。”
那內監(jiān)一聽楊烈所說,頓時笑瞇瞇的看著楊烈說道。
“你也知道慎刑司是個什么地方。你愿意把那家伙交給我?”
楊烈一聽,馬上思索都不打一個,直接說道。
“我已經離開帝都六年,這里一直時候空著的,連個看門的人都沒有。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那內監(jiān)一聽,頓時就是一楞,但隨即一笑之后說道。
“既然如此,帶出來吧。我替你擔下這個干系了。”
“那多謝內監(jiān)。”
等到賀言把那家伙拖出來之后,楊烈走過去,看著滿臉疲憊,但是已經熬得兩眼通紅,不住的留著眼淚的趙司正,輕輕對他說道。
“不用擔心,很快就過去了??吹搅嗣??那是慎刑司的人。”
說話間,看似不經意的在趙司正的脖脛后一模,趙司正頓時雙眼連連眨動,不論是誰,連眨個眼皮都不能夠辦到,直瞪瞪的熬了好幾個時辰,那絕對是酸爽無比。
慎刑司,作為武法司的司正,他可是知道那是一個什么地方,所以,剛有些恢復,就要急著開口亮出自己的身份,但是早有賀言得到楊烈的按時,一個手刀打暈了他,楊烈提著趙司正,直接來到內監(jiān)面前。
“內監(jiān),就是他。”
內監(jiān)早就把楊烈的一些小動作看在眼中,看到他雖然解除了些什么,但隨即打暈了趙司正,才提過來交給自己。不由得開口說道。
“你很不錯,希望能夠通過明天的考驗。”
說完之后,示意手下人接過趙司正,扭頭離開了。
“這就是內監(jiān)?可見著活得了。不過也和普通人差別不大么?只是那嗓音有些不大好。讓人心里癢癢吧,還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難受。不過,這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居然還讓我們一起都去?”
內監(jiān)剛走,老關就亟不可待的走過來一口氣連續(xù)著問道。
賀言知道老關的秉性,本想說他幾句,但是,他也想知道慎刑司是個什么地方,不但是這個,而且他比老關想的更多更遠。
自家的都尉難道還有著什么特殊的身份不成?居然和內府禁衛(wèi)有著勾連,還一回來就引得內監(jiān)上門。
而且聽那內監(jiān)的意思,自己等人也要走一趟什么慎刑司?可從都尉口中,那個慎刑司,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特意告訴那個夜行人,他會被送進慎刑司了。
所以,他也疑惑的看著楊烈。
楊烈嘆息一聲,開口說道。
“有些東西,我也不知道。但是,慎刑司是個什么地方,我們進去再說。”
“對,趕緊走,明天可就要去了。”
在老關的催促下,一眾從磐石要塞跟著楊烈來到帝都的家伙,跟著楊烈進了堂屋中。聽楊烈說說慎刑司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恐怖所在。
“內府你們都知道的,那是咱們大周宮中的一個總理機構。內府下屬共有七司三院。其中有廣儲、都虞、掌儀、會計、營造、慎刑、慶豐七司。”
“三院分為上駟院,武備院,還有奉宸院。”
“七司三院平級。”
“但是你只要知道,我們在鎮(zhèn)北軍所用的武器就是出自于武備院的皇家兵工廠,你就明白,執(zhí)掌內府刑罰的慎刑司是個什么樣的地方了。”
楊烈用最簡單易懂的話語,說出了慎刑司的地位之后,大家都是一陣駭然。
皇家兵工廠啊,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但它不過是內府武備院下面的一個廠子罷了,那么能夠和武備院平級,卻又執(zhí)掌著內府刑罰的慎刑司是個什么地方,再蠢的人,也明白了。
“可是,頭兒,慎刑司要你帶我們過去做什么?”
老關嘴快,直接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相必應該不是什么壞事,畢竟在要塞哪里的事情,從你們退役之后,拿到文書,就已經完結了,這一段時間什么都沒做,不過是跟著我來到了帝都而已。至于我么,就更不怕了。內府一向和內閣不對付,那是自從皇帝把朝政委托給內閣開始就存在的。所以,我才會把那個明顯是武法司的家伙,交給了那個內監(jiān)帶走,這樣一來,至少慎刑司會替我們擋住武法司的那些家伙。否則的話,他們老是過來找事,即便不怕,也麻煩不是么?”
“不過啊,既然還說要我?guī)銈円黄疬^去,不管好事壞事,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