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總覺得像在裝樣子!”
老郭這個激將法,妙!
可能是鄒通對那個莫先生中毒太深,此時看起來他好像還有一些生氣了。
“你別誤會,實際上我們越看越覺得這個莫先生像是我們的一位故人。”隨即老郭把老二推到前面來,“你看這個,這個人是我們朋友,也姓莫。你仔細看一下,我這朋友莫二,他實際上有一個哥哥叫墨初,小時候跟家人走散了,隨后就不知所蹤了,我一直懷疑剛才的那個陌生人就是,我兄弟莫二的哥哥。但是我們確實沒有辦法去確認,總不能一來就胡亂攀親戚吧,只能打聽點過去。”
老郭這一番話真的是編的極其的離譜。但仔細想來好像莫二真的跟那個莫先生有一些共同之處。就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
老郭這一手感情牌打的鄒通不知所措,他仔細看了一下老二,左看右看,發(fā)現(xiàn)確實如老郭所說,也就將信將疑了。
“這個我也不是不清楚,不過沒有聽莫先生提過有什么兄弟姐妹之類的話。他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待了好幾年了,也沒聽說他要聯(lián)系誰。”
“哦,是這樣的。”老郭繼續(xù)瞎掰,“老二的哥哥失蹤的時候,年紀還很小,可能家里面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老二當時也小,這些事情還是老二的父母告訴他的,這些年來老二一直都沒有放棄對她哥哥的尋找,如果這真的是他哥哥的話,那么一家人就團圓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這個感情牌真的是非常吸引人的,鄒通瞬間就被代入進去了。
他搬了一個墊子坐在了我們旁邊。
“其實莫先生,我也不是非常的了解。但是他確實有很大的本事。”
“之前我們這里來了一群學生,非吵著要進沙漠探險。我們村子那邊兒的關(guān)卡并沒有放,畢竟那群學生年紀小,根本就不具備求生技能。但是年輕人虎啊,按耐不住,大半夜的背著東西就從關(guān)卡翻了進去,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才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當時也沒想著那群學生能走多遠,畢竟沙漠的條件確實艱苦。我們就派出了巡邏的駱駝隊按照他們的腳程在周邊搜尋。本以為他們走個兩三天就會循著路自己出來了??赡侨簩W生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往深處走。我們的巡邏人員在靠近禁區(qū)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一些背包。當時他們進去的時候應(yīng)該是五個人,有三個人的背包就扔在了不遠處。那個禁區(qū)我們特意做了標識的,禁止進入。當時巡邏隊也嚇壞了。畢竟是一群學生。而且你知道吧,從內(nèi)陸過來的學生基本上都是家庭條件比較優(yōu)越的。本來這邊就極其容易地出現(xiàn)一些不好的狀況,但是如果學生在這邊出了事的話,就很難辦。相關(guān)部門對這事就感覺到非常的頭疼,所以只能求助莫先生。最后莫先生一個人帶著一群裝滿了水的駱駝,只身去深處把他們領(lǐng)出來的。”
鄒通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五個人,深度昏迷兩個。還有一個人一直說著胡話,剩下正常的兩個出來以后對里面的經(jīng)歷閉口不提。從那個時候開始,先生在這邊就名聲大噪,很多內(nèi)地的游客都指名要先生當向?qū)АO壬嵌螘r間可謂風生水起。其實我也就是眼紅了那些鈔票,所以主動要求過來當助理,想學點皮毛。”
“啊,這樣啊。這個莫先生還真的是非常厲害的!那你們這一行人此次是要做什么呢?”老郭探底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兒,是莫先生他會在每個月的七號開始往沙漠深處走一圈,說是去尋求他的機遇。具體也不知道做什么,他也不會跟我們過多的解釋。”鄒通指了指外面:“那幾個當?shù)厝?,是莫先生從沙漠里面救出去的,因為某些緣故他們所行的位置偏差了,所以到了約定時間一直沒有回去。當時家屬上門求助,先生心地善良就直接答應(yīng)了。進了沙漠深處,找了好幾天才把他們幾個人全部都找齊,最后安全的送回家里。這幾個人對莫先生也是非常的感謝。每到七號的時候,都會主動把家里的駱駝免費提供出來,給先生去沙漠里面尋求機遇。甚至在空閑的時候也會親自跟著莫先生過進沙漠里面,目的就是看一下莫先生尋求的機遇究竟是什么?”
“先生之前說過,如果他的機遇到了,以后他就不會在這個地方了。所以不止我們,大家都很好奇先生嘴里說的那個機遇究竟是什么?于是就有了我們這個隊伍。”
“對了,先生說那幾個包裹是給你們準備的。讓你們安心待在隊伍里,他會安排好一切的。先生還說明天我們會繞過那個號稱‘精靈之眼’的綠洲,我們會在那邊休整一下。能不用清洗就盡量不清洗,到了那邊大家都可以洗個澡。如果要喝水的話,還是建議大家盡量節(jié)約一點,喝空的瓶子。請大家把尿液裝在里面以備不時之需。”
鄒通說完以后再次巡視了一下帳篷,左右都加固了一下,說了聲好好休息就撤了。
“有問題!”鄒通走后,老郭率先說出了這樣的話。
老二有點生氣:“我感覺鄒通挺正常的呀,沒什么大的問題吧?”
“鄒通確實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那個莫先生渾身上下全是問題。”
“我說老郭,你不要得了人家的好,還覺得人家是對咱們另有所圖好吧?畢竟是救過我們的命。不要老用有眼色的思想去揣摩人家。”老二語調(diào)有些高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我總覺得這些事情都很巧合,巧合得有點不合邏輯。特別是那個莫先生,他那個戴面具的樣子,總覺得就是那一個幕后操控者。一邊救我們逃出生天,一邊又給我們安排新的困境。”老郭的眉頭皺的很深。
“別,老郭你別說了。你說的越來越懸了,你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兒。我?guī)煾抵坝幸粋€師兄。我跟他從未見過面。他也是在某一年的某一天,突然對我?guī)煾嫡f,他有一個機遇在等他。你知道有多扯淡嗎,就是莫名其妙的那個思想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子里。于是他每隔三天就會去山下一趟。后來他就結(jié)婚了,那個機遇就是上天賜給了他的一個媳婦兒。”
我聽不下去了:“老二你也太扯淡了吧,你們這行還能結(jié)婚?”
“這就是你不懂了,我們這行不僅還可以結(jié)婚,還可以生娃呢!畢竟我們跟那些玄術(shù)還是很有很大差別的,不做窺探天機的事兒,所以我們的后代也跟普通人無異,只要他不涉及這個行業(yè),他就可以和這一行劃清界限,你別把我們想的那么復(fù)雜。”
我白了一眼老二:“你就瞎扯淡吧!敢情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可能在沙漠里面救了一個女的,回來以后那個女的非要對她以身相許,無限的回饋于他。也不嫌棄他的長相,最后他們結(jié)婚了,并且有了一個孩子。這就是他的機遇?那還不如在某個地方撿到一本武功秘籍,然后翻開第一頁,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搞不好這是機遇也說不定。”
“哈哈哈哈!”老郭突然就笑了,而且是笑著打了滾兒的那種:“他狠了狠心,就自宮了,后來的某一天他翻開了那本秘籍的第二頁,如對俗事放不下,不自宮亦可練。”
“噗~”
“老郭你也太狠了吧,這么損?”看到老郭神情不那么糾結(jié),我也放寬心不少。
“既來之,則安之。客隨主便,他怎么安排我們怎么做就好了。”老郭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平靜的對我說道。
我心里很清楚,老郭對這件事不會那么容易善罷甘休,他肯定是想找到證據(jù)再去說服老二,與其在這里做這些無非的爭論,還不如直接把證據(jù)都擺在老二面前。
老郭說完掀開被子就躺了下來。老二則搗鼓的那幾個背包。
“剛才那個鄒通說這幾個背包是為我們準備的?”
老二打開背包一看,里面是幾套極其普通的衣服,甚至還有貼身褲子都備好了。
“別說這個莫先生做事兒還是一套一套的啊,安排得還挺齊全的。你不要就覺得可疑了嘛!畢竟人家對你壓根兒就沒存什么壞心思。”老二小聲的對老郭說。
老郭冷笑了一聲:“那我們來打個賭,這里面的東西衣服套數(shù),絕對是三的倍數(shù)。”
老二也跟老郭倔上了:“賭就賭!”
老二打開那幾個背包,把里面的東西全部都倒了出來,仔細分類好了以后,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確實如老郭所說,里面的衣物剛好六套。全身上下,從大到小,剛好六套。我跟老郭身高胖瘦都差不多,但是老二就高出我們很多。而這里面剛好四套和我們的身材差不多,另外二套大一些的,和老二差不多。